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了吧——我怕她擔心……”暖玉擺了擺手,示意珠秀不要聲張。要知道,這事兒,若是告訴了商纖衣,她擔心是肯定的,可是,暖玉更怕她會被嚇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商纖衣的反常,躲在暗處的對方,一定會看眼裡,那麼,到了那時,想要再揪出這個幕後之人,可就難了。
看到暖玉堅持,珠秀也就不再開口,於是,她衝暖玉擺了擺手,然後去找暗夜去了。
暗夜的這一段時間,都是非常的忙。因為珠秀來到了暖玉的身邊,那麼,珠秀的幾乎一大半以上的事兒,都成了暗夜的事兒,所以,當珠秀來找暗夜的時候,他才剛剛回來。
經過了上次的事,暗夜聽從暖玉的吩咐,裝成了一個守門的衛士,而今,就是守在宮牆之內,天天值勤,然後,剩下來的時間,就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珠秀,你怎麼過來了?難道你不知道主子的而今的身份嗎?這明裡暗裡的,究竟有多少人,想對著她下手?”看到珠秀滿面含笑地前來,暗夜可是蹙緊了眉。要知道,人在宮中,步步驚心,而今的主子,身份又是個人儘可欺的秀女,即便她的武功沒有被封,也是不適宜出手的,所以,這所有的事情,加起來,就要依賴於這個向來聰明沉穩的珠秀了。
可是,偏偏珠秀在這個時候,又跑了出來。所以,暗夜一看,就開始覺得不放心了。
看到暗夜的樣子,珠秀“撲哧”地笑出聲來。因為兩人都是少年一起長大,所以,感情也是相當的好,不論想要說什麼,這人前人後的,都不會避諱。
眼看暗夜如此的心急,珠秀更加知道暗夜是在擔心主子,也是因為他的心病——前生,若是他和珠秀任一在主子的面前,那麼,主子必不會是今日的下場……
“是主子讓我來的。”沒有再逗暗夜的心思,珠秀將手中的紫色的粉末攤在手心裡,給暗夜看:“你看到了沒有?這是迷心草,也叫迷心紫蘿,這種是可以致人迷幻的藥物,若是加上女蘿等任何一味藥,就可以致人痴傻,而且天下無解……”
“嘎?”暗夜望著珠秀手裡的細細的粉末,搖了搖頭:“怎麼,他們已經動手了麼?”
“是的。”珠秀將手心重新合上了,然後望著暗夜,嘆息:“你可知道,他們的心思,有多麼的慎密?商家的大小姐,偶感風寒,御醫抓了醫,這迷心草,並沒有下到藥裡去,可是,卻下在了藥罐之中……”
“下在了藥罐之中?”暗夜蹙了蹙眉。要知道,在暖玉前生的時候,暗夜也身在宮中數年,也曾經聽說過不少匪夷所思的暗算人的手段,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方法,可以將毒下在藥罐之中。微微地側頭想了想,暗夜說道:“可是將那藥罐用迷心草煮過的嗎?”
要知道,若是迷心草被拿來煮藥罐子。那麼,迷心草的藥量,就會滲入到罐子裡去,到了那時,再和女蘿等種種花草結合起來,就變成了可以致人痴呆的藥物。
深宮裡的女人,就沒有想不出來的辦法,這一點,暗夜是知道的。可是,一想起有人如此的歹毒,他的心裡,就更加的覺得惱怒起來——是誰說的,青蛇口兒毒,金蜂尾上針,兩者俱不毒,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