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乞丐被圍起來的時候,在一旁戰了許久的杭以冬出現了:“等一下。”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杭以冬吸引了,畢竟旱災持續了這麼久,如此珠圓玉潤還長得貌美的小娘子可不多見了。其中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看見杭以冬眼前一亮,不懷好意地靠近杭以冬,杭以冬沒有害怕,笑眯眯地看著他。

這個大漢瞧見了杭以冬的模樣,一樂:“小娘子要不要跟跟我們哥幾個一起玩玩兒啊,保證小娘子欲仙欲死。”其他幾個人聽見這話也是嘿嘿一笑。

他們也是好久沒玩兒過女人了,心裡有些癢癢。如今看見一個這麼標誌的小娘子站在面前,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那大漢站在杭以冬的面前,伸出手就想要摸杭以冬的臉。

杭以冬也不躲,眼瞧著那粗壯的手就要觸碰到大片白嫩細膩的時候,另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那大漢。

大漢回頭一看,又是一個長得不錯的丫頭,雖然沒有杭以冬那般好看,但渾身那單純的樣子,那滋味,應該也是不差的。

“呦,妹子,你這是等不及了嗎 ?那哥哥就先來疼疼你。”說完,也不管被握住的那手的異樣,直接整個人靠近流星,眼瞅著整個人就要靠上去了。

沉月擔心地喊了一句:“流星!”

流星直接給了那大漢腹部一圈,他直接被砸向了後面的牆裡,他喘著粗氣,好久都沒緩過來。

這時,其他的大漢都圍了過來,向杭以冬主僕三人徑直走來,來勢洶洶,流星直接一個旋轉後踢腿將幾人都踢倒了,其中有一個人早有防備,捉住了流星那纖細的腿。

流星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掙扎開,就在那大漢得意的時候,流星用另一條腿重重地往他腦袋上一砸,那大漢直接就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沒一會兒,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大漢此刻就躺倒了一片。

此刻,在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光屏上的彈幕正在瘋狂滑動。

“我天哪,主播這個小侍女簡直男友力爆棚好吧,我可以!!”

“嗚嗚嗚,原來以為只是個小蘿莉,沒想到居然是個金剛小芭比,爺青結。”

“有了這樣的女朋友,還要那群男生幹什麼,現在的男生一個個的比女生還會嚶嚶嚶。”

“感覺有被冒犯到,樓上不要迎戰。”

杭以冬摸了摸流星的小腦袋,笑眯眯從自己的布兜裡掏出一塊桂花糕遞給流星:“幹得好。”

流星又好似旁若無人般地開始啃糕點。

杭以冬轉過頭,看著地上的大漢,目光冰冷一片:“還不快滾?”

那幾個沒有昏過去的大漢趕忙將自己的兄弟們拖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個小巷子。

幾人離開以後,杭以冬才將目光投射到那一對爺孫身上:“先生還是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讓沉月送了過去。

“先生可以放心,這不是施捨,是我看您懷中的這個孩子可愛,捨不得他吃苦。”

只是老乞丐聽了這話,還是沒有接過沉月手中的銀子,只是低下頭用手捂住口鼻,拼命地剋制住喉嚨間的癢意。

杭以冬也沒有生氣:“先生可想好了,您能受得了一天不吃飯,可是孩子卻不行。這孩子剛剛受了傷,也不知有沒有傷了內臟,先生還是帶孩子去醫館好生看看吧。”

說完,給了沉月一個眼神,沉月立馬意會,將銀子輕輕放在老乞丐身旁,給老乞丐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這才轉身跟上了杭以冬離開。

幾人走出小巷,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見沉月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說:“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沉月一驚:“主子,小的沒有疑惑,主子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杭以冬看見沉月這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有些疑惑,自己對下人有這麼苛刻嗎?都將孩子嚇成這樣了。

於是,她主動開口解釋道:“我也並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什麼身份,只是聽見他說他寧願身死也不會去行那雞鳴狗盜之事時有些被打動,你說這樣一個如此有氣節的老先生難道真的會去偷一個饅頭?不管是衝著老先生還是他懷中的那個孩子 ,他們都值得被幫一把。”

聽到了主子的解釋,沉月有些高興,這是不是說明主子開始把她當作心腹來培養了呢?

其實知道主子帶了她來西北,而將沉夕留在了京城的時候,她是有些興奮的,因為如今姑爺有了官職,和以往一介白身不一樣,以後定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往來人情也必須是要準備的,那麼主子身邊就必須得有用得上的心腹。

而主子此刻將她和流星帶來,便是打著好好磨練她倆的心思,而被留在京城的沉夕還在傻樂不用來西北吃苦,可她不知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她來說大好的機會。

想到這,沉月又望了望一旁扯住了杭以冬衣角的流星,原以為是太子送來的人,心眼子定會比誰都多,誰能想到就是一個吃貨。沉月嘆了口氣,固然武功了得,但是以後還是她得多伺候著點主子了,誰讓流星的眼裡只有吃的東西呢?

杭以冬走了沒幾步路,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了,杭以冬回頭一看,卻發現是流星,她看向流星,溫和地詢問:“流星怎麼啦?”

只見眼前這個雙頰肉肉的小女孩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將自己還帶著桂花糕屑屑的小爪子往杭以冬面前一攤:“沒有了。”

聽著流星這惹人憐愛的語氣,杭以冬寵溺地笑了笑,又從那個布袋子中中熟練地掏出了一塊龍鬚酥放進了小姑娘的手裡,流星這才又安安分分地跟在杭以冬的身後。

流星以一己之力再一次俘獲了直播間哥哥姐姐們的喜愛。

“嗚嗚嗚,真的是太可愛了,流星快到姐姐懷裡來。”

“樓上別做夢了!不過有一說一,這肉乎乎的小臉真的是太想rua了。”

“哈哈,爺的青春又回來啦!為了流星小寶貝,我火箭三連,希望主播以後能經常讓我看到流星啊!”

杭以冬又在大街上逛了好一會兒,才回家,畢竟今天對她來說,已經收穫不小了。

書房。

蕭濯和自己的副將李斯年正在談論著今日的所見所聞。

只聽得站在下方的李斯年沉聲道:“參將,從今天的局勢來看,這個曹知府是我們必須得去拜見一下的了。”

坐在桌前的蕭濯神色晦暗,語氣淡淡:“好好準備一下,我們尋個時間去好好瞧瞧這個西北“土皇帝”,希望別讓咱們失望才是。”

兩人的嘴角同時勾起了一抹陰險的微笑。

就在此時,小廝敲了敲門。

“進。”

小廝進來後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拜見老爺,拜見李副將。管家讓我來知會老爺一聲,夫人已經回來了。”

蕭濯面上的表情一下子便從陰險變成了明媚,輕快地詢問小廝:“你們夫人人呢?現在在哪?”

“現在應當是往後院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說完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蕭濯回過神,才發現眼前的李斯年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蕭濯咳嗽了兩聲,對著李斯年道:“你嫂子回來了,今天你也辛苦了,就不留你吃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完,蕭濯就已經消失在了書房,快速地往後院奔去。

杭以冬剛剛進房間吩咐了管家做些什麼菜的時候,蕭濯就出現了,直接上前摟住了她的腰。

下人們見狀都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房間裡的兩人。

杭以冬從蕭濯的懷中退開,一轉身就看見看了蕭濯那張委屈又帶著控訴的表情。

杭以冬看也沒看他,直接去淨了手。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會對付蕭濯那會對著她撒嬌的性格了,她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夫君和那本書裡的剛毅男人不一樣,若是將他們混為一談,吃虧的是自己。

比如,在床上的時候,杭以冬已經被蕭濯折騰了好幾個來回,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剛想喊停,就看見了蕭濯對著她的那雙溼漉漉的可憐狗狗眼,好像只要她一拒絕,他就能馬上哭出來一樣,引得杭以冬不忍心叫停,結果後面這人就更過分了,把她折騰的第二天都下不了床,身上全是痕跡。

自那之後,杭以冬就知道這男人是個假裝無害的腹黑鬼。

杭以冬剛將自己的手擦乾淨,蕭濯又黏了上來:“娘子,一天不見,甚是想念。”

杭以冬將自己腰間的手拍開來:“好好說話!”

“娘子!”

杭以冬拉著他坐在了椅子上:“今天我去安和縣的大街上轉了轉,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你想不想聽我說說?”

蕭濯聽到了杭以冬的話,勾唇一笑:“娘子,可巧了,我今天也碰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想要和娘子好好聊一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