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微微地蹙了蹙眉,商若心神領會,連忙扯了一下浩正:“浩正啊這些話,還是以後再問吧,妹妹她累了……”
“是啊,浩正,來日方長,蝶衣小姐今天也累了,你且放她回去,下次再請教也是一樣的……”看到浩正依舊不捨,淨水梵也插了一句。
聽兩人如此說,浩正只好遺憾地後退一步,無奪地攤了一下手:“浩正,隨時等待商小姐的指教。”
可是,才走出兩步,身後的沈靜淑忽然說道:“商小姐的琴彈得果然不錯,不虧是商府的小姐,可是,這琴棋書畫呢……”
見過胡攪蠻纏的,還沒見過如此沒有風度的,看到商若又要再為自己出頭,暖玉微微地搖了搖手。然後,她轉過頭來,望著那個表情之間,有幾會高傲,又有幾分嫉恨的沈淑靜,語氣淡淡地說道:“索性一次性說完吧……”
“好……”看到暖玉轉過身來,沈淑靜咬了咬下唇,望著四周同時射來的不同意味的眸光,說道:“商小姐這一曲,可以說是上乘之作,隱隱超出了名滿京城的商家大小姐,可不知道,對於其他呢?是否一樣的深諳於心?”
沈淑靜的話,說得極其圓滑,要知道商家的大小姐商纖衣,曾經在去年的詩話會上,險勝她一籌,拔得頭籌,成了京城之中的才女,而沈淑靜深有不服,此次卻又被那個商府最沒用的“軟麵糰”小姐技高一籌,她的心裡,更加的並不平衡。於是,她開始存起了僥倖心理,或者說,這一個在京城之中,才藝一道,名不見經傳的“軟麵糰”小姐,說不定只此一道呢?
暖玉忽然微微地笑了起來。她望著居心叵測的沈淑靜,頗有意味地說道:“沈小姐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不過,這沒有籌碼的比試,我向來是敬謝不敏,若沈小姐真想向我商家姐妹挑戰的話,那麼,請拿出你最有力的籌碼出來,我理當奉陪,可是,若是籌碼不在我的興趣範圍,那麼,想要請教,就只能等到中秋之時了……”
每一年的中秋,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們一展身手的機會,而暖玉在宮的時候,也曾吵著要去參加,可惜的是,自從灼帝登位起,連年征戰,她也是長年在外,所以,竟然一次又一次地錯過了,那麼,今年的中秋盛會,她是一定要去參加的……
沈淑靜的臉色白了白。過了半晌,她咬緊牙關,從頭頂拔下一隻簪子,咬牙道:“這是今年入宮之時,蘭貴妃所賜——若你能勝得了我的話,那麼,它就歸你所有……”
所有人都翹首望去,只見那簪子模樣甚為奇特,雕琢也極是精細,而且,整支體,顯得流光溢彩,不可方物。要知道,當朝的蘭妃,是沈淑靜的表妹,當年雲英未嫁之時,和沈淑靜關係最好,所以,今年入宮之時,蘭妃就將這個簪子送於沈淑靜,一方面對左相表示出拉攏之意,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希望沈淑靜能來宮中,多看看自己。
看到沈淑靜竟然拿這簪子作賭,在場的女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沈淑靜是志在必得了啊……
然而,暖玉卻連看都沒有看那簪子一眼,只是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