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蘇城來了。”許鶯柳在門口敲了敲門,提示著兩個人。

杭以冬下意識地看向蕭濯。

“讓他進來吧。”蕭濯回答著,透過杭以冬的話,他也知道,這一段時間,蘇城和杭以冬的接觸並不少。

假如沒有蘇城的話,杭以冬也不會那麼順利的來到京城。多多少少,蕭濯還是應該感謝蘇城。

蘇城在進門後,看到蕭濯已經坐起,這就不由得驚訝了。

關於當初大夫對於蕭濯的診斷,蘇城也是清楚,對於蕭濯能夠醒來,這可以說是真的極為驚悚了。

要知道,當初大夫可是說了,離開了低溫房間,只怕活不到一個禮拜。

而現在蕭濯不僅僅是醒了,這人都十分的正常。

“坐吧。”蕭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蘇城也是沒客氣,直接就這麼坐了下來。

“看樣子,你身體是真沒什麼大礙了。”蘇城打量著他開口。

蕭濯頷首道:“之前不是你能引開狼人,只怕我和以冬都沒法活著回來。”

“他們抓到我,也是想利用我的身份,這到時候對百姓是沒什麼好處。”蘇城揮揮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現在確認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假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下人轉達一聲就好。”蘇城這時候多看了眼杭以冬,彷彿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還是沒說。

杭以冬卻是理解了,她噙著笑容道:“關於我答應二皇子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蘇城離開後,蕭濯對於她剛剛的話卻是帶著疑惑。

杭以冬就在準備和蘇城說他的身份的時候,許鶯柳端著粥進來了。

“粥已經熬好了。”

杭以冬指了指桌子道:“你放在那後,你去休息吧。”

許鶯柳按著做了,在離開的時候,提醒道:“夫人和家主早點睡吧,家主剛剛醒來不久,還需要注意休息才是。”

杭以冬剛想回答,許鶯柳就已經走了,只好無奈道:“這丫頭。”

“許家送來的這一個丫頭,還是很有誠心。”蕭濯也看著門口,顯然,對於許鶯柳還是很滿意。

相比其他的丫頭,許鶯柳經歷過專門的培訓,是真的懂規矩。

“有你在,我都敢把京城的鋪子開啟了,不過,前段時間,劉公子回到了鎮上,他說他實際上是叫陳柳,正是現在陳宰相的獨子,說你實際上是大將軍的獨子。”杭以冬後面的話說的十分的輕,只能保證蕭濯能夠聽得清楚。

“這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是大將軍的獨子呢?大將軍現在不就算有一個孩子嗎?現在那一個少將軍,可是戰功累累。”蕭濯笑著回應。

杭以冬看著他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

“不管是不是,我們先過自己的小日子。”杭以冬伸手抱住了蕭濯。

蕭濯本就是大將軍之子,假如不是小時候和大將軍失散,只怕現在也是戰功累累吧?

“嗯,明天我陪你去店裡看看,京城的租子貴,店早點開張才有收益。”蕭濯對於自己可能是大將軍之子的身份,還是覺得不太相信。

杭以冬搖頭道:“到現在,我們並沒有多少的存活,只是最多拿出樣品來,估計過兩天,鎮上那邊會有請了鏢局的人把布料送過來。”

可是,這是古代,路上可是會有劫匪的!一旦是被人盯上,中途劫走了貨物,只怕到時候開業,反而是會像一個笑話。

“要不要我回鎮上帶過來?”蕭濯聽到杭以冬居然是請了鏢局的人,這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鏢局的價格,可不是一般的貴。

“不用了,估計這兩天就要到了,我這邊也在和鎮上那邊的人傳信,說是目前十分的順利。”

杭以冬想起來楚墨,這一次趙開軒過來了,到時候實際上楚墨的用處不大。

但時候真的是要重用楚墨呢?

楚墨真的是有金礦的話,也許並不會看上在他們家管賬的職位吧。

杭以冬心底想著,面上也帶著糾結。

蕭濯寬大的掌心拂過她的臉頰,粗粗的繭子讓杭以冬被蹭得有些不舒服。

“你快點喝粥,喝完早點睡,你現在的身體還狠虛弱,我還等著你好起來照顧我。”杭以冬拉下臉,面上寫滿了不悅,但心底卻是感到極為的幸福。

蕭濯把碗放在杭以冬的手裡,杭以冬一愣,這又立馬反應過來蕭濯的目的。

居然是要她喂他喝粥!

杭以冬心底在咆哮,但還是一口一口的給蕭濯喂下了粥,只是吃到最後,杭以冬的肚子也餓了,絕大多數是到了杭以冬的嘴裡了。

一碗粥很快見底,杭以冬出門放碗的時候,看到楚墨就站在廚房的門口,這一個樣子,還很像是在等待她。

杭以冬不由得詫異,她詢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隱約的猜到你會過來,所以在這等你,聽說你是準備做服裝生意?”楚墨試探地問著。

杭以冬點頭,她的烤肉在小鎮上雖然賣的十分的歡,但是這是京城魚龍混雜之地,烤肉杭以冬也是看到了,假如是賣烤肉的話,也許還沒本地的受歡迎,倒是服裝,單單她的布料就可以讓人覺得十分的驚豔了。

杭以冬琢磨就單單所以依靠布料,自己就能賺取一定的名頭!

“假如是做服裝生意的胡啊,還是小心一些蘇家,要知道蘇家主要是給皇宮供給布料,就衝我們身上的料子我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布料都不簡單,一旦是被蘇家看上的話……”楚墨極為認真的提醒著杭以冬。

杭以冬不由得錯愕,“關於蘇家,是有什麼黑料嗎?”

“蘇家原本只是一家很小的綢緞鋪子,但是幾年前,也就是蘇城出現的幾年後,突然間就霸佔了整個京城的綢緞市場,對於外面的綢緞鋪子,原本的一些大鋪子,紛紛的破產,退出了京城。”楚墨緩緩地說著。

杭以冬回想,自己在大街上,的確是沒有看到太多的服裝鋪子,哪怕是看到一些十分大的鋪子,蘇城也是說這是他名下的。

“你的意思是,蘇城會對服裝鋪子開的好的下手?”杭以冬收斂了笑容。

楚墨頷首道:“可以這樣說,”

“我知道了。”杭以冬本就對蘇城有所懷疑,對於楚墨的話倒也沒質疑。

“假如沒有一定的手段的話,他們是保不住皇商的地位的,您應該清楚,皇商的地位這代表什麼。”楚墨提示著她。

杭以冬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她當然知道代表什麼。

有皇商這兩個字在頭上,這無疑就是等於現代世界百強的名頭,不管是做什麼,都極為的有信服力。

“既然您清楚的話,那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您好好照顧好家主,我這邊下去休息了。”楚墨轉身離開。

杭以冬看著楚墨的背影漸漸的消失,隱約的感覺到了一件事:楚墨和蘇城有仇。

她可是看不出來,楚墨會對於誰特別的親近。

而卻是親自的走到她面前提醒關於蘇城的事,說是沒有任何的關係,杭以冬可不信!

杭以冬心底疑惑著,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床邊,發現蕭濯並沒有睡,而是在看書。

“你才醒來不久,也不好好的休息!”杭以冬責備地看了他一眼,面上滿是不悅。

蕭濯輕輕地拍了下床頭道:“一起睡。”

杭以冬瞪了眼他,但最終還是按蕭濯說的去做。

“你說,這一個世界,會不會真的是有一天,變成我夢裡的那樣,人想要去哪裡,都可以很快就到,甚至是可以上天,可以下海?”蕭濯猛然間的話,使得杭以冬渾身一震。

杭以冬轉頭看向蕭濯,眼睛睜得大大的,“那是未來的事,你也說了是在做夢,上天難不成是長了翅膀飛上天不成?”

蕭濯點頭,想到杭以冬也是不懂,也就沒再提及這一個話題。

杭以冬睡在蕭濯的身側,心底卻是不安,蕭濯會夢到現代,會不會和她有關?

杭以冬一想到這一點,就不由得感到背後一涼,蕭濯會知道一些什麼嗎?

她不由得有些害怕,蕭濯時候是會知道,實際上她並不是杭以冬本人會怎麼辦?

可是,她靠在蕭濯的身旁,迷迷糊糊,又是極為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正好對上蕭濯睜開的眼。

在這一瞬間,杭以冬只想著,假如可以,她想好好守護住自己的生活。

“醒的這麼早?”蕭濯有些詫異。

杭以冬是喲賴床的習慣,平時都是要日上三竿才起來。

但他並不知道的是,杭以冬為了有足夠的資金支撐自己尋找蕭濯,只能把生意做大,經常是通宵未眠,早起更是一種習慣。

“嗯,餓了沒,我起來做早餐。”杭以冬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拿衣服準備穿上。

“想吃你做的餅了。”蕭濯回應著。

杭以冬起床後就去了廚房,其他人這時候還沒起來,小院顯得十分的安靜。

蕭濯沒多久也跟了過來,在看到杭以冬準備燒火的時候,一併地搭了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