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沈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商家有一位庶出的三小姐是不假,可是,聽人說她四門不出,見過人也極少,而且從小受到冷落,和她比什麼琴棋書畫,不是在埋汰自己嗎?”

“是啊,要比,也是和大小姐商纖衣比,那才是棋逢對手呢?”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說出來,簡直是七嘴八舌,鶯歌燕舞。聽得沈淑靜的眉頭都蹙了起來。只見她不悅地望著眾女子,冷冷地說道:“眾們姐妹是來幫我打氣的呢,還是對他人評頭論足的呢?說了是她就是她,難道各位還有什麼疑問不成?”

暖玉微微地笑了起來,她望著那些個七嘴八舌的官家小姐,冷冷地說道:“當面說人家的家長裡短,評頭論足,難道這就是眾位的家教嗎?”

要知道,在這京城之中,一條螞蚱少了條腿,都會有人知道,而且一傳十,十傳百,人盡皆知。可是,竹樓裡發生的事情,不過三日的樣子,而且在座的,都是官家子女,有幾個當日還曾經見過,可是,到了如今,個個卻在這裡裝傻?暖主微微地在她們的臉上掃過一輪,然後轉過身來,再不出聲了。

那些個女子一聽暖玉的話,頓時漲紅了臉,個個都不再出聲。要知道,暖玉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小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眼下聽說她下得盛寵,幾日前,聽聞她兩曲驚四座。選秀女的名單上都有她的名字,於是,這些個全部都是嫡出的官家女子們個個都憋了一肚子的氣。於是,一上來,就想先壓她半頭,出一口惡氣,誰知這女子忽然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就讓大家說不出話來……

“這是今日的三位裁判。”沈淑靜站起身來,對著坐在一側的三個男子先款款見禮,然後分別介紹道:“為了公平起見,今日我請來了京城之中的畫聖吳邦,棋聖劉傑,還有就是宮廷書法家李昭。我們兩人所做的作品,就由他們三位來評判,然後分出勝負,你覺得如何?”

暖玉微微地掃了過去,三個人之中,吳邦她認識,也不過是個浪得虛名之輩,對於權貴,更是極盡巴結。至於棋聖齊劉傑只聞其名,而李昭,她則是最熟悉不過。

“沈小姐,商小姐,兩位可以開始了……”三人之中齊傑最為老成,看到兩個女子同時站在面前,於是,就宣佈開始。

薄唇輕輕地扯了扯,暖玉只望著沈淑靜,靜靜地說道:“那,先來什麼,你說吧……”

“先比畫吧……”沈淑靜畫技出眾,在京城的這一幫官家小姐之內,唯有商纖衣可以和她平分秋色,而她的棋,則是經過名師指導,更加青出於藍。所以,沈淑靜在京城之中,也算是個風雲人物,而暖玉上次奪了屬於她的光彩,奪去了三王爺的眼球。這口氣,叫沈淑靜如何咽得下呢?

“這樣吧……”暖玉望著沈淑靜,微微想了想,“我們每人題一首詩,以詩為畫,以詩為書,怎麼樣呢?”

微微地怔了怔,沈淑靜點頭:“就依你所言。”兩人說話之間,彩霞和沈淑靜的丫頭已經分別為自己的主子擺好了畫紙,然後開始細細地研墨。

沈淑靜的臉色很不好看,此時的暖玉,淡定自如,淡若明水的眸子裡,並無一絲的緊張還有膽怯,令本來胸有成竹的沈淑靜更加的不確定起來。然而,話說到了這裡,人也請到了這裡,所以,這不比,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