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以冬頷首道:“這一個我當然知道,畢竟我沒準備賣布料賺錢,我想賣的是衣服。”

“京城的繡娘,可不是你哪一個小鎮上可以比的!”蘇城對於她的做法極為不認可。

杭以冬點頭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沒想過和他們比,我這衣服,也一樣的是限量的,這賣衣服的錢,足夠我在京城生活了。”

她的這一番話,蘇城回想也是有道理。

一個月限定三千的布料,不管怎樣,這絕對是能賣掉的,假如數額是沒限定……只怕在淡季,這還銷售不出這個價。

“那這一個鋪子,你好好經營就是,我昨晚一夜未眠,現在需要回去休息了。”蘇城倒是直接。

杭以冬沒挽留,鋪子裡面收拾得十分的乾淨,蘇城把這鋪子原本的幾個人留在了著,和也杭以冬說過了,假如杭以冬需要的話,這幾個人她可以用著,假如不需要的話,可以讓他們離開。

杭以冬自然是不會使用外人,不然她鋪子的一些秘密被人知道了,只怕就不好處理。

杭以冬把這一個鋪子打量完了後,只覺得極為的滿意。

她基本也想好了,到時候怎麼的裝修。

下午杭以冬在吃完了飯後,帶著翠花來到了夜市。

蘇城和她提及過,京城的表面是不允許人口的交易,所以想要購置下人的時候,只能在晚上的時候去夜市採辦。

“夫人,我們這是?”翠花跟著杭以冬走了一段路後,臉色就開始難看了。

作為小時候就長得姿色不錯的她,對於這樣的地方並不陌生。

杭以冬注意到了翠花臉色不對,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頭,語氣極為柔和地問道:“準備採買幾個人,我們在京城要準備開新店了、”

“我小時候,就是從這逃走的。”翠花眼底滿是驚恐。

杭以冬想起來翠花來之前說過的話,她說過,她是京城的人。

但是,假如說是這一個夜市出去的話,那還指不定是怎樣的人。

在這,也許你是罪臣之女,也許你就是從小就被父母販賣,在這一個國家,盜竊小孩販賣的人販子倒是沒有,大家在採買的時候,都是會先確認購買的人身家清白。

所以,翠花是這兩個的那一個?

“你記得你真實的名字嗎?”杭以冬停下了腳步,望著翠花。

假如說是從這樣的地方逃出來的……只怕是吃過很多的苦頭。

翠花搖搖頭,“我很小的時候就在這樣的地方長大……我能不能不進去?我害怕捱打。”

她這樣說著,一邊還哭了出來。

這聲音讓杭以冬聽著一陣的心疼。

“假如你害怕的話,那我帶你去茶樓,你在茶樓等我回來。”杭以冬倒是沒強求。

她對於翠花這模樣,也是能理解。

不管是在那樣的地方,被買賣的人口,都是極為的可憐。

捱打,也好像是家常便飯。

翠花就好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杭以冬帶著她來到了最近的茶館,要了一個包廂,讓翠花不要亂走,在這等待她回來。

翠花也是乖巧地答應了下來。

杭以冬走進了黑市的裡面,在黑市的裡面,她看到了裡面很多人都是被關在牢籠裡面,看上去極為的可憐。

她看著這畫面,心底說不出的難受,明明這都是人,卻一個一個的像牲口一樣,囚禁在這。

“姑娘,您這是準備採買怎樣的人?”杭以冬在觀望之際,一個鬍子大叔走了過來。

“我要一個會識字算賬的,和兩個手腳伶俐的丫頭。”杭以冬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我這邊可以介紹幾個不錯的鋪子給您。”對方一副我十分在行的樣子。

杭以冬想到了蘇城的話,這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錠碎銀子,給了對方。

在黑市,只要你有錢,這些人辦事就漂亮。

對方見到杭以冬也是懂規矩的人,笑顏逐開,帶著杭以冬倒了一家店。

說是一家店,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也是分乾淨和不乾淨的。

這一個籠子裡面,關著幾個小丫頭,另外的還有幾個文質彬彬的人坐在一旁。

杭以冬看到帶路的人和店家交頭接耳了一番,杭以冬也是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隨後,店家走到了杭以冬的面前。

“聽聞您是想要買一個會識字算賬的,但是您應該也知道,這樣的人價格也是不菲。”店家帶著笑意地衝著杭以冬走過來。

能夠購買這樣的人,顯然是有錢人!

“我當然知道價格不菲,只是,我聽說,一般這樣的人,都是罪臣之子或者罪臣之女,向來是不好出手的。”杭以冬也帶著笑容回應。

店家臉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下,他重新地打量了杭以冬一番。

按理來說,第一次來到這樣地方的人,對於這事情自然是不清楚,京城的規矩,可不是外人會知道的。

但是京城的一些有錢的人家,他們對於採買下人的管家也是認識的……

“我是幫著蘇城那小子來幫忙採買幾個用起來方便的人。”杭以冬看出了對方的疑惑,也就解釋著。

這一次,她直接的拿出了蘇城來背鍋。

蘇城對於這樣的地方十分的熟悉,那自然這邊的人對於他的名字也不會陌生。

店家這時候鬆了一口氣,“那您看著挑選,既然是蘇公子想要的,那您挑選就是。”

杭以冬見到果真是和她猜想的一樣,嘴角不由得帶起了笑意。

可以說蘇城的名字十分的好用,這一次的報價,杭以冬在聽到的比剛剛路上聽到別人對於奴隸的報價低了很多。

很多人喜歡在這黑市採買奴隸,就是因為這裡是直接的買到奴隸的賣身契。

杭以冬最終是挑選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作為算賬管家,另外挑選了兩個十來歲的丫頭,到時候幫著店裡的生意。

這一共下來,杭以冬又花了一錠金子。

這一個價格,讓杭以冬十分的肉疼,不過結果,她還是十分的滿意。

杭以冬在交易結束後,帶著兩個人出了黑市,準備去找翠花。

可是,她在進入茶館的時候,得知翠花已經離開了。

杭以冬回想掌櫃的話,在她離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一個丫頭茶都沒碰,這就走了。

杭以冬不由得背後發涼。

她似乎是被翠花給耍了,這一個丫頭跑了!

杭以冬首先是擔心這丫頭只怕是要出事了,她對待翠花,向來也不差,就是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在想什麼。

難道她是看到了熟人?

杭以冬納悶,跟隨杭以冬的三個新人,對於杭以冬的沉思都十分乖巧的沒有打擾。

在過了一會兒,茶館的掌櫃提醒著杭以冬,店鋪要關門了。

杭以冬這才意識到,天色不早了。

她帶著三個人回到了家裡,讓許鶯柳給他們準備一下洗澡的水。

在黑市那樣的地方,哪怕是十分乾淨的牢籠,實際上也是很髒的。

“夫人,怎麼沒看到翠花回來?”

許鶯柳在幾個人去洗漱後,不由得詫異的問著。

在許鶯柳看來,杭以冬對待翠花向來不錯,就是翠花一直是十分的孩子氣十分的活潑。

“可能是擔心我把她賣了吧,我後面轉個身,她就不見了。”杭以冬半開玩笑地說著。

許鶯柳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許鶯柳的眉頭緊皺,“夫人雖然是為了找少將軍花了不少的錢財,但是也不至於到了要賣丫頭的地步!”

“我不知道那一個小丫頭心底是在想什麼,也許是哪一個丫頭找到了家裡人也說不準。”杭以冬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沉重。

怎麼說,翠花也是在她身旁呆了一段時間。

哪怕是相比夏河秋風,在陪伴她的時間都沒這麼長。

但是這好端端的人,說消失就消失了,杭以冬一時間只感到渾身發冷。

“夫人……也許翠花只是出去走走,晚點就回來了,您早點洗洗休息吧。”許鶯柳看著她這神色,安慰著說道。

杭以冬頷首,這一次,她沒再說什麼了。

在她準備關掉直播的時候,卻是看到有粉絲說,在杭以冬走的時候,就有人看到翠花匆匆忙忙地在她背後跑掉了。

杭以冬坐在床上,看著昏迷的蕭濯,心底的情緒很亂。

下午的時候,有大夫過來看過蕭濯,絕大多數的大夫都說是蕭濯的身體是沒問題的。

只是對於蕭濯為什麼現在還沒醒過來,只可能是她自己的問題。

杭以冬不由得懷念現代的科技,相信現代的醫術,也許能更加透析。

她在直播間和粉絲溝通了一會兒後,才把直播關掉。

杭以冬再一次開啟了直播間的後臺,這一次她倒是成功的接入了系統。

當然,讓杭以冬極為詫異的是,這一次她居然看到了系統的接引人,還正是當初讓她加入這一個直播的人!

“杭以冬,我知道,你十分的想要蕭濯醒來,但是這醒來的話,你可能是需要犧牲一部分代價。”接引人的表情極為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