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真相
穿書後我成了男主的媽 鈕咕嚕瓜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看見杭以冬突然出現在戰場,蕭濯有一瞬間的怔愣,但隨即,他立馬走上前去握住了杭以冬的手,捏了捏:“你怎麼來這兒了?多危險。”蕭濯絲毫沒有詢問杭以冬為何不在城中的別院裡。
杭以冬回手握住蕭濯的手,低聲回答道:“李副將在離開之前對流星說的話總讓我有點擔心,所以我去找了鄰縣蘇刺史的妻子聞氏,讓蘇刺史借了兵給我,這才趕回來。”
聽到自家娘子如此在意他的安危,蕭濯心中既感激又感動,無法阻擋心中湧出的愛意,緊緊握住杭以冬的手,用僅能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辛苦娘子了!”
隨後,蘇刺史出現,將北牧鐵騎和曹知府一併壓入了安和縣的大牢,等到蕭濯回京城的時候再將他們兩人一起帶回去數罪。
維持了一個冬季的抗戰,便這樣落下了帷幕。
北牧鐵騎首領被抓,邊界的百姓們不用再受到來自異族的侵擾,居民們也能吃上足夠的食物,而且因為系統出品的種子品質優良,很快百姓們又能收穫到一大批糧食,西北的百姓們都能過上吃飽飯的日子。
蕭濯和蘇刺死抓著北牧鐵騎和曹知府回到安和縣的時候,安和縣的百姓們都自發站在街道的兩邊迎接他們的英雄,大家都朝著蕭濯、蘇刺史和杭以冬發出了歡呼聲。
“那就是蕭參軍嗎?他長得真的好英俊哦!”
“哎呀,你就別想了,人家蕭參將跟自己夫人好著呢,輪不到你,而且此次蕭參將和北牧一族打仗,北牧一族使了陰招,若不是蕭夫人去請了援兵,怕是你現在也看不到這個活生生的蕭將軍了。”
“啊這……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問嗎?我哥哥的娘子的爸爸的妹妹的兒子的表兄弟就是蕭將軍的手底下的兵啊,這可是他告訴我的內部訊息,一般人我都不告訴呢,而且聽說此次的戰鬥,咱們大雍朝計程車兵一個都沒死亡呢,頂多受了點傷,我瞧啊,咱們這個蕭參將真是福星降世啊!”
“這也是你那個親戚說的?”
“不是。”
?
“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
蕭濯已經許久沒有回到蕭府了,這次和杭以冬一起回到了蕭府,就受到了自家下人的熱烈歡迎,管家殷勤地給蕭濯接風洗塵,所有的下人都看見自家主子回來,都小心翼翼地偷看蕭濯,尤其是那些小侍女們,對於英雄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然而就在大家都在偷看蕭濯的時候,宋賬房帶著他的孫子站在門口瞧著蕭濯和杭以冬在眾人的目光下進入了內院,臉上的神色非常複雜,直到蕭濯離開了很久,宋賬房仍舊看著蕭濯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孩子拉了拉爺爺的手,仰頭看向爺爺:“爺爺,你怎麼啦?”
宋賬房拉著自家孫子的手,對著他說:“沒什麼,不要擔心,爺爺就是看到了一個曾經可能認識的人。”
孩子有些不懂爺爺是什麼意思,但是仍舊乖巧地點了點頭,曾經的經歷讓他知道,要乖巧懂事才能得到人們的憐愛同情,所以在碰到一直對他很好的杭以冬回家時,他也只敢遠遠望著,不敢上前打擾夫人。
蕭濯拉著杭以冬的手回到了內院,一路上蕭濯都沒有放開杭以冬的手,就像是抓著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一回到屋,蕭濯就立馬放開了杭以冬的手,杭以冬有些詫異,盯著前方仍舊穿著一身盔甲的英武男人的背影,不由得問出了聲:“你……”
只是杭以冬還沒有說完,一股炙熱的氣息就衝著杭以冬而來,將杭以冬抵在門上,杭以冬只感覺一片溫熱覆蓋在自己的豐盈的唇部,一隻大手緊緊地掐著杭以冬的纖腰,另一隻手抵在杭以冬的身後,讓她不會因為背後凹凸不平的花紋而感到不適。
直到杭以冬的唇齒間充滿了對方的味道,蕭濯才輕輕放開杭以冬的唇,只是仍然霸道地將杭以冬環在懷中。
感受著自己懷中的揉環,蕭濯這才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真好,他沒有死,她也沒有出事,這樣,就很好,蕭濯難得地享受著內心的平靜。
天知道,當那把劍朝著自己直射而來的時候,蕭濯心中想的不是自己即將死亡的可能,而是想著若是自己真的死了,那杭以冬怎麼辦?自己的娘子怎麼辦?
蕭濯知道自己的娘子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個獨立自主自強的女性,並不依靠夫君生活,即便是自己一個人,她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蕭濯卻在那一瞬間感到了害怕,害怕自己死了之後,杭以冬仍舊能一個人生活得很好,然後又遇到了一個能幹賞識她的男子,隨後與那名男子相知相戀,最後成婚生子,而他這個丈夫,會在無盡漫長的時間中,被逐漸磨滅了存在的痕跡。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遺忘,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不甘心自己愛的女子最後在別人的懷中笑的幸福。
就在那一瞬間,蕭濯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不想死,他想和杭以冬就這麼長長久久地生活下去。兩個人會因為生活中的瑣事而吵架,會因為未來的事情而一起努力,會在長久的相處中生出許許多多難以分割的感情。
杭以冬氣喘吁吁地想要推開蕭濯,但是推了兩下,蕭濯卻紋絲不動,而且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雖然杭以冬和蕭濯已經成婚許久,但是一直被人盯著看,杭以冬仍舊會害羞,更何況那人本就是自己的心悅之人,杭以冬羞惱地推了推蕭濯的肩膀,故作惱怒道:“你幹什麼。”雖說是假裝生氣,但是卻意外地帶著小女兒家的嬌憨之氣。
蕭濯笑了笑,拉起杭以冬推自己的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別推,我穿了盔甲,硬,要是手受傷了怎麼辦?”
杭以冬聽到蕭濯的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這個人,為什麼這麼討厭?就連她手受傷他都會這麼擔心,難道他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出了事,那自己會怎麼樣嗎?
杭以冬垂下自己的頭,掩蓋自己已經發紅的眼眶和已經酸澀難忍的鼻頭,只覺得委屈。
見杭以冬如此模樣,蕭濯有些心疼:“怎麼了?是不是手疼了?”
說著,就要去抓杭以冬的手,卻被杭以冬躲開了。
“娘子?”
杭以冬突然用手用力砸向了蕭濯的胸口,一下一下再一下,好像不知道疼一般,兩隻嬌嫩的手都被砸紅了,蕭濯也不說話,只是任由杭以冬發洩。
砸了好幾下,杭以冬才堪堪停了下來,原本一直強忍著的淚水也如同洪水般決堤而出,淚珠一顆顆低落在地上。
“你老是騙我,一直騙我,總是騙我,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敢這麼隨意地對待我的嗎?蕭濯,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杭以冬啜泣著,一邊說話一邊打嗝,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活像兔子眼睛,可憐巴巴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只是蕭濯卻沒有心情欣賞自家夫人的“美態”,他只覺得心疼,說到底,不過就是他自己太懦弱太弱小,沒有自信能夠保護好娘子,才會選擇將其送往安全的地方。但可笑的是,他費盡心思打算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自家娘子救了他。
蕭濯一把將杭以冬擁進懷中,懷中的小女人仍舊用手捶打著他的背,他擔心自己身上的盔甲會硌傷杭以冬,所以連抱著杭以冬時,都不敢使用太大的力氣。
就像是愛一樣,有時候互相抱得越緊,其實就越容易傷害到對方。
可是,若是不嘗試一下,你怎麼會知道對方願不願意被你捆綁住呢?
過了許久,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
這時,門被敲響了,門口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家主,李副將和張副將求見。”
蕭濯看著懷中滿臉淚痕的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對著她說:“你去一下,晚上等我回來好嗎?”
杭以冬咬了咬下嘴唇,最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蕭濯終於回到了家,只是他還沒有時間和杭以冬溫存多久,在將杭以冬送往了內院之後過了一小會兒,就回到了前院的書房,因為仍舊有許多事情等待著他的處理。
到了書房,蕭濯朝著張賀吩咐在之後要嚴格關押北牧鐵騎首領和曹知府,不能再發生任何的意外,一定要將他們完完好好地帶回京城。
在囑咐完李斯年之後,隨後便轉頭看向李斯年道:“等會兒你隨我去曹知府府上去一趟,有些東西,想必二皇子殿下一定很有興趣。”蕭濯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李斯年一開始在聽到蕭濯的要求時,原本他是拒絕的,好不容易能活著回來,不趕緊抓緊時間和流星培養感情,幹什麼還要去曹知府那老賊的府裡,但李斯年好歹是在京城被養大的人精,一聽到蕭濯的後半句話,就明白了蕭濯的意圖,於是對著蕭濯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