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燁眉梢挑了挑,語氣雲淡風輕,“之前都太忙,今晚難得有空。”

徐總毫不介意,反而熱絡地笑了笑,又看了旁邊的蘇冷晚一眼,禮貌地介紹,“蘇總,這位是人民醫院最年輕的主刀醫師,段燁段醫生。”

說完,又笑看向段燁,“段醫生,這位是蘇氏集團的總裁,蘇冷晚蘇總。”

段燁聞言,挑了挑眉,墨色的眼眸看向她,“幸會。”

蘇冷晚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幸會。”

“這位是?”

徐總看向他旁邊坐著的女人,一時不知道怎麼介紹,不過想起這種私人場合都帶在身邊,女人又是一臉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心中瞭然,笑了笑,“這位是段醫生的女朋友吧?”

段燁勾唇一笑,眼眸深邃,不否認,也沒承認。

蘇冷晚看向那個乖乖坐在他身邊的女人,禮貌詢問,“請問,怎麼稱呼?”

“田菲。”

蘇冷晚淡淡一笑,“很好聽的名字。”

“蘇小姐的名字才好聽。”

田菲紅著臉一笑,“冷雲堆屋晚仍春,惘惘人行陌上昏。”

蘇冷晚一怔,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倒是第一次有人能領悟她名字的來意,更何況這兩句詩來自於宋代詩人張良臣的《晚步南城下》,是一首比較冷門的詩,她自己都是最近兩年才無意知道的。

蘇冷晚不由得多看了田菲幾眼,覺得這個女人倒是很有小家碧玉的感覺。

原來,他喜歡這種型別的女人。

想來,以前的路鶯也是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型別,跟這種差不多。

徐總見基本的寒暄完畢,忙笑著切入主題,“段醫生,我也是走投無路,我母親的這次手術風險非常大,我打聽過,目前國內只有段醫生曾經在鄰市中心醫院任職主治醫師時,成功過一例這種難度較大的腎移植手術,所以才一直冒昧讓越陽找你能夠有機會與我見這一面。”

旁邊的蘇冷晚聽完一愣。

腎移植手術?

他不是消化內科的醫生嗎?

其實腎臟內科主治醫師是段燁在鄰市中心醫院任職了三年的職位,但是段燁回寧城之後,就一直待在消化內科,一是他對這個科室更感興趣,二是腎臟內科的手術大部分都是難度係數高的手術,太熬時間和精力,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願多待。

自從上次院裡交過一例這種腎臟手術給段燁之後,這是他接觸過的第二例腎臟方面的手術。

但是,這次手術跟以往不同,對方正是這位徐總的母親,已經七十多歲高齡了,按理說其實不適合做這種大型手術來折騰了,但病人意志強烈,家屬也同意以及懇求,所以段燁在喬越陽跟他提過之後,也大概看了這個患者的情況。

喬越陽父親是這位徐總的好友,所以連帶關係就找上了段燁,而喬越陽又替段燁打聽到今晚蘇冷晚要在這和徐總談生意,所以段燁就立馬過來了。

這一來二去,所謂的人脈建立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