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政在沈寒川的安排下去了一趟A市,因為秦衍琛病情嚴重,那裡的醫生毫無辦法,他有醫學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去是給他看病的。

遠遠的張姨就看到一輛黑色私家車朝他們別墅駛來,於是趕緊轉身去通知莫閆,大門口的保鏢也提高了警惕。

車停在了別墅的鐵門外,司機為呂政開啟車門,護他下車。

他扣上西裝紐扣,接過司機遞來的皮箱,然後走近鐵門對裡面的保鏢打了聲招呼:“打擾一下,我是來為秦總治病的。”

正好這時莫閆從別墅裡趕了出來,看見呂政,他蹙了下眉,這人他倒是見過一次,他是沈寒川家的老管家。

保鏢們正準備趕人,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聽說過有請什麼醫生為少爺治病,莫閆見狀趕緊出來制止。

“你好,你是沈總派來的是嗎?”莫閆走到鐵門處為呂政開啟門,邀請他進來。

“我家老爺聽說秦總生病了,讓我過來看看。”

兩人一同走進別墅,張姨對呂政鞠躬表示禮貌,莫閆就帶著他上了樓。在去秦衍琛房間的路上,他告訴了他一些關於秦衍琛的情況。

“我們總裁臥床不起有些日子了,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原因,之前我們總裁的前妻喂他吃了一顆什麼藥,不知道是不是那顆藥的問題。”

呂政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到達秦衍琛的房間門口時,莫閆敲了幾下門,然後開啟門請呂政先行進入。

床上,秦衍琛面色蒼白的躺著,倒真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未愈的樣子。

“總裁,呂管家來了,說是沈總吩咐他來給您治病的。”

秦衍琛睜開了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又扭頭閉上了,“讓他回去吧,我的病沒人能治。”

葉殤早前就告訴過他,她給他吃的藥無藥可解,他也認命了,這是她對他的懲罰,他心甘情願去承受,他想如果他死了,她心裡應該就會開心一些。

“秦總,如果我告訴您,您根本沒有中毒呢?”

呂政這話,讓在場的兩人都驚了,秦衍琛回過頭來看他,一臉不解。

“沒有中毒?”如果沒有中毒,他為何會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呂政點了下頭,把手中的皮箱放到了一邊的茶几上,“沒錯,您沒有中毒,您的前妻是騙您的,如果您當真中了那毒,可不像您現在這樣輕鬆。”

“那……那為什麼我會……”

“您既然沒有中毒,醫生又查不出原因,我想應該是心理問題,一直的鬱鬱寡歡,人也是容易生病的,加上您一直想著念著自己會死,就更不用多說了。”

秦衍琛聽後低頭沉默不語,他完全不敢相信,也不能理解,葉殤這麼恨他,怎麼可能會沒有下毒?那她一年前給他吃的又是什麼藥?

“我要見她……我要去見她……”他嘴裡呢喃著掀開被子下床。

看他搖晃不穩,莫閆趕緊過去扶他,“總裁,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要去見葉殤,我要問她為什麼沒給我下毒,她不是想我死嗎?為什麼不下手?!”秦衍琛情緒越來越激動,他一把推開莫閆,就朝門口走。

“總裁!”莫閆大聲叫住他,“葉小姐她人……現在很可能不在A市。”

他一直沒告訴秦衍琛去B市找沈寒川談財產轉移合同那天,他在他家裡好像看到了葉殤的身影。

秦衍琛轉過身看他,“那她在哪兒?告訴我,她在哪兒?”

“她……”莫閆欲言又止,這種事讓他怎麼好開口說?

秦衍琛知道他一定知道葉殤在哪裡,於是走回來揪住了他的領子,憤怒地質問他:“她在哪兒?說啊!”

“總裁,您先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

呂政在一旁看不下去,他替莫閆說道:“您的前妻葉小姐在沈家,不過這會兒……”他說著看了眼手錶,接著說:“他們應該在來A市的飛機上。”

事實聽起來沒什麼大問題,但秦衍琛卻找到了重點。

“她怎麼會在沈家呢?”他聲音小的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語氣裡充滿了失落,接著像失了神一般走回床邊坐下。

莫閆看到這一幕實在不忍,但卻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兩人已經離婚了,葉殤現在是自由的。

兩人結伴走出了房間,在房門關上後,莫閆問:“那我們總裁的病現在怎麼辦?”

呂政邊走邊回答:“關於這類心理問題,只要說通了就好辦,不用擔心,秦總他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