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準備
穿書後我成了男主的媽 鈕咕嚕瓜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晃眼,五天就過去了,明天就是蕭濯和杭以冬搬進定國大將軍府的日子了。
何氏將杭以冬打包好的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清點了好幾遍,生怕女兒過去之後不方便,她也知道以自家的背景是配不上蕭濯這個女婿的,但是如今蕭濯和杭以冬已經成了夫妻,而且感情甚篤,成婚這麼久也沒見他們紅過臉。
杭以冬os:那是我們紅臉的時候,娘你不在。
作為一個沒什麼見識的農家人,何氏最質樸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女都能過的好。
現在女兒已經憑藉自己的本事成為了瀟華宜人,但是比起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的貴人,還是不一樣的,如今女兒還沒去定國大將軍府,那定國大將軍府夫人看不上她女兒的事情這京城都傳遍了,就連她也知曉。
雖然大多數人都在嚼定國大將軍夫人的舌根,看似所有人都站在杭以冬的一邊,但是隻有何氏知道,這些都只是一時的,重要的還是婆家對於自己女兒的態度。
她只能儘自己的努力,給杭以冬多準備一點東西,不讓女兒被定國大將軍府的人看輕,這是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拳拳之心。
杭以冬進屋子的時候,就看見了何氏正在清點自己的行李,而且原本就多的行李無緣無故又多上了好幾大件。
杭以冬指著地上多出來的物件,詢問何氏:“娘,這些都是什麼啊?”
何氏神秘道:“都是些好東西,你別動,等到了定國大將軍府再開啟!”瞧著杭以冬要去觸碰,何氏立馬大喊。
嚇得杭以冬立馬縮回了自己的手,何氏趕忙走到了箱子旁,後怕地拍了拍杭以冬白嫩的手:“你這憨娃,跟你說了不能碰你還要去碰,你虎啊!”
杭以冬委屈巴巴地喊了聲:“娘~”
何氏看杭以冬這幅模樣,也不禁心疼,她這個小女兒從小就會撒嬌,雖然是個女兒家,但反而確實全家最受寵的那個,何氏立馬捏住杭以冬的手,心疼道:“打痛了沒啊?”還作勢吹了吹。
杭以冬將頭靠在何氏的肩膀上,感受著母親身上的味道,收回了自己的手:“娘~我不疼,但是你為什麼不讓我碰那些東西啊?”
何氏點了點杭以冬的腦袋,怒其不爭:“還不是為了你,這些都是我跟你爹爹商量之後給你添的東西,那你別給我亂碰,碰壞了怎麼辦,之前女婿跟著我們住還好,如今你要跟著去他家,婆家跟自己家可不一樣,在家裡我們事事緊著你,在外邊可不會這樣,你可給我長點兒心眼吧。若是出了什麼事兒,真是要我和你爹爹的老命啊。”
杭以冬像小貓似的蹭了蹭何氏的肩膀,天天地道:“謝謝孃親,謝謝爹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若是有事就去找哥哥,若是哥哥找不到,就到定國大將軍府裡來找我。”
看著自家閨女這乖巧可人的模樣,何氏心裡又是一陣發軟,這小閨女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心裡雖然高興,但是嘴巴卻還是不停唸叨:“這算什麼,可沒聽過老丈人跑上門找女兒幫忙的事情,這不是丟我們老杭家的臉嗎?而且,你讓你婆家的人怎麼想?之後會不會看不起你?冬兒啊,嫁了人就不比充錢了,現在你不懂,之後你會明白的。”
杭以冬搖了搖何氏的手臂,親暱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在我心裡爹孃最重要。”
何氏聽著小女兒的撒嬌,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個小妮子,就會說好聽話哄孃親,誰看不出來,如今你一顆心都撲在女婿身上,哪還管的上我和你爹這老頭老太哦!”
杭以冬緊緊地靠在何氏身上,聽著何氏講話,只是在心中卻反駁道,不是的,你們給了我這麼多上輩子求而不得的愛,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拋下你們不管的。
何氏見杭以冬不說話了,一雙做慣了農活的粗糲大手摸了摸杭以冬的腦袋:“兒啊,有事就回來知道嗎?如今你哥哥也出息了,咱家能護得住你,若是有人欺負你,就回家,咱麼一家人就算拼了老命也會為你求一個公道的。”
杭以冬鼻頭有些酸,明明自己早已經成親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如今才有一種真實感,杭以冬努力不讓自己流淚,喉嚨裡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答了何氏的話。
母女倆就這麼靜靜地靠在一起,享受著溫情。
而在書房,蕭濯手上拿著一封信和一把箭簇,箭簇上有著特殊的羽毛標誌,蕭濯一手把玩箭簇,一手展開信紙。
這張信紙是太子剛剛派影一來交給他的,說是幾個月前他求太子幫忙查的這個特殊的羽毛標誌有了結果。
蕭濯一行一行地將字看了下去,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直到看完後,將手中的信紙放在了桌子上。
桌上隱隱約約能看到“皇家”“專屬”兩個詞,蕭濯細細端詳著箭簇,神色莫名。
隨後,蕭濯站起身,往文阿婆的房間走去。
只不過剛剛出了院子,杭以軒就不疾不徐地迎面走來,直到停在了他的面前。
只聽得這個清逸出塵的大舅哥問道:“妹婿,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一聊。”
蕭濯想了想文阿婆,看了看還早的天色,對著杭以軒道:“好。”
杭以軒的院子裡,兩人站在長了新芽的樹下,面對面看著對方。
杭以軒盯著蕭濯:“關於三皇子,你怎麼看?”蕭濯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杭以軒竟然在他們搬家的前一天還會跟他談論政事。
安靜了一瞬兒,蕭濯開口道:“皇上如今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康健,最近一直在秘密尋太醫問診,現在二皇子倒臺,太子的聲勢愈發浩大,但是沒有一個當權者願意將自己的皇位拱手相讓,所以……”
“所以皇帝會扶持三皇子,讓三皇子頂替二皇子的位置,再次與太子分庭抗禮,以分散朝中勢力。”
蕭濯看著杭以軒,輕輕點了點頭。他並不意外,畢竟杭以軒考中狀元,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升兩級,並不僅僅只是杭以冬的功勞,他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覷的,而且聽說他這大舅子,剛到翰林院就辦了幾件大事兒,惹得上司對他十分看重,招人眼紅,但他仍舊能在翰林院中混得如魚得水,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
所以皇帝當時給他晉封時,更加看中的是他的能力,杭以冬種植土豆的訊息傳來,也只是被皇帝當作了一個藉口罷了,不過這樣也好,朝中的人大部分都認為杭以軒時藉助自家妹妹的東風才升了級,認為他並沒有什麼本事,所以沒有將杭以軒放在眼中,他們這樣想,已經是危險至極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裝作是小白兔的餓狼咬掉一塊皮肉。
因此即便杭以軒是他的大舅子,蕭濯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翰林院裡都是一群人精,能將這群人精刷的團團轉的人,那已經不是普通的人精了,那該是“神經”了。
杭以軒倒也沒有在意蕭濯的走神,只是繼續道:“皇上扶持二皇子上位這是勢在必行之舉,從這幾日早朝陛下對於三皇子的看中就能明白,既然我們阻止不了,那就只能好好應對。”
蕭濯點了點頭:“另外,宋聽荷也得注意,這個女子,不一般。”
杭以軒聽到了宋聽荷的名字,瞳孔微微一縮,只是面上仍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那是自然,一個差點害得我斷腿的女人,我今生難忘呢。”
聽著杭以軒意味深長的話,蕭濯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被一頭狼記住,這下場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隨即蕭濯的眼神一變,黑得像墨一樣的眼睛,此刻充滿了危險的荊棘,彷彿要將人穿透。畢竟他也沒有忘記,當初宋聽荷對他和冬兒做的事情呢。
“若是一個人到了從前無法企及的高度,再從高處狠狠跌落,想必這滋味應當很不錯吧?”蕭濯這麼想著,但是因為太入神不自覺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等他回過神時,杭以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中似乎帶著讚許的意味。
但是下一秒,杭以軒就對著蕭濯輕飄飄道:“我覺得不錯,但是如果你敢對我妹妹有一點兒的不好,我也不介意讓你嚐嚐這種滋味。”說出這話的主人看似不在意,但其實暗含威脅。
蕭濯一雙眼睛十分真摯,緊緊地盯著杭以軒的一雙星目:“大哥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冬兒受委屈,我發誓。”
聽著蕭濯的保證,杭以軒也沒有說話,只是跟蕭濯對視,想要在蕭濯的眼睛裡確認什麼東西,畢竟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一身青袍,一身藍衣,兩人長相又十分不俗,在這漸漸回暖的天氣中形成了一道最鮮亮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