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石膏的那天,蘇冷晚特地挑了一個與之前複查不同的時間段,就是為了避開某人。

誰知,等她拆完石膏從骨科門診室出來,就看見穿著白大褂倚靠在牆上的某人。

蘇冷晚掉頭就走。

“去哪?”

段燁長手一伸,攔在她的面前。

蘇冷晚轉身又往另一邊走,他再次長手一伸,攔住了她另一條路,直接兩隻手臂撐開,將她抵在了牆壁與懷抱之間。

“你就這麼喜歡死纏爛打?”

蘇冷晚仰著脖頸瞪著他。

“對你,我是喜歡。”他勾唇笑著,回答的恬不知恥。

她那麼冷傲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他不這麼厚臉皮,怎麼攻克得了?

“你到底想怎樣?”

蘇冷晚很又氣又惱,對他這種無賴行徑毫無辦法可言。

“跟我去辦公室,等我忙完,送你回去。”

還是上次一樣的招數。

蘇冷晚扭頭拒絕,“我不去。”

“由不得你。”

他直接彎腰俯身將她扛在肩上就走。

蘇冷晚氣得哇哇大叫,不停地捶打著他,“段燁!你混蛋!放我下來!”

“不放。”

“這可是醫院,你工作上班的地方,你這麼不在乎形象嗎?”她試圖說服。

“不在乎。”

“……”

蘇冷晚咬了咬牙,為了避免自己這樣一路過去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她再次放棄抵抗,“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段燁聞言,立馬將她放了下來,改為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蘇冷晚這次沒有掙扎,因為放棄無謂的掙扎,就是明智之舉。

段燁牽著她的手一路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正端坐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手裡拿著變形金剛在玩。

小男孩見到是她,笑眯眯起來,甜甜地喊著,“漂亮阿姨。”

蘇冷晚的心裡是極度不舒服的,可還是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著回應。

“你在這坐,這次不準跑。我就去看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情況,很快就回來。”

段燁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聽診器掛在脖子上,就走了出去,留下她和那小男孩四目相對。

蘇冷晚都搞不懂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他就這樣把她和他兒子扔在同一個房間?

蘇冷晚感覺呼吸都困難,特別是這個小男孩還總是眨巴著純真的大眼睛望著她,她總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熙熙。”

門口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然後就聽見小男孩仰起脖子高興地喊了一聲,“媽媽。”

他的小短腿飛快的從椅子上跳了下去,一把撲進站在門口的女人懷裡。

蘇冷晚一怔,忽然不敢回頭。

“媽媽,今天你跟我一起等爸爸呀?”

小男孩稚嫩的嗓音興奮地問著。

“對啊,媽媽今天忙完了,一起跟你等爸爸。”

女人將男孩抱起來,走進辦公室才發現還有一個人坐著。

四面相對,女人的笑容不變,笑著打招呼,“你好。”

蘇冷晚愣了愣,她還會以為會是路鶯。

竟然不是嗎?

就是個陌生的女人,她從沒見過。

她站起了身,扯著嘴角笑了笑,語氣平靜,“你好。”

說到底,他有所糾葛的女人,倒也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