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雨霖探了探頭,不怎麼敢進來。

“說起這事,我記得那個公子穿的衣裳材質,好像同你差不多。我聞著像是貴族子弟,所以他送我地瓜的時候,就不拒絕了,反正省下來的錢都是四爺的。”吉寶寶自豪的說著,一吐為快,她原先就是一個愛財之人。本性還是隨身攜帶著,半點也沒漏了這個習性。

“是我不小心把姑娘看丟的,求四爺責罰。”

吉寶寶挪了挪身子,靠在胸前聽著他要開口。

“多大點的事,雨霖你出去吧,我胸口疼的厲害。”

才說罷,便有眼睛有鼻子的學起胸口疼的模樣。

四爺見著,莫不是以為他要責罰雨霖,擺了擺手叫雨霖下去。

“我不是要責罰,我是擔心你。若聽了什麼話胡思亂想怎麼辦。”

“不會的,我聞著那人不是什麼市井無賴,才與他說的。何況他與我不熟,能說什麼叫我胡思亂想,是四爺胡思亂想了。”

“聞著,就是看著也看不出來人好人壞,聞著竟能聞出來。”搓著她已經好了的傷,心疼不已。

“以後,我們還是不出府的好。”若再次摔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忍住不教訓人。

“好吧”

“可是,若我無聊怎麼辦。”

“我陪你”

“若我想看風景。”

“我陪你,綺春園內有稻穀花香滿園,十里紅海玫瑰香。你想要什麼樣的風景我都陪你。”

他看著蒙著眼的她,手不由得扶上那片白綾,“若你好了我陪你看天下。”

她又受感動了,這話竟比情話還好聽。

哽咽的說著:“若我想聽歌。”

“我唱給你聽。”

“你會唱歌。”

“你不信,晚上就唱給你聽聽,如何。”

“好”自然是極好的,有他陪著什麼都好,都好。

她自然是幸福的女子。可是他畢竟不是一個平凡的男子,他沒日沒夜的陪著自己,那四福晉要怎麼辦,她不能那麼殘忍。

剛想說什麼,就聽雨霖喊著。

“四爺,姑娘,到了。”

四爺聞聲推開了馬車的門,看著好些王宮貴族的馬車從這裡繞過,回頭停頓了下,給了雨霖一個眼神。

風吹起古香鍛車簾,吉安剛好見著下了馬車的四爺,又輕瞥的見著車內女子恬靜,雖然只是略略一撇,但也覺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只是驚鴻一瞥而已。

霎時,臉白成一片,緊緊抓住手上的娟子。

“是她。”

翠翠聽著莫名,抬頭問著“福晉說是誰。”

吉安搖了搖頭笑著“沒有,你聽錯了。”心裡缺翻滾一樣。

她沒死。

不可能,許是看錯了。再次的搖了搖頭,定是看錯了,九爺辦事絕對不會出錯。

便跟著那些馬車陸陸續續的往十四爺府上走去。

今日花開的豔麗,又奪目的很。

舞姬婀娜多姿的身子,舞著絕美的舞蹈。

吹彈嗩吶無一不缺,把十四爺的後花園弄得好不熱鬧。

十四福晉沒什麼主見,見八嫂郭絡羅氏過來,便低頭與她商榷著給她主持大局。

這郭絡羅氏是和碩額駙明尚之女,安親王嶽樂的外孫女。出生名門貴族,家世顯赫,身份尊貴又潑辣嬌縱。既然來了自然要給她主持大局的。

郭絡羅氏也沒有半分推卻,直接就做起了當家主母的模樣,坐到大位上。

那些女子的夫君多半是歸在八爺黨旗下的,就是見她坐在那,除了彎頭哈腰討好之外,其他的半句也是不敢多說的。

甚至還偷偷暗說著有未來皇后雍容華貴的樣子。

聽得她得意忘形的笑了。

各各阿諛奉承的打過招呼,深怕被她略過入不了眼。

看的十四福晉心裡雖不舒坦,面子上還是笑得溫順。

“見過八福晉,十福晉,十四福晉。”吉安上前行了該行的禮,循規蹈矩的,他雖是雷聲溦的福晉,到底還是九爺手下的人,把柄我在九爺手裡,她不得不來走個過場。

望著禮部工部戶部等其他的叫不上叫的上的,來的人山人海,著八爺的權勢早已通天。

為了雷家她也必須要來。

“果然通透有靈性。”

吉安晗首的笑了笑“我們這些個女子,在八福晉面前怎麼敢說有靈性通透呢。這世間最雍容華貴又有靈性的自然只有八福晉一人了,你們說是嗎?”

這話一處可把八福晉樂壞了。

又見那些女子無一不附和的,笑得更加肆意。

“各位都別站著了,坐吧。叫你們來本來就是姐妹間聊聊家常,大家別拘謹,隨意些就是。”

雖然十四福晉心裡有話,可是自家的爺也是跟著八爺的。她自然不能多說一句。

見大家笑容盈盈的坐下,便呆呆往一個人看去。

那女子雖然結婚三年有餘,卻比以前更加嫵媚嬌豔,就是連她這個女子都看的羨慕極了。

原以為她不會來,畢竟跟十四爺決裂過的,又擾了十四爺的心多年,這回做了雷大人的福晉,居然也在八爺這邊的來了,實在是不容小覷的女子。

吉安拿過大紅色的玫瑰花輕輕的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十四福晉見了,大聲說著“這花是四爺的綺春園採摘的,新鮮的很味道也是極不錯,大家嚐嚐。”

這回大家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品著時下最新鮮的玫瑰花餅。一個勁的誇到唇齒留香。

八福晉看了看手上香甜的玫瑰花餅說到:“你看我們這些做福晉的,好在遇見懂得疼自己的夫君,如今四爺把福晉扔在那裡下田種花種田,把自己的福晉扔在府裡不聞不問,說是涼薄也不為過。”

“是啊,我們女人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一日三餐都見著自己的丈夫。如今四哥這樣確實苦了四嫂嫂了。”

“可不是嘛,我看四福晉面黃肌瘦的瘦了不少,怕是相思之苦。”

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是一臺大戲。

吉安心裡一揪,四爺怕是為了那個矇眼女子吧。

喝了口茶便說是不舒服的要先離去。

十四福晉看著,心裡明白了幾分,也就不留她在這裡。

那個醫館口碑不錯,要不去試試。

三年過去也不見懷孕生子,舅舅舅母雖然嘴上不說,可她心裡明白的很。

若是納妾她也沒有任何怨言了。

出了後花園,便直奔馬廄去。

見一熟悉男子的身影正在洗著越影寶馬。

“見過十四爺。”

十四爺見她過來,扔了手裡寥寥無幾的草,搓絲著。

“最近,好嗎。”眼神撇過她的手,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難道是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