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夕沒有理張雨澤,指著醉易酒仙給程暮一重新介紹,“暮一,這是我們咖啡廳的老闆,醉易先生,今晚主要是他想請你來。”

程暮一奇怪的看向醉易酒仙,這老人家她確定她沒見過,他請自己來,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醉易酒仙馬上繞過櫃檯,樂呵呵的握上程暮一的手,像是見了老朋友一樣興奮(事實上也確實是見了老朋友,只是程暮一不知道),“暮一丫頭,你終於來了,我都在這兒等你好幾個小時了?走走走,我們去裡面說。”

說著他就要拉著程暮一去他存酒的休息室,程暮一簡直被他嚇到了,他怎麼看起來跟她這麼熟?這麼大歲數人了還拉她的手,她可是敢發誓她不認識他。

這老頭也太奇怪了,程暮一忙抽回手道:“醉易先生,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有話在這兒說就行,幹嗎還去裡面啊?”

醉易酒仙卻渾然不在乎這些,大大咧咧道:“誰說我們不熟?我們可是幾千年的朋友了,我又不會吃了你,走走走,你去裡面跟我喝兩杯,看看還能不能激發起你當年釀酒的本事。”

“啊?”程暮一整個人傻了,陳夢夕確定這是她老闆,而不是個傻老頭?這都是說了些什麼?怎麼聽著這人跟剛從精神病院裡出來似的呢?

這時,陳夢夕使勁兒咳嗽了咳嗽,趕緊從櫃檯後跑了過來,一拽醉易酒仙,對程暮一道:“暮一你別見怪,我們老闆平時就喜歡胡言亂語,見了誰也跟見了他老朋友似的,就愛說胡話。”

被陳夢夕這麼一拽醉易酒仙才感覺到自己說話的不妥,現在暮一草是凡人,她不認識他,他應該把她當陌生人對待才對。想了想,他朝程暮一笑道:“程小姐,不好意思啊,這都怪陳夢夕,平時經常在我面前誇你,說你人好,非常照顧她,對她非常好,等等,聽的我好像也早就認識你了似的,今天一見你我更是對你有種相見如故的感覺,所以才會失態哈,你別見外,我沒有別的意思,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讓你幫個小忙,釀個小酒。”

“釀酒?”這倆字以最快的速度從程暮一的嘴巴里蹦了出來,以顯示她的不可思議。

陳夢夕氣的使勁兒瞪了醉易酒仙一眼,這老頭說話怎麼這麼不著調呢?明知道暮一姐姐什麼都不記得了,還竟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忙把程暮一拽到一邊,自行解釋道:“是這樣的暮一,我們這個老闆特別愛喝酒,而且嘴很挑,一直想要尋找世界上最好喝的酒,今下午他突然問我認不認識會釀酒的人,如果認識,只要介紹他們認識就獎勵我5000塊錢,所以……我禁不住誘惑,就撒了個謊,說你會釀,這才…….把你叫了過來。”

什麼?程暮一狠狠的在陳夢夕的頭上推了一把,這丫頭怎麼什麼都敢說?別說釀酒,她生平喝酒也只喝了一次,哪會釀什麼酒?沒想到就這樣被這丫頭出賣了。

程暮一也突然想起了什麼,“報復”心裡馬上來了,她指了指身後的張雨澤,看著陳夢夕抱歉道:“其實……夢夕我也有話對你說,剛才臨下班的時候我們經理找到我非要讓我幫他約你吃飯,如果這事兒成了,下個月開始他就給我漲工資,所以迫不得已我就把他帶到這裡來了,為了我以後的工資,今晚就委屈你一下了哈!”

什麼?這下輪到陳夢夕吃驚了,程暮一居然為了漲工資就這樣把她給賣了?這也太不像程暮一會幹的事了。

不過為了程暮一能漲工資,雖然她很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只要對程暮一好的事她都會做。

本來程暮一沒打算左右陳夢夕,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全憑張雨澤的本事和她自己的心,誰知道她居然為了獎金把她給出賣了,想要教訓陳夢夕的心理十分強烈,她這才把張雨澤拖了出來。

陳夢夕和張雨澤走後,程暮一尷尬的跟著醉易酒仙進了休息室,她心裡緊張的要命,她哪會釀酒啊,要讓人老闆知道了,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一進休息室,程暮一差點沒被裡面的瓶瓶罐罐給嚇到,這哪兒是咖啡廳的休息室?就算酒樓的休息室也不會放這麼多酒吧?

程暮一幾乎找不到坐的地方,就連沙發上都擺滿了瓶瓶罐罐,醉易酒仙忙給她騰了個地兒,讓她坐下,道:“你看見這滿屋子的酒了嗎?這是我從全國各地蒐羅來的,裡面有很多是品牌名酒,可都不是我想要的佳釀,比起三千年前你釀的酒差遠了,我想……你能不能使勁兒回憶回憶,看看還能不能想起怎麼釀酒?”

醉易酒仙期待的看著程暮一,程暮一卻像看個笑話似的看著他,道:“三千年前?醉易老闆,您這是在拍神話劇嗎?”

她如此的玩味,醉易酒仙卻一般正經道:“程小姐,也許你不相信,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是略微懂一點周易的,我掐算著三千年前我們倆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呢。”

啊?程暮一感覺今天真是遇到怪人了,這人還會算命?她肯定不相信。

“可是……醉易先生,我是真的不會釀酒。”與其到時候被人拆穿,還不如現在自己早承認。

誰知卻看到醉易酒仙擺了擺手,爽快道:“我知道,我不是叫你立馬就給我釀出酒來,我是希望你從今天開始能學習,等你學會後再來幫我,怎麼樣?”

程暮一很是意外,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陳夢夕騙了他,還這麼寬容的讓她去慢慢學,這老頭確實夠怪的。

“好啊,我儘量!”程暮一沒想到自己居然答應了,難道她真的要去學習釀酒?這似乎不太現實吧?可她為陳夢夕感到愧疚,怎麼能為了錢隨便騙人家呢?

醉易酒仙找了個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推到程暮一面前道:“來,這是我搜羅來的汾酒,你嚐嚐。”

程暮一有些大跌眼鏡,除了那次她傷心過度,她哪喝過酒?現在她清醒著,還真沒勇氣把一杯酒給喝下去。

她難為情道:“那個醉易先生,我答應可以為了你去學習釀酒,但是效果如何得由你來嘗怎麼樣?我是滴酒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