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澤?”夏洛言聽了聲音,疑惑,這聲音似乎就是從自己面前發出來的,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於確定了那靈草之母便是風澤。

怪不得這靈草那麼友好的停在自己的面前,感情不是靈草樹,而是風澤這傢伙揹著靈草回來了。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然後便將靈草從風澤的手上拿下,扔進了魔園中。那一層一層的靈草被剝削完,剩下的不就是那小媳婦風澤嗎?

作為風澤的契約主人,夏洛言是知道風澤的想法的,不過,夏洛言卻更希望風澤保持這種狀態,如果每天都給自己弄來這些靈草,那麼日子便完美了。於是乎,夏洛言決定以後沒事就讓美美兔啃啃風澤,給其增加壓力。

“這是什麼?”夏洛言受傷完靈草後,發現他的頭上還掛著一條碧綠的流蘇。

“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喜歡嗎?”一個紅衣的小女孩手上拿著一條綠色的流蘇笑意迎人地給他旁邊的一個男孩。

“喜歡,你做的我都喜歡。”男孩寶貝似的收起流蘇,點點頭。

……

那小女孩和小男孩是誰?夏洛言皺著眉,怎麼自己腦子中突然就閃現出了那麼一幕,剛才的一切是那麼真實,而那個流蘇,夏洛言仔細瞧瞧,這不正是剛才那腦子中出現的東西嗎?

夏洛言眯著眼,打量著那流蘇,它的背面應該有一個字吧!她把它翻了一個身,果然在其後面刻著一個‘風’字。她的手頓住,自己怎麼知道那裡有字?

夏洛言不由便聯想到了上次腦子中出現的紅衣少女和白衣鎧甲男子,這些東西如一個謎一樣出現在她的腦子中,她想去探個究竟,可是卻找不到方向。

“風澤,這個東西你是在哪兒找到的?”夏洛言暗捏著流蘇,然後皺眉向風澤詢問道。既然是風澤給自己,那麼便可以順著這個藤摸到那個瓜,然後找到謎底的答案。

風澤歪著頭,傻乎乎的模樣。夏洛言恨鐵不成鋼快速在風澤的頭上一拍,本來那直挺的藤蔓就被她的大力給打到了地上,“風澤,你居然敢偷東西?”

夏洛言不理會風澤的委屈,視線移到了手上的流蘇之上。這可是贓物啊?她秀眉微蹙,剛才的疑惑全部消失,恨不得掐死那傢伙。她明明是一個苗正根紅的打好青年,怎麼養了一隻雞鳴狗盜之寵物。

夏洛言現在有些為難,指著風澤數落道:“風澤,如果找上門來,你就……”夏洛言的話還未結束,便聽見叢林中有傳出細微的聲音,於是收起流蘇,“回頭在收拾你。”話音一落,便提起風澤將其扔進了魔園。

夏洛言的動作剛結束,叢林中便是紅衣一閃,接著一個男子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她的面前。男子有著好看的劍眉,紅寶石般的眸子,花瓣一般的唇。

他是誰?

夏洛言暗自打量著這個人,摒除外貌不說,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自己熟悉的氣息,這種張狂又帶著陰冷之氣,讓她腳步往後,不自覺地開始防備起來。黑風山出來的邪魅男子,非奸即盜,指不定是什麼鬼魅之物。

“你是誰?”夏洛言收回自己的目光,腦子中卻是有了一個答案,想必這個就是被風澤偷了的倒黴孩子。

“你忘了我了嗎?真令人傷心。”男子聽了夏洛言的話,嘴角一動,然後便形成一個委屈的表情。

夏洛言的嘴一抽,這人是男人吧?她的目光從那邪魅的臉從下,那是突出的喉結,往下便是偉岸又纖細的身軀。夏洛言敢打包票,這個人是一個男人,而一個男人居然做這個妖媚的動作,莫非她是遇上了變態。

夏洛言心突地一跳,腳往後移,那臉色也古怪難看起來。男子見夏洛言這個模樣,伸出手騷包地撩了他的長劉海,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夏洛言眉頭皺得緊,努力回想是否在某年某月某時某刻見過這個紅衣騷包的男人,可是她把自己的記憶都回憶了一遍,都不見有這個一個人。如果是什麼路人甲或許夏洛言會忘了,但是這種落在鳳凰中都要發光的人,她只要看一遍保證是終生難忘。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夏洛言收起心思,再次確認這個人自己是真的不認識。

男子對於夏洛言的回答並沒有不高興,只是睜著其寶石的眼睛,“呵!你真忘了?我的奴隸。”

你真忘了?我的奴隸。

……

夏洛言嘴長得老大,都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奴隸?那畫面迅速切換到了N天前,在月黑風高日,在荒山墳地中,夏洛言遇見了一個讓她一輩子都難忘的——鬼。一個她異世遇見的第一個鬼,一個長得簡直不堪入目,簡直是喪屍拍攝現場的鬼,邪風。

夏洛言吞了吞口水,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紅衣男子,這個男子簡直像火豔般的玫瑰讓人過目不忘,而那墓地裡的鬼就是典型的的車禍現場,這兩個人真是同一個?夏洛言不得不懷疑。

“想起來了?我的奴隸。”邪風挑眉,看著夏洛言驚呆了的呆頭鵝般的表情,嘴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夏洛言只覺得自己如墜冰谷,手腳冰冷,不能動彈。這是假的,這個假的,這是假的……她的嘴中不斷地念叨著,那聲音到了邪風的耳中,更是讓其愉悅。他把自己的手握成拳放在嘴邊道:“我的奴隸,你終於來找我了。”

夏洛言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接著邪風的話又爆炸似的傳了過來。她這時才想起來,似乎邪風說過讓她到修羅城的事,可是因為夏洛言一直把那段墓地之旅當成一段噩夢,並不以為意。

現在突然被人提起,她還真有一些尷尬,爾後又覺得憤怒。她狠狠盯著邪風,她什麼時候成為奴隸了?邪風摸摸鼻子,笑得更加得意,彷彿夏洛言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一樣。

邪風的笑容很美,差點晃花了某女的眼,她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美豔的容貌,只冷哼道:“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奴隸,我也和你不熟。”說完夏洛言讓開來,指著邊上的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請便。”

邪風的眉一挑,看著夏洛言讓出來的路,巍然不動。夏洛言可不管這個人怎麼樣?秉著不和陌生人深聊的原則,直接找準了一個方向離開。

她的腳步很急,除了想快點到集合地,還不想和這個人有什麼牽連。只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還是不惹為妙。

夏洛言飄了好一會兒,離開了剛才的地方也好一段距離。他應該走了吧?夏洛言轉頭,往後一看,後面是青蔥的樹木,已然沒了什麼身影。她手撐在樹幹上,鬆了一口氣。那個鬼終於離開了。

“我的奴隸,你在找我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夏洛言的上面傳了出來。

夏洛言身體一僵,緩慢地抬起頭,頭頂的高大的樹上正坐著一個紅衣的男子。那夕陽的斜暉映照在他的臉上,似乎是鍍上了一層金光,更顯得此人高深莫測。此人對著夏洛言露出白牙,笑得邪魅,“我的奴隸,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

夏洛言用手扯扯自己的已經抽搐得變形的嘴,低頭沉默了兩秒,然後猛然抬起頭,“你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我不想怎麼樣?”邪風從樹上輕巧而下,並站在了夏洛言的面前,一手撐著樹幹,一手輕撩落在臉側的頭髮,那微翹的紅唇,襯著他寶石的眼睛,怎麼一個風情了得。

夏洛言不由臉紅,想要後退,腳剛往後一邁,便碰到了他的手,感情這傢伙是把夏洛言給圈在了他和樹之間。夏洛言在邪風的注視下,臉燒得厲害,更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什麼陰謀陽謀都通通拋在腦後,只剩下兩個字:妖孽。

“我的奴隸,我美嗎?”邪風見夏洛言那燒紅的臉頗為得意,他這副面孔不知道迷倒了仙界的多少仙姬,一個小小的鬼修當然也不在話下。不過,邪風是不過承認,自己也在其中加了魅惑之術的。

“美。”夏洛言神情恍惚,眼神的焦距也對不在一起,她的靈魂已經被邪風的魅惑之術給吸引到了。

“我的奴隸,你願意跟我走嗎?”邪風見此,嘴角的笑意擴大,那撐著的手也收回,想來他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夏洛言的神情依然是呆呆的麻木,她的嘴一張,“我不願意。”那不願意一說,她的整個臉便扭曲了,拳頭緊握,然後一拳打在邪風的胸口,暴怒道:“你居然敢魅惑我?哼!你這雕蟲小技也想難倒我?”

夏洛言一拳將邪風給打了出去後,收手抱住自己的胸,臉色難看。她剛才是真的著了道,如果不是她也修煉了魅惑之術,想來一定會稀裡糊塗被其帶著跑,最後成了成了什麼奴隸。

邪風本以為夏洛言一定會被其控制,但是想不到最後她居然破除了自己的法術,還順帶打了自己一拳。他摸摸胸口,這一拳的力道還真不小,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眼一眯,盯著前方,然後一個縱身便飄到了夏洛言的面前,紅寶石般的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那種帶著探究的目光讓夏洛言的心一顫,緊接著是憤怒。這鬼是把她當猴子一樣耍啊?

夏洛言握拳,正準備大聲呵斥,可是那人偏偏不給她機會。就在她張嘴的時候,邪風突然收回了目光,變得凝重起來,眼睛眯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你叫什麼名字?”

夏洛言張了張嘴,那到嘴的話一變,“夏洛言。”

“夏洛言,我記住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邪風突然一笑,那笑容將剛才沉重的氣氛去了不少。

邪風的話音落後,便一個紅影一閃,整個人又消失在了森林中。

夏洛言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正正出奇,剛才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最後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夏洛言想了一想,卻是想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於是,她索性也不去想邪風,而是去了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