玄武大街上已經被叛軍佔領,百姓們紛紛躲進家中不敢出來,大家都不知道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兵變、
皇宮內,沐風以及各個大臣們被困於朝殿之上,後宮妃嬪們也被控制到一起
“陛下,現在,咱們可怎麼辦啊....”
“現下城中皆是顧家叛軍,城中的禁軍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沐風坐在龍椅上揉著眉頭,“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能從這皇宮之中出去!就算朕想將虎符送出去,都沒有用啊!”
“這可怎麼辦啊....”
“是啊....”
“這顧將軍怎麼會突然叛變。”
“誰說不是呢,都說他顧家是忠君該國之將如今卻做了這種事....”
“可不是嘛....”
地下大臣沉們紛紛議論著,沐風坐在上面聽的耳朵疼,“夠了!現下是想想怎麼才能得到救援,你們在這兒咬舌根有什麼用?!”
“.......”大臣們都閉而不語紛紛低下頭
這時,一個小太監站了出來,顫顫巍巍道:“陛,陛下,奴才有,有一計......”
沐風抬頭看了眼那奴才,“說!”
“這,這宮中有年久失修的地方,有狗洞,奴才願意為陛下盡力跑出去搬救兵.....”
沐風挑挑眉,看著這個瘦瘦矮矮的奴才,年齡看著不過十幾歲的孩子,“你且抬頭看著朕,告訴朕,你叫什麼。”
“奴才,奴才叫小羽子。”
“小羽子,好,好,那朕就將兵符交由你,你且速速出宮去祭昕閣尋國師大人,將這交給他,他知道該怎麼做。”
“是!奴才定不辱使命!”
那小羽子接過兵符抄著小路一路躲避叛軍的追殺,從狗洞跑出去,一路向外跑去
朝中大臣們看著陛下,不敢出聲,但心中卻是擔心的緊,那奴才到底行不行
不光大臣擔心,就連沐風自己同樣擔心
如今的皇城烽煙四起,街道上空無一人,但凡有發現一律被就地擊殺,那小羽子順著外圍牆院躲著叛軍向朱雀街跑去
只道是為何會這般的遠,就在逃跑的路上小羽子還是被發現了
一小隊的叛軍追著小羽子,小羽子一路逃命:快些,再快些!快些!!!
此時祭昕閣內,顧子義墨逸竹千茗雪薇安辰書離,五人坐在屋內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你們這麼坐著不累嗎?為什麼不出去遛遛?”千茗雪坐在軟榻上開口問道
“雪兒!不得胡鬧!”辰書離底聲呵斥
顧子義笑眯眯的看著幾人,“哼,怎麼,想在才知道擔心,緊張,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顧子義,你究竟想如何?!”薇安對顧子義的恨已經深入骨髓
“我想如何?方才我來時,本是想於你們好好談和,接過你們並不領情,如今我以掌控局勢,便再無回頭路可走,薇安,你說,我想作何?”
“你!”
“顧子義,在祭昕閣,還不容許你隨意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這裡不容許我放肆,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小離兒,你看,你的大人都沒有說什麼呢,你,又憑什麼插話呢?!”
“憑什麼?你怎管那麼多?還憑什麼?這裡是鬼窟,是我離的地盤,你算閣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離說話!?”
他們可以忍,但千茗雪可忍不了,自己的男人憑什麼被別人說?!
顧子義看著千茗雪,良久笑了,“你同那陌丫頭,是好友吧?”
“是又如何?!與你何干!”
“哼,在做的各位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們保護的很好的那個丫頭,是本公子的妹妹吧?”
“........”
“........”
眾人沉默不語,唯有辰書離知道,這件事是他自己擅作主張沒有告訴墨逸竹的
“啊!我想起來了,是你!”千茗雪忽然指著顧子義叫道,“你是書院藏書閣的那個守門的!!”
顧子義笑著搖搖頭,“嘖嘖,看來,唯一的證人沒有忘啊。”
“就算是又怎麼樣?!我估計你做的這些事都是揹著兮兒的!要是她知道絕不會認你做兄長的!”
墨逸竹此時面色陰沉到極致了,其他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又如何,現下我已經這麼做了,你能耐我何啊?”
“你!”
“好了,雪兒!坐下,莫要再說了。”辰書離一臉焦躁的神情,或許,他真的失算了.....
忽然墨逸竹緩緩說了一句,“這天下,不該歸顧家.....”
“你說什麼!”
“本座說,這天下,不該歸顧家!”說罷墨逸竹霸氣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子義
“墨逸竹,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還能這麼高高在上的命令誰?!你不過是皇家的走狗,不光你,就連你的父親,母親,同樣如此!你們生來就是當走狗的命,以為能命令幾個人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嗎?哼,真是可笑!”
“愚不可及!”
眾人都以為墨逸竹會發怒不惜出手殺了顧子義的時候,結果卻是相反,墨逸竹輕笑了一聲,不屑道:“你說的沒錯,不光是我,也不光是其他人,整個祭昕閣都是皇家的走狗,那你們顧家呢?不也是一樣?”
“!!!”
“你們顧家征戰四方平定山河,為豐都開疆擴土,你們不一樣也是走狗?”
“你!”
“既然你能造反,那本座又有何不可呢?想一想你覺得你的生父真的會去背一個弒君的名分嗎?”
“!”
“人都是慾望的,顧子義,你如此,你的父親顧江亦是如此,在面對唾手可得的皇位時,親情又算了什麼?顧子義,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你說,你的父親,會怎麼做?”
“........”
“顧子義,本座是國師,亦是祭昕閣的閣主,拋開這兩個身份不論,咱們都是普通人,你能做的,本座一樣能做!你想弒君想體驗當皇上的感覺,本座可以成全你,就看你敢不敢承擔後果!”
“墨逸竹!你!”薇安有些情緒激動,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辰書離連忙攔下了暴怒的薇安
“哼,好啊,墨逸竹,你敢把我送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嗎?”
“當然,如果二公子你能不顧後果,本座當然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這這時,許子晗走了進來,渾身是血手中還多了一樣東西,墨逸竹笑了,“現在,最為重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看你怎麼選擇了,二公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顧子義忽然嗅到空氣中的有一股陰謀的味道,他警惕的看著墨逸竹
這時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辰書離開口了,“二公子,你有兩個選擇,一,把我們統統除掉,然後與你的父親去爭奪那皇位,然後背上弒君的名分,二,我們助你登上皇位,將你的父親解決,當然,你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死路。”
“........”
“二公子選什麼。”
“你們,這是......”
“二公子不用管其他的,只管做選擇就是。”
顧子義沉默了,如果現在自己派人將祭昕閣團團圍住將其絞殺,那麼,自己的確可以活下去且一輩子衣食無憂,可自己往後卻要受制於父親,大哥
若是選擇於他們合作,讓他們幫我除掉父親,除掉大哥,助我登上皇位,皆是我完全可以再下令將其絞殺不留禍患,如此一舉兩得之事何樂不為?
顧子義看著他們幾人警惕的問道:“你們真的肯幫我?不會暗中害我?”
“二公子多慮了,這不過是個交易罷了,我們助你登上皇位的條件是,你要放了沐風,不能對其下殺手。”
“.......”
“二公子,還在猶豫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可不多啊.....”辰書離滿是誘惑的意味在誘導著顧子義
“好吧,二公子答應了,你們祭昕閣,從此往後必須聽我命令調遣!”
“這是自然。”
墨逸竹拿過許子晗手中的的東西,輕笑一聲:“那麼現在,二公子該去宮裡救駕了。”
“何意?”
眾人無奈搖搖頭,薇安更是撇過頭不再看著顧子義,簡直越看越氣
“想要當皇帝,那必須得有個由頭和正當手段,如今你父親身在宮中,挾持了陛下,以及朝中大臣還有後宮的娘娘們,身為二公子的你,自是要去阻止自己的父親。”
顧子義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可現下城中的兵力全在我父親手中,我如何進宮救駕。”
“這點,我們早就想到了,二公子放心,只管等著坐享其成便好!”
辰書離安慰了千茗幾句,便起身行禮同許子晗一同退了出去,二人出去時正看見欣怡正光明正大的坐在房頂上看著他們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一句
如今朝局改變,這天下反倒成了交易來交易去的贈品了,朝中局勢本就不穩,如今還要逼宮易主,豐都的氣數怕是耗也要耗光了......
許子晗同辰書離二人駕馬向城外駛去,途中試圖攔截的人皆被二人盡數擊殺
“子晗,想不到這麼久了你的劍法還是這麼好啊?”
“你的刀法也不錯啊,不過,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突然幫顧子義?”
“這是大人臨時的主意。”
“你們總能有那麼多的辦法去解決敵人....”
“駕!”
“你當初在的時候不是也一樣,不過你方才去拿兵符怎麼弄了一身血回來?”
“那小太監直接撲我懷裡,蹭了一身都要難受死我了!!”
“哈哈哈,那真是,難為你了!”
“駕!”
“城外駐紮軍事誰的部下?”
“那是劉老將軍劉崢的部下,劉老將軍一輩子征戰在外低於邊境外敵,陛下在前不久將其調回,理由是劉老將軍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此舉倒是給這皇帝自己保住了一條命。”
“即便如此,他又能活多久呢?”
“.......”
二人全力向城外駕馬而去,耳邊風聲呼嘯
城外駐紮營地訓練場上,士兵們正有條不紊的訓練著
一位兩鬢已經花白的老者身著軍裝,頭戴盔帽,面上的神情不怒自威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報!!將軍,城中來了兩位大人,說是要見您,有要事相商!”
那將軍看著正再操練計程車兵們,“可有說是哪兩位?”
“沒有,不過屬下看他們一身血,像是,像是城中出了事!”
“!!!”
“帶本將軍去見他們二人!”
“是!”
辰書離許子晗二人在帳內靜靜候著,這時,一道冷風吹了進來,簾子撩開那位將軍大跨步走了進來
“是誰要見老夫啊?”那將軍將頭盔一摘放在案子上
辰書離等人立刻行禮道:“學生辰書離見過劉將軍。”
“學生許子晗見過將軍。”
“嗯?”劉崢撓了撓頭總覺得名字有些熟悉
“你們倆找老夫有什麼事?”
二人對視一眼,辰書離上前拿出兵符跪在地上,“懇請劉將軍出兵救救陛下!!”
“!!!”
看道兵符的那一刻劉崢知道,皇城裡是真的出事了....“你們二人給老夫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炷香的時間後
‘嘭!’一聲拍案,劉崢怒吼道:“顧江這個老匹夫!居然逼宮挾持了陛下!”
“劉將軍,請您出兵營救!”
劉崢大手一揮,“放心,去他孃的狗屁叛軍,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挾持陛下,老子一定給他皮扒了!!”
二人拱手謝道:“多謝劉將軍出手援助!”
“謝什麼,話說,你們二人可有什麼計劃?”
“將軍,是這樣,我們想.....”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劉崢被這倆人說的雲裡霧裡的
“哎呀哎呀,你們不要給老夫拽那些個文詞,說些通俗易懂的,老夫一介武夫哪裡懂得那些。”
“這樣吧將軍,子晗會留在軍中配合您一起營救陛下,我得加緊時間趕回去,不能叫叛軍發現我私自逃走。”
“哦哦哦,好好好,你且去,你且去,讓著為小友與老夫講就好。”
“多謝將軍體恤,子晗,拜託你了。”
“放心。”
送走了辰書離,許子晗就被劉崢拉進帳內繼續談論營救計劃、
待辰書離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道上滿地橫屍,雖不能說是血流成河卻也滿地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