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杭以冬不由得想起之前二皇子的話,開口道:“不說出去,又有什麼好處?”。

“你……”蘇城萬萬沒想到杭以冬居然是這樣的回答。

“你說過,你是一個商人,你也知道,我現在最缺的應該就是大夫和錢。”杭以冬悠悠開口。

現在蕭濯在自己的身旁,她安心了不少,在說話的時候,也是有底氣了。

“這一個,我可以幫你。”蘇城眼底帶過一絲笑意,似乎是在表達,覺得杭以冬十分的有趣。

杭以冬頷首道:“這一段時間,恐怕還是要佔用你的地方了。”

“少將軍救了二皇子,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蘇城揮了揮手,示意沒多大礙。

杭以冬再把話題轉為普通的寒暄過後,就下了逐客令。

許鶯柳見到蘇城離開後,關心地問道:“少將軍沒事吧?”

杭以冬搖頭,“能有什麼事?過幾天就會醒來。”

她嘴上是這樣說著,可語氣裡卻是沒掩飾的擔憂。

“真的不知道蘇城是在給誰幫忙,小姐您看到了那一位貴人沒有,對方長什麼樣?居然還謀害少將軍!”許鶯柳滿是不滿。

杭以冬垂眸,伸手輕輕拂過蕭濯的手臂道:“我要知道的話就好了,假如知道的話,我也不會繼續呆在這京城,京城太危險了。”

“夫人是要調查是誰謀害少將軍?假如是的話……”許鶯柳眼底帶著詫異,試探著杭以冬,卻是被她打斷。

“我自己會調查,這事情我也究竟。”杭以冬眉梢處的冷漠,卻是讓人不由得一寒。

許鶯柳這時候也噤聲了,杭以冬的態度,她不敢去揣摩,這一段時間,杭以冬的厲害,她也清楚。

這一個女人,和她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杭以冬在外人面前,顯得格外的護短,但是,在私下的時候,又是極為嚴格。

“夫人,我看家主身上沒有傷口,你說家主是不是被人下了藥,才一直昏迷不醒的?”翠花走了過來,無形之中化解了兩個人之間僵硬的氣氛。

“我不會醫術,對於這一個不清楚,但是,假如是被下藥了,我定然以牙還牙。”杭以冬把蕭濯的手放回了床上站起身。

外面一陣的動靜,杭以冬走了出來,原來是蘇城的人過來了。

“這是我們主子準備的,說是您需要這東西。”來著是一個小丫頭,小丫頭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被一層布蓋著。

杭以冬正準備去掀開上面的布頭的時候,誰知道這一個小丫頭居然把托盤拉開了。

“麻煩您雙手接,這是最起碼的禮貌。”那一個小丫頭一臉瞧不起杭以冬的態度。

杭以冬站在原地,眸光一沉,“你主子知道你在外面拿著他的身份耀武揚威?”

“我只是在和你講道理。”小丫頭嘟著嘴,一副極為不服氣的模樣。

杭以冬噙著笑,只是這笑卻是讓這小丫頭一陣的寒意。

“我不喜歡和人講道理,你帶著東西和你主子說,這我不需要了,交易直接取消。”杭以冬說完就轉身回到了院子裡,吩咐著翠花和許鶯柳收拾東西,好像是準備離開的模樣。

那一個小丫頭不由得驚了!

平時這都是大家求著她來著,可杭以冬這樣任性的人,她還是頭一次遇到。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丫頭氣呼呼地說著。

“是你主子欠了我的,而不是我欠你們主子的,你要清楚這一點。”杭以冬這不容商量的態度,顯然是嚇到了這一個小丫頭。

杭以冬自然是看出來了,這一個小丫頭平時在蘇城身旁為非作歹習慣了,一時間也許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既然你們主子是你這一個態度的話,那麼我們早點離開京城也好,這人生地不熟的,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只怕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說不出。”杭以冬的話讓這小丫頭臉色蒼白慘白的。

“這位夫人,我……我錯了,我以為你是想要勾搭我們主子的人,我……我……”小丫頭這嚇得直接哭了出來。

杭以冬見狀,冷笑了聲,“別把你主子看的太高,你這樣的態度,無非就是想敗壞你們主子的名聲,東西你帶回去,你主子到時候自己送過來就好。”

杭以冬依舊是態度堅決,小丫頭這都嚇得不敢說話,轉頭無助地看著身旁的馬伕。

可是這馬伕顯然也是吃過這一個小丫頭的虧,在這一個時候,只是保持沉默,並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小丫頭低下頭,縮了縮脖子,一副極為畏懼的模樣,

杭以冬深呼吸了口氣,轉頭就看到翠花躲在門後看著她。

“我剛剛的樣子很恐怖?”杭以冬詢問著她。

翠花搖頭道:“剛剛夫人的樣子,看上去極為的帥氣,這讓我極為的佩服,我以前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狐假虎威的人了!”

杭以冬笑了笑,對於翠花的話沒繼續的接。

“東西收拾一下,這院子是別人的,我們住了這一段時間,已經夠打擾別人的了,萬一哪一天,被人趕走的時候,可是會十分的丟人。”杭以冬的話語冷漠。

翠花似懂非懂地點頭,在她的眼中,杭以冬十分的厲害,她已經吃過杭以冬的教訓了,此時對於杭以冬的話可以說是深信不疑。

在第二天的時候,杭以冬看到了帶著黑眼圈的蘇城,顯然,她昨天並沒有休息好。

“聽說昨天我身旁的一個丫頭讓你受了氣,我這親自給您來賠禮道歉,現在可滿意?”蘇城依舊是和平時一樣,溫文爾雅,一襲黑色的長袍,讓他的面板顯得更加的白皙。

“這只是希望你知道,你身旁有一個不懂事的丫頭,一過來,對於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開始指手畫腳。”杭以冬挑眉,看著蘇城這模樣,不難看出,他今天過來是有些匆忙。

“這是我沒教育好,之後並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不知你們用過飯沒,假如沒的話,我帶你們去街上走走。”蘇城依舊是禮貌地笑著,更像是有意地忽略掉杭以冬剛剛的話一般。

杭以冬立馬的意識到,只怕那一個丫頭,就是蘇城自己都沒有處理的權利。

她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更是噙著笑意望著面前的人。

“我正好是想躲看看京城的風景,不如就你來帶路。”杭以冬答應了下來。

在離開了宅子後,蘇城才說道:“那一個丫頭是我家主母放在我身旁的,假如是有所得罪的話,那希望你多海涵。”

“我知道那一個丫頭不像你身旁的人,畢竟你看上去那麼的君子。”杭以冬語氣帶著幾分的敷衍,這讓蘇城也看不出她的態度。

“店鋪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來了,我現在帶你去看看,假如你滿意的話,就在合同上籤個字。”蘇城說完,這就遞過來了一份合同。

杭以冬接過,掃到上面的金額,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京城還是京城,哪怕商人的地位十分的低,可是這租房子的租金可不低啊!這半年月的租金,都可以在鎮上買一套房了!

杭以冬不由得有些心疼,但她看到外面大街上極為的繁華,琢磨有舍才有得,果斷的安慰著自己。

京城的店鋪不發展,以後她和蕭濯吃住發愁的時候,想要從自己鎮上拿到錢,可是要等很多天!杭以冬不喜歡這樣的被動。

蘇城也是十分仗義地說了關於京城的一些物價,這對於杭以冬來說,可是極為有用的資訊,杭以冬都默默的把這記在了心底。

“你的布料,準備在京城怎樣定價?”蘇城在馬車停下之際,突然間詢問著杭以冬。

杭以冬有些詫異,她目光在蘇城面前停留了會,才開口道:“和之前一樣。”

蘇城睜大了眼:“你瘋了,你這是擾亂物價!你難道不知道京城的東西有多貴嗎?就按照你哪一個小鎮的價格,你只怕是房租都交不起。”

“我不僅僅是準備按照原來的價格,還準備限定布料出售,畢竟來回的運輸極為的麻煩。”蘇城一副看到了傻子的表情看著她。

“至於我具體怎麼銷售,這是我個人的本事,當然,你也可以從我這裡拿了布料後,再另外的銷售,這樣的話,我低價限量銷售,你高價批次銷售,相互之間,並不會干擾。”杭以冬淡淡地開口。

蘇城詫異,“你的意思是,我們之前布料合作,繼續?”

杭以冬點頭,“怎麼說,你也是幫著我找到了我相公,我總不能一直端著架子,沒有任何的回應,不是麼?”

“你一個月準備限定多少?”蘇城這時候嚴肅了起來。

要知道,這一場合作,怎麼看都是他在賺錢。

杭以冬不管數額多少,他都可以安排人買斷後,自己再高價賣。

“一個月,三千匹,也就是一天就一百匹。”杭以冬比劃了一下數字。

蘇城一算,突然間意識到,杭以冬也不簡單,這一個數字就正好是一個月的房租。

“你這樣的話,就沒有任何的收益了。”蘇城提醒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