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眉頭一揚,風澤吸收了鯉魚還有其他生物的血,陷入了沉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圓團雖然有點二,實力還是不錯的。

夏洛言點點頭,佯裝生氣道:“圓團,出去後,如果你在闖禍,那麼……”一掃其長出來的新羽毛,陰測測道,“便扒光你的毛。”

圓團一聽,翅膀一撲,裹住自己的羽毛,彷彿正要被扒光一樣。左右遮擋,都遮不住後,圓團才睜著它氤氳的眸子,扭扭捏捏地走到夏洛言旁邊,用喙討好地啄了啄夏洛言的衣服。

圓團出了魔園後,到也規矩,不再和第一次一樣見到東西就撲,老老實實地跟在夏洛言的旁邊。不過,其大眼睛還是不斷地東張西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該死的百合牡丹,等我找到你,一定要撥了你的皮。”夏洛言吐了一口惡氣,狠狠地盯著周圍的草木。

她現在帶著圓團走了十多天了,還是沒有發現它的蹤影。她就奇怪了,莫非這麼大的魔園中只有一株百合牡丹不成?

“啾啾……”圓團拍拍自己的肚子,衝著夏洛言叫了起來。

“餓死鬼投胎的呀。”夏洛言眼睛一瞪,掏出一塊肉乾扔給了團圓,然後又開始沉思,絲毫沒有發現圓團吃完肉乾,眼珠子一轉,鑽進了草叢之中。

等夏洛言發現圓團的失蹤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的事情,一番叫喊無果後,夏洛言也只好鑽進草叢。

“圓團,你在這裡幹什麼?”夏洛言戳戳它的肚子,想去抓它的肚子,卻被圓團閃開,反而眼珠子一直盯著河對岸的一顆樹,“有古怪?”

對岸的樹長得比較高,下端是光禿禿的一截,只有在上端有一大片葉子。這顆樹長得真是稀奇,不過,天涯中的樹古怪得多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不對,葉子裡面有東西。夏洛言眼一眯,衣袖飄過,人已經掠過對岸,手指成爪,抓向葉子。

剛才還偽裝成樹的百合牡丹終於安奈不住了,飛出葉刺,張牙舞爪地攻擊夏洛言。這次,她多了一個心眼,故意地和百合牡丹墨跡,花了半個小時才殺了它,其中也露出了不少的破綻。

顯然,之後百合牡丹又恢復了尋仇之路,直到其第一千顆黑珍珠被夏洛言取走,它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夏洛言的奸計。

如果百合牡丹知道的話,怕要一抹傷心淚水,哭訴道:世上的百合牡丹那麼多,為何受傷的只有我?

百合牡丹的一千顆眼淚這個任務後,夏洛言又踏上了一條完成任務打怪升級的不歸路。這些怪是能復活的,而且是小心眼的,而那條升級之路是慢長的。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夏洛言的修為從開光漲到了辟穀期。儘管修為增長比以前不知道慢了多少倍,卻比以前要穩當得多,修為等其他都提升,不像之前修為上去了,但是實力卻跟不上去。

夏洛言發現自己的兩個寵物是各有所長,風澤擅長的暗襲,偽裝成植物,悄悄地接近對手,以及斃命;圓團則喜歡賣萌,給人制造其實力很弱,不足為據地假象,然後攻其不備。

幾十年的時間,玉玦上的任務夏洛言完成了四分之一,不過也得罪了不少的天涯中的霸王。

比如說,邪風給的其中一個任務是偷九階飛鷹的蛋,將其放在同為九階的九頭蛇的窩裡。這個任務簡直是要人命呀。

單說兩種妖獸都是九階,夏洛言的實力在那裡,不能武鬥,只能智取。

九階飛鷹為一夫一妻制,平時母鷹負責孵蛋,公鷹出去找食物和巡邏。夏洛言埋伏了很久,才等到公鷹外出覓食。一番計劃後,夏洛言率先出去引誘母鷹。可惜,母鷹對於夏洛言這種三腳貓的角色不屑一顧,根本不理會她。

夏洛言嘴角一抽,退回來,換圓團出擊。圓團一副賣乖的模樣博得了母鷹的同情心,慢慢地靠近了母鷹,在夏洛言嗓子眼都快要跳出來的時候,一嘴咬住母鷹的脖子。

母鷹身子一斜,巨大的蛋剛一露頭,就被伺機而動,潛伏在旁邊的風澤一爪子捲走。

這三個簡直就是強盜三人組啊!

搶了飛鷹的蛋後,夏洛言又換了場地,和風澤和團圓配合把蛋扔在了變異蛇的窩裡。

結果,可想而知,兩大巨頭相互廝殺。九階飛鷹和九階變異蛇本來就是死對頭,現在好了,九階飛鷹的孩子被九階變異蛇給吞了,這種不共戴天的仇恨,足以將種族之仇再擴大,不死不休。

兩敗俱傷固然好,但是也要看情況好不好。

第一次奸計得逞,夏洛言撿了兩大巨頭的便宜。但是不代表,次次都有便宜佔。便宜師父的玉玦上說要如此反覆十次,這個任務才能結束。

如果可以,夏洛言真的很不想做這個任務。可惜,不做,上面的亮光就不會熄滅。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玉玦怎麼那麼先進,居然還能檢測出任務進度,讓她連一點偷懶的機會也沒有。

夏洛言甚至懷疑,那個便宜師父一定在宮殿的某個一角,監督她,然後嘲笑她的狼狽象。

有道是一次容易,兩次難,九階飛鷹又不是傻子,上過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當。好吧,其實他們第二次也上當了,但是不代表第三次也會上當吧。

夏洛言幾次轉換計謀,成功地完成了任務,但是也徹底得罪了九階飛鷹和九階變異蛇。夏洛言就是一個漁人,挑撥了兩頭的關係,然後坐收好處。

這一點終於被它們給發現了,於是還沒有從完成任務喜悅中回過神來的夏洛言,就遭受了兩大巨頭的雙重追殺。

尼瑪,有沒有人這樣評價她:她是在用生命做任務。

一晃幾百年就這樣在夏洛言無比彪悍地被複活無數次中溜走,滿滿的任務光點也熄滅了不少,只剩下寥寥幾顆還閃著光。

夏洛言知道,這樣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

“孩兒們,今天我們的任務是偷一顆黑炎果。”夏洛言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狗尾巴草,神色睥睨地掃了一眼腳邊的兩隻神色依然睥睨地靈獸,淡淡道。

夏洛言現在是衣著破爛,頭髮猶如鳥窩一樣。在其頭頂上空,還飛著幾隻鳥兒,如果不是懼於夏洛言的淫威,它們早就在夏洛言頭上做窩,拉屎。

夏洛言打扮嘻哈,其旁邊的風澤和圓團的外形也好不到哪兒去。風澤身上引以為傲的藤蔓現在是缺胳膊少腿,一看就是收到過重要的摧殘。圓團本來就稀疏的羽毛看上去更少了,參差不齊。

當然,成為現在這個落魄樣也非夏洛言他們願意。想他們在天涯做任務,無限制打怪升級,不知道得罪多少天涯中的頭領。這不,走到哪兒都會受到攻擊,夏洛言的頭髮,衣服便在逃跑途中被樹妖的手勾住,或者被某個妖獸的陷阱給絆住,再者就是被後面的追兵給截住,然後大戰三百回合。

在這樣生存模式下,你還能指望每天有時間梳梳頭,換換衣服。當然,夏洛言也不是沒有試過,但是每一次從魔園出來後,剛換上的新衣服都會成為乞丐裝,順滑的頭髮也成為了鳥窩。

夏洛言沒有學過煉器,邪風給她資料中也沒有煉器的方法。魔園中就只有那麼幾件衣服,有穿的已經不錯了。這種情況下,夏洛言哪兒還敢浪費。她就老老實實地在天涯中做一個野人吧。

於是,這個野人一做就是幾百年。

現在,夏洛言以這個裝扮出了天涯,怕也沒有人會認為她是一個完好的人。

迴歸正傳,夏洛言的最後幾個任務之一就有一個偷一顆黑炎果。黑炎果顧名思義生長在最最黑暗的地方,那裡的溫度可達到幾千度,這樣一顆果子周圍除了守護獸外還有其他的覬覦者。

按照天涯的無限制的特性,夏洛言可以想象這個任務到底有多艱難。

尼瑪,你是耍我不是?這個任務是人能完成的嗎?

無限復活,那就意味著打不死的守護者,打不死的覬覦者,憑她現在的金丹實力,簡直是那雞蛋去碰石頭,純屬找死。

圓團吞了吞口水,眼珠子一轉,小粗腿不斷地往後面磨蹭。

“圓團,想逃?”夏洛言一伸手拉住圓團的腿,圓團就頭朝下地撲騰地翅膀,嘴中啾啾的叫個不停。

嗚嗚,它可不可以不去呀?

幾百年的時間圓團也進化了二次,現在的身子雖然沒有它的父母高大,卻也有一個三乘以五的大小。再加上其偽善的性格,實在是三個組不可缺少的一個。

夏洛言直接忽略圓團水霧般的眼睛,現在它賣萌技術越來越好了,連她這個主人都差點上當了。她將圓團扔給風澤,摸摸他的頭,“瞧,還是風澤乖,你瞧風澤身殘勵堅。哪像你,吃飽了還不幹事。”

圓團啾啾地叫了幾聲,見主人沒有理她,喙角砸吧砸吧,頭一甩。哼哼,風澤身體上的東西長不長,還不全憑它一句話。可是,它瞅了瞅自己的羽毛,這個,它能控制嗎?

夏洛言也不管兩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將思考者的手一收,拍拍身上的灰塵,仰天藍天深處道:“孩兒們,上路了。在幹幾票,我們就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夏洛言話音一落,圓團的眼睛冒出桃心,一絲可疑的粘液從嘴角滑出。什麼危險都被其拋到了腦後,腦子中只留在夏洛言的,幹完有肉吃。

吼吼!它要吃肉。

黑炎果生長的地方極不好找,又要黑,又要陰,還有熱,這簡直是生長在矛盾中。天涯的地理環境比較特別,屬於流動型環境。也就是說,今天這裡是一片高山,說不準明天就成了汪海,在後山就成了平原。

這種流動型環境,讓任務變得難上再難。

夏洛言在天涯中足足找了一個月,終於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地方。

其實,這個機緣還緣於女主定律,山崖之下必有異寶之說。夏洛言不得不承認,其實它真的很俗氣,但是卻有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