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就要往外走,可是想到自己過去了也無可奈何,轉過身又坐了回來,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

“爹,你倒是想想辦法呀,要是這麼繼續下去,你肯定爭不過陳玉田。”張鐵柱在旁邊焦急的說道。

“給我閉嘴,老子正在想辦法呢!”張富貴這幾天焦頭爛額,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想要把他水果園裡面的那些水果賣出去,沒來得及關注村裡的事。

“你去找二狗,這兩天盯著點陳玉田,看看他到底是咋賺的錢,正經的買賣不可能幾天就賺十幾萬,這裡面絕對有鬼。”

張富貴說完看自己兒子也沒動,沒好氣的罵道:“還不快去,愣著幹啥呢?”

“爹,二狗上次事沒辦成,還從你這裡敲詐了幾萬塊,你還去找他呀?”張鐵柱提醒道。

“被氣糊塗了,差點忘記了這事,那你就去找李二奎。”

第二天早起,陳玉田把後院的菜都摘了下來,放在了悍馬的後鬥裡。

“媽,今天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菜我都已經炒好了,中午你熱一下就行。”陳玉田搖下車窗,朝著母親笑道。

“行,媽知道了,你去了縣城也上人家小萌家裡看看,先認認門,以後上門談你倆的事也容易。”李俊花叮囑一聲,還清了外債,她就開始想著兒子的終身大事了。

“我要是有時間就會過去的。”陳玉田心中苦笑一聲,應了一句,開著車輛離開了沖走。

剛出村口,他就看後面有一輛車跟了上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跟蹤也不知道換輛車。”

一直到縣城的大玩家娛樂城,張鐵柱都是在遠遠的吊著。

從後備箱裡面搬出了那一大壇酒,最少都得有二十多斤。

“玉田兄弟,想不到你來這麼早,我還準備一會就下去接你呢!”暴熊聽到陳玉田來了,臉都沒洗,還穿著睡衣拖鞋,就直接跑了出來。

“熊哥,就都在這裡了,你自己分開包裝。”陳玉田笑著把酒放在了辦公桌上。

“兄弟,一會兒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這些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說不定以後你能用上,我們約好了九點見面,今兒個你可不能走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暴熊看著那罈子酒,眼睛都在放光。

“行吧!”陳玉田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暴熊朝著外面喊道:“東子,你先去泰龍大酒店點菜,記得全要硬菜,我們一會就過去。”

陳玉田心中一動,急忙道:“先等一下。”

東子疑惑的轉過頭。

“我車上帶著一些菜,一會他們過去的時候能不能讓廚師做我的這些菜?”陳玉田直接問道。

“這樣吧,我直接給張泰龍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借我兩個廚師。”

等到快九點的時候,廚師過來了,陳玉田也去車上把每種菜都選了一些,拎著揹簍才剛走到包間,就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音。

“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陳玉田,也是我兄弟,大傢伙還得多照顧照顧。”

包間裡面的幾個人也都叫我看向了陳玉田,其中的平頭青年眉頭皺了一下,不悅的道:“熊哥,你這一大早就把我們給喊過來,不會只為了介紹這麼一個鄉巴佬吧?”

“我們給你面子,你就把我們當猴耍呢?”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謊,不過臉上的神色,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都是很不爽。

暴熊眼中閃過了一抹怒色,不過還是忍了下來,笑著道:“吳大少爺,你也別生氣,我這個兄弟可是一位高人。”

“種地的高人嗎?哈哈…”吳大少爺臉上全是嘲笑,絲毫不給暴熊面子。

陳玉田眉頭微挑,直接點頭道:“種地也是一門技術。”

吳大少愣了一下,隨後驚愕的道:“臥槽…你還真是種地的?暴熊你是啥意思啊,這一大早上給老子打了倆電話,把我給叫過來,就是為了介紹一個種地的鄉巴佬?你逗我玩呢?”

暴熊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陳玉田已經緩緩的開口了。

“你有很大的問題,氣血兩虧,腎水不足,心火旺盛,每到半夜都會感覺自己呼吸不暢,心頭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一樣難受,尤其是這幾天,晚上蓋著被子都會感覺手腳發涼,每天睡眠不足兩小時就會清醒一次。”

聽著陳玉田的話,吳大少呆愣在了原地,他找了好幾家醫院都是告訴他腎給虧了,讓他吃各種各樣的補藥,結果越補越嚴重。

陳玉田沒等吳大少開口,便笑著繼續道:“這幾天你的病情加重,是因為你吃的補藥太多了,虛不受補。”

剩下的其他人也都是將目光看向了吳大少,這位可是他們所有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也就才三十來歲!

吳大少喉結微微聳動了幾下,眼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戲謔和嘲笑,能一眼看出他的情況,並且說的一字不差,這尼瑪哪裡是農民,這是神醫啊!

“兄弟,這杯酒我幹了,讓你賠罪道歉,剛才是我瞎了眼。”

酒杯端起來,剛要準備喝。

陳玉田把菜簍放在了旁邊,淡然道:“這酒你最好別喝。”

“嗯?”吳大少眼中但是一抹惱色,以他的生活能說出這樣賠禮道歉的話,已經很給面子了。

陳玉田似笑非笑道:“熊哥,給他換酒,用四兩杯!”

周圍的人臉色都有些微微的怪異,這是故意刁難吳大少啊!

吳大少都想掀桌子了,可是想到自己的毛病,也忍了下來:“熊哥把你們這裡最烈的酒拿過來,四兩酒而已,小意思。”

暴熊已經把陳玉田帶來的那個酒罈抱了過來了,他們幾人都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小作坊裡面打的散酒。

有一個胖子站起來打圓場道:“我車上有幾瓶好酒,準備去送禮,結果咱們高興,不如咱們喝我的酒!”

“你要是想讓吳大少恨你,就去拿你的酒。”暴熊已經懂什麼意思了,笑眯眯的說道。

“你…”胖子乾脆氣的不說話了,心中都懷疑暴熊是不是神經病了,就算是治好了吳大少的病,這麼一個過節在這擺著,以後肯定也是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