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落水的臉上的笑，太過陰險，令淨水徹看來，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可是，真相如何，他卻無從得知……
“比如說，你在你的妃子們的床上的時候……”段落水望著淨水徹，臉上全部都是捉狹一般的笑意：“有沒有覺得比之前要厲害一點，然後有一點點不能滿足的味道啊……”
“……”淨水徹徹底地愣住。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段落水，又是同意他療傷，又是和他要藥吃，這到了最後，只為了這一番不著邊際的話？
可是，段落水雖然生性古怪，可是，卻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特別是對著淨水徹，不要說是廢話，除了諷刺挖苦，你讓他多說一個字，他都會覺得是折磨……
“這三月來，我已經很少……”在段落水的不明意味的等待之下，淨水徹終於有些艱難地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他的音調，也有些沉重。他望著段落水，眸子裡彷彿有什麼樣的光，在微微地閃動，晶瑩一片。
他說：“因為暖玉，我哪裡還有心想這些？所以，這三月來，我幾乎每晚都是居住在正陽殿裡……”
淨水徹還想再說什麼的，卻被段落水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擺擺手，望著淨水徹，冷冷地說了句：“那麼，你還得感謝暖玉，因為，她又替你挽回了一命……”
淨水徹驀地抬起了頭。眸子的光彩，彷彿是刀劍交錯。
可是，如此的冷酷的注視，卻換來段落水的隨意一擺手：“你也別拿這眼光來看我，因為這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曾經暗中給你的妃嬪們服藥，讓她們無法生下子嗣，而且，我更知道，你曾經以此為藉口，奪去了暖玉的命……可是，淨水徹，你可知道，暖玉替你死了，可是，她在死後，還在幫你……”
“如果說，這三個月，你還好象和以前一樣，晚晚宿在妃嬪們的房裡的話，那麼，此時的帝王，應該早已成了一個死人……”
淨水徹的手，開始握得“咔咔”作響。
段落水的話，還在繼續，隱隱地透著無奈，他說：“那是因為你的身上，中了一枚‘情盅’……按時間來算，起碼有三個月了，而剛才我察覺到他並未長大，所以，才問你如此敏感的問題……”
段落水的語氣，開始變得無奈，到了最後，他想了想，才做了如下的解釋：“所謂的‘情盅’，就是一種邊疆的女子所用的盅蟲，這種盅蟲，原來用於情人之間，叫做‘合心盅’。顧名思義，這種盅，通常用於熱戀中的男女，雙方同時吃下這種盅，然後，一生不離不棄。而這一種盅，對身體也是無害的，隨著第一個孩子的誕生，這種盅蟲，便會從女子的體內，被排出體外，而男子體內的盅蟲，因為失去了伴侶，那麼，也會隨之死去，而兩人有了孩子，自然能一生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些想要橫刀奪愛的男女們，開始求巫師研究另外一種盅蟲，而那種盅蟲的名字，則叫做‘離心盅’，‘離心盅’的控制，盡在人為，那也是一種相當神奇的盅蟲，可以令愛上不是自己的異性，忘記先前的愛人，從而愛上自己——持有‘離心盅’的另外一種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