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開口安撫他。

“他是個鐵匠。不像塔爾坦那樣是個戰士。我不是說他那方面能力比塔爾坦強。”

“……鐵匠?”

“是的,龍淵國有很多優秀的鐵匠。我需要一個鐵匠。“=”

慕容雪揉了揉眉頭。

慕容雪不想說她需要鐵匠。

但是不說事情好像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慕容雪嘆了口氣說。

“龍淵國一直跟魔獸打交道,鋼鐵產業才發達。”

為了對付不斷進化的魔獸,龍淵國不得不製造比魔獸更出色的劍。

“沒有哪個國家能比得上龍淵國的鍛造術、冶金術。”

激動得囂張的穆卡多用迷惑的眼睛聽著慕容雪的話。

‘為什麼突然說什麼冶煉,鍛造什麼?’

“那偉大的技術,是龍淵國與大平原魔獸搏鬥的歷史和見證。”

“…本以為鳳翔國的皇女,我以為你不會知道這些,原來知道啊”

“怎麼會不知道呢,畢竟差別這麼大。”

“是的。即使眼睛長在腳上,也不得不承認那些鋒利的武器。”

“聽說能一下子就能避開魔獸的外殼。”

“哈!只有外殼嗎?不只是外殼,就連裡面的骨頭也能砍斷,能承受住這些的,也只有我們龍淵國的劍。”

“真了不起。”

“當然!但是鳳翔國的傢伙們卻說我們的劍很野蠻。他們帶著一把裝飾劍,就像玩具一樣。”

“我知道鳳翔國的人也喜歡龍淵國的名劍。只是不願意承認。他們自尊心太高了。“

“我說的話就是那個意思,呵,真是,那些傢伙的自尊心能喂他們吃飽飯麼?”

說到這裡,穆卡多笑的合不攏嘴。

‘我現在在做什麼?!!!!!’

竟然和揹著主君勾引其他男人的皇女興高采烈地講劍的故事!

不是,不是

一點都不興奮。

“皇女不像一般鳳翔國人,說的話很有道理……怎麼可能呢!”

穆卡多“嗯!”他的精神振作起來。

“是啊,要瞞著皇女,揪出密會現場,只能假裝親近。”

都是作戰,都是戰略。

“呼,我也真是個有謀略的人。”

穆卡多感嘆自己。

大家都說我很單純,腦袋裡沒有東西,但今天證明這句話都是錯的。

“竟然會施展如此可怕的詭計”。

面對如此巨大的詭跡,陰險的鳳翔國人也招架不住,皇女完全被騙上當了。

慕容雪用明亮的眼睛看著穆卡多腰上的劍。

與鳳翔國不同的是,龍淵國只要是戰士,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佩劍,而不需要特別的允許。

“當人!我的劍確實很棒!“

穆卡多向皇女一側伸了個腰。

“穆佳多將軍的劍應該也是那種名劍吧?”

從不起勁的穆卡多好像等來了似的,起身嗖地拔出了劍。

斯隆,隨著一聲光滑的劍鳴,閃耀的銀色刀刃顯現出來。

劍和慕容雪一樣高。

在龍淵國中是非常適合巨大的穆卡多的劍。

“怎麼樣,不是很棒嗎?”

他輕輕揮劍問道。

嗚嗚嗚嗚,發出了不像劍在揮舞的風聲。

在風壓下,慕容雪的頭髮飄來飄去。

穆卡多心想完蛋了,在皇女面前拔出了劍還揮舞了起來。

“這樣的就算是皇女……”

穆卡多聽說在鳳翔國用刀子指著女人是野蠻無禮的。

何況那裡不是隻有得到特別允許的騎士才能在皇宮佩劍的國家嗎?

竟然害怕劍,平時肯定會哈哈大笑說他們都是膽小鬼。

但不知為何,穆卡多現在沒有笑的心情。

即使皇女被嚇得發抖,也不想嘲笑她。

理由是……要討皇女歡心騙她。

穆卡多慌亂地把劍藏在背後。

“這個,我……”

雖然開口了,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穆卡多含糊其辭。

沒有恐嚇或恐嚇的意圖。

穆卡多來這裡肯定是為了教訓慕容雪,但不是這麼教訓。

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帥氣的愛劍……

現在和皇女一起聊劍的事也到此為止了吧。

但就是那個瞬間。

“哇,真乾淨!”

慕容雪歎服地走過來,端詳著那把和自己個頭一樣高的劍。

“就像一面鏡子,波紋也這麼鮮明啊。”

雖然剛剛嚇得退縮了,就一瞬間。

現在還乾脆一副很喜歡的架勢。

慕容雪仔細地看著劍刃,甚至向劍伸出了手。

但在觸到刀刃前,慕容雪停頓了一下,朝穆卡多瞟了一眼。

“我可以摸摸看嗎?”

穆卡多討厭別人碰劍,任何戰士都會這樣。

但是穆卡多點點頭。

“為了討皇女歡心,沒有辦法。”

真的,真的,完全沒辦法。

“請小心不要不要受傷。”

“謝謝,”慕容雪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劍面。

涼爽的鐵感。

有點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很奇妙。

“太棒了,只要碰到刀刃,就會被割傷。”

“如果是人的面板,不用力,只靠觸碰就行。”

穆卡多自豪地說。

“是的,這是一個偉大的鍛造工藝。當然,魔獸的甲殼是堅硬的,這麼銳利應該不成問題”

慕容雪嘟囔著,點點頭。

然後放手,直視穆卡多。

穆卡多大吃一驚。

因為在看劍,慕容雪就在自己面前。

突然想遮住左臉。

慕容雪正在仔細看著那塊噁心的傷疤。

但慕容雪沒有後退,也沒有避開視線。

只是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並沒有像別人看到的時候那樣。

小臉龐上看不出厭惡或恐懼。

“生鏽怎麼處理?”

只是這麼問而已。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她在乎的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傷疤,而是劍。

穆卡多的驕傲的劍。

“生鏽?”

穆卡多感到嗓子沙啞了。

“昂”

竟然是關於生鏽的問題,沒想到會被一個不是戰士的人問這樣一個問題。

“是一個對劍很感興趣才會問到的問題。”

這不是一個討好的問題。

“每天早晚護理兩次。”

“果然下了很多功夫啊。”

“因為是值得信賴的傢伙。”

穆卡多說著,“咚”地彈著劍刃。

“每天都細心地管理,所以這把劍才保養的這麼好啊。”

這把劍有這長的身體,卻有這麼大的彈性。

這是因為製作這把劍的工匠對熱量的部分處理不同。

這樣就會改變各部分的硬度,這時硬度是碳和關連……

科學方面的事情是慕容雪完全不懂的領域。

慕容雪邊猜邊聽故事。

戰士們不是生產商,而是消費者,他講述這麼難懂的原理,讓人覺得很神奇。

即使在學術發達的鳳翔國,科學領域也被視為高階學問。

“你真的很愛劍啊”。

像堤壩決口一樣炫耀自己愛劍的穆卡多,事後才緩過神來。

這樣的故事,同樣的戰士也不喜歡。

鑽研這些細小的原理,不是大大方方的戰士,而是書呆子們喜歡的。

所以一般不會和別人聊這些……

這與他的大塊頭不相稱。

他很認真地點點頭,看了看慕容雪的臉色。

“謝謝你告訴我。這很有幫助。“

“……謝天謝地。”

慕容雪悄悄地回過頭來。

談話停頓了一下,穆卡多覺得莫名尷尬。

雖然很在意皇女還想要問什麼,但可能還會和劍有關吧。

他開始在心裡背誦起如何檢查和修整。

如果等一下皇女還沒說什麼,穆卡多打算接著說關於劍的事情。

並不是因為和別人討論劍的話題很開心。

也並不是因為想繼續和皇女的對話。

都是為了獲取情報的軌跡。

正當穆卡多決定這樣做的時候。

“啊啊!”

突然,慕容雪尖叫了出來。

突然,慕容雪尖叫了起來。

穆卡多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握著劍的手把劍豎在胸前。

碩大的穆卡的身體像一堵堅硬的牆,擋住了慕容雪。

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房間的各個角落。

然而,沒有任何危險因素。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穆卡多詫異地抬起眉毛的時候。

“茶都涼了……”

胸口下面傳來一個小小聲音。

......

往下看,皇女一副世界滅亡般的表情。

手裡攥著茶杯。

“草莓味紅茶……我真的很想嚐嚐…好失望啊”

穆卡多的嘴唇咬緊了。

有些荒唐,有些無語,有些生氣,可能是因為心虛,還覺得好笑。

“嗯,我想我太專注於這個故事了。忘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慕容雪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但視線仍停留在紅茶上,她的眼神不僅沒有放下,還留戀不已。

慕容雪似乎遺憾地沒有嚐到新的口味,他抬起頭來看著穆卡多,聳了聳肩。

“但因為和你的對話很有趣。”

她笑著說:“就這樣吧。”

穆卡多看了她的眼睛一會兒。

‘讓侍女們再上一次不就可以了嗎?’

穆卡多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

慕容雪完全有權這樣做。

但是不打算再叫侍女們。

“啊!是因為我嗎?”

穆卡多記得侍女們把自己看成20條腿的怪物。

當然,穆卡多也不想再見到她們了。

穆卡多把劍塞進劍鞘。

在他離開後,慕容雪可能會叫侍女回來,把她那麼想喝的茶端上來。

不,肯定是的。

但是。

“什麼時候來我家一趟怎麼樣。”

“嗯?”

“我家也有那種紅茶。”

“是你喜歡的那種”

咳,穆卡多咳了一聲。

這畢竟是為了近距離監視皇女。

“哇,真的嗎?”

慕容雪喜出望外。

被邀請去某人家。

這對獨自生活的她來說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那我會帶著烤餅乾去的”慕容雪說完,皺起了眉頭。

“可以拿走吧?”聽說,當受邀到別人家裡,空手而去是不禮貌的”

即使與塔爾坦建立了同盟關係,也不能浪費太多的錢。

所以無論是飯還是茶點,都只按照提供的東西吃。

“但是最近數量變多了,很開心”

特別是塔爾坦來的時候,他一定會喝茶,他不碰甜點,這很好。

“烤餅,你是說?”

“嗯,這裡的烤餅真好吃。涼了也好吃。嚐嚐。“

穆卡多疑惑地看著桌布上的烤餅。

“這不是主君……”

在一次自己因外事未出席的會議上,聽到塔爾坦下令要聘用一個烤餅乾的廚師。

而且還是烤餅乾要烤的很好很好的那種。

很多人說,主君是想開發新的戰鬥糧食。

可是。

“不會吧。”

突發奇想,穆卡多趕緊搖搖頭。

“不會吧。不,肯定不是。“

在身邊侍奉主君有多少年了。

從來沒有發生過。

“主君很快就會帶烤餅乾來做新的戰鬥食物!這只是用皇女做測試!嗯!“

穆卡多就是這麼想的,吃了慕容雪給的烤餅乾。

確實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