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杭以冬點點頭,沒拒絕蕭濯的請求。

“我們要搬走了麼?”許鶯柳在聽到杭以冬的這一句,變得有些呆呆的。

“假如你繼續洩露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繼續留著你。”杭以冬的話帶著幾分的冷意。

許鶯柳臉色瞬間慘白,她呆呆地望著杭以冬道:“我沒有……我沒有說什麼……”

“關於我和我相公準備連夜離開京城的事情,是誰說出去的?”杭以冬瞥了眼她,語氣滿是嘲弄之意。

許鶯柳站在那,目光呆滯著,看上去極為可憐。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許鶯柳垂下頭,面上浮現無助之色。

杭以冬不由得浮現懷疑的目光。

許鶯柳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你到時候暫時留在這一個院子繼續住,新的莊子,你就別跟來了,但你每天都能來鋪子幫忙。”杭以冬回想了下,卻是做出了這一番的決定。

她不能留一個有異心的人在自己的身旁。

“我……”許鶯柳一怔,站在原地,眼底滿是不知所措。

“我的確是沒證據證明不是你把我們這的事情洩露出去的,但你也是一樣沒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我知道你心底會覺得委屈,但我也是為了避免你的身份被有心人利用。”杭以冬看了眼許鶯柳,面上的笑意缺依舊是不減。

“我知道了……”許鶯柳頷首。

杭以冬在看到她這表情的,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我記得鋪子二樓是有專門的休息室,或者這一個月你暫時的在鋪子裡面住著,這一個月內,我看著找出我周邊的細作,假如我沒找到的話,那我就只能是確認是你了。”

許鶯柳抬頭,呆呆凝望著杭以冬。

她也知道,這隻怕是杭以冬最後的讓步了。

畢竟周邊不斷的是有訊息被人出賣,這不管是誰,都接受不了。

“我會證明,肯定不是我出賣的!”許鶯柳的語氣滿是堅定。

杭以冬讓她先下去休息。

蕭濯出去燒熱水回來就看到了杭以冬一個人獨自地坐床邊,沒有和以往一樣在看書或者是做其他的,而是一個人在發呆。

“怎麼了?”蕭濯走到了她的身側,聲音很輕。

杭以冬回過神,望著蕭濯,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做的並沒有錯,假如是留著一個對我們一直是有異心的人,對我們沒有好處。”蕭濯伸手拂過她的頭。

杭以冬頷首,輕輕地靠在蕭濯的肩頭。

“嗯。”輕輕應了一聲。

第二天,將軍府安排了人過來搬家,杭以冬讓院子的其他的幾個人先去忙鋪子的事。

大將軍府的莫管家也親自過來了,有他指揮,搬家的事情被處理的井井有條。

大將軍府是把最近的莊子分給了蕭濯,說是莊子,但實際上距離京城並不遠,但大是真的大,杭以冬在參觀後,只覺得這莊園並不比將軍府小。

“我昨天和蕭將軍提及了關於你在鄉下工廠的事情,他說,假如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在京城這邊也繼續開工廠,也能有更多的人有工作,這莊子後面有很大一塊地,也許不合適種植,但建屋子很合適。”

有著管家在安排,蕭濯就帶著杭以冬四處逛逛。

莊子看上去沒什麼人,一些地方顯得有幾分的荒蕪,但這屬於蕭濯的話,怎麼也比寄人籬下的好。

“對了,有一個事情我需要說的是,假如是我的工廠開出來了,只怕更多的人會失業了,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機器,一個人是可以頂的上好幾個人的工作。”杭以冬提示著。

蕭濯看著遠處道:“不管怎樣,這也是能夠減少一部分人的工作,去做其他的,我們國家不算是什麼大國,等生產可以跟上的時候,將士們可以吃飽喝暖,這才能拓展邊疆。”

蕭濯的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

杭以冬不由得失神,蕭濯的話說的是沒錯。

“那我還得好好的湊糧食了,等你那一天打仗了,我就給你送軍糧來。”杭以冬臉上噙著笑意。

蕭濯伸手拂過她的額頭道:“國家會出軍糧的,我們賺的這一點,只怕是杯水車薪,完全不夠大家用的。”

“那我就努力的把生意做大,最起碼在你打仗的時候,絕對是不能發生斷糧這樣的事!”杭以冬不由得堅定了這一個想法。

蕭濯伸手拂過他的額頭,“就你想的多。”

杭以冬努了努嘴,“你一直守護在我身旁,我也想有一天能夠為你做一點兒什麼。”

只是,杭以冬的確是沒想到自己的話會成真,蕭濯有一天的確是遭遇他人算計,最終斷了糧。

在中午的時候,搬家工作基本是落實了,杭以冬站在看著大門前的荷花池,極為的滿意。

蕭濯從池子裡面撈了兩條魚,就在杭以冬在做飯的時候,莫管家告知兩人,大將軍中午的時候也會過來吃飯。

杭以冬只好是多做了一個人的分量。

中午的時候,大將軍果然是來了,不過讓杭以冬不開心的是,秦蕭也來了。

“這裡有些年沒打理了,這要委屈你了。”大將軍微微嘆了一口氣。

蕭濯搖頭道:“不會。”

“這可是我們家最大的莊子。”秦蕭帶著幾分不滿地說著。

杭以冬聽著這一番話,不由得多看了秦蕭幾眼。

秦蕭這一番話,顯然是有針對意義的。

他這樣的話,只怕是讓幾個人的客套話,顯得那麼的虛偽。

“這孩子,一向是比較的直。”蕭大將軍面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杭以冬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對秦蕭的智商並不認同。

蕭濯在前面帶領著大家挪步到了隔壁的餐廳,相比大將軍府,這裡沒那麼的豪華,但卻是極為的溫馨。

秦蕭進門後,微微皺眉,“在軍營可是吃不了這麼好的飯菜,假如說你真的是要參軍的話,這一個年齡也算是遲了吧。”

杭以冬一聽,嘴角微微勾起,“我記得在戰役的時候,一般徵兵,類似我相公這一個年齡的都會被帶走,又怎麼會有參軍會晚一說?我記得上對於大將軍的記載也是我相公這一個年齡參軍的。”

“吃飯就不多說這些,我也不一定會參軍,陪你一塊做生意也挺好的。”蕭濯說完,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杭以冬的碗裡。

大將軍直接以拍桌子,“好好的吃飯,假如覺得這裡的飯菜不習慣的話,回家出就是。”

“爹你這話說的……我只不過是提醒大哥一下,不過這一個莊子的廚子廚藝真好,怎麼不見得帶到府上做廚娘?”秦蕭趕緊地轉移了話題。

蕭濯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娘子的手藝自然是好。”

秦蕭這才意識到,他這一次是真的說錯話了。

杭以冬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她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這樣的針鋒相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的處理。

原本好端端的飯局,這時候氣氛極為的糟糕。

在吃完了飯後,大將軍吩咐莫管家帶著秦蕭先回去。

而說錯了話的秦蕭,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是不宜在大將軍面前出現,只好是跟著莫管家離開。

杭以冬看著他們父子兩個向著書房走去,也知道他們要談話,就去了一旁給兩個人泡茶。

可杭以冬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大將軍對蕭濯說道:“你怎麼會想到去做低賤的生意人?要知道做生意這是最讓人看不起的,讓下人去操辦就好,以後你跟著我上戰場功名怎麼會少了你的?”

大將軍說話本就不帶任何二隊掩飾,杭以冬在門口聽著,在聽到大將軍對於杭以冬身份和各方面的批判的時候,不由得手一抖。

茶杯就這樣滑落到了地上。

“什麼人?”蕭濯和大將軍同時走了出來。

“我是想給你們送茶水,可不熟悉路,被石頭絆了一下。”杭以冬隨意地扯了一個謊言。

讓兩個人知道她在外面偷聽,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丟人。

“您說的事情我不會考慮的,我先帶以冬去上藥。”蕭濯當機立斷地把杭以冬公主抱了起來。

蕭大將軍看到了這一幕,氣得臉色都變了!

“相公。”杭以冬呆在蕭濯的懷裡,只覺得她的懷抱十分的結實。

“嗯?我抱得太緊了,你不舒服?”蕭濯輕聲問著。

杭以冬趕緊地搖頭道:“不是不是!”

她怎麼會覺得蕭濯抱得太緊呢?

“剛剛你有沒有燙到?”蕭濯放慢了腳步。

杭以冬依舊是搖頭。

“剛剛裡面的話你聽到了對吧?其實我和大將軍早就猜到了你在門外,那些話估計是他故意說了氣你的。”蕭濯解釋著剛剛裡面的談話。

古代的屋子,只要關上了門窗,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而杭以冬愣聽得清楚,正是因為書房的窗戶沒有關上。

“那他也是為了把我逼走,對麼?”杭以冬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她的出身,註定了會拖蕭濯的後腿,在古代這樣的地方,門當戶對可說是大家注意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