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銀輝灑落大地,為深夜披上一層神秘的薄紗。

吳尚香身著夜行衣,如同一抹輕煙,悄然跟隨在楊峰一行的後方。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楊峰需要,她就會在。

想到此處,她腳下步伐更加堅定。

她隨著楊峰、龍晗、羅恆三人,沿著曲折的山路前進,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另一邊,血月組織的月主接到密報,一雙如寒冰般冷漠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吳尚香,哼,既然自投羅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次,我要讓楊峰真正嚐到失去的滋味。”

探子連忙獻殷勤道:“月主放心,小的這就去辦。”

誰知月主擺了擺手道:“不。”隨即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我親自去辦。”

上次幽冥禁地埋伏一事已然慘敗,這次他一定要給楊峰一點教訓。

順便實施他們的計劃……

山林間,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吳尚香跟著楊峰一行人穿過一座密林後,一陣迷霧忽而憑空而來,四周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那迷霧隔絕了楊峰等人的氣息,吳尚香一時失去了方向,心裡焦灼萬分。

迷霧散盡,吳尚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著黑金斗篷的人,面具後的雙眼深邃莫測,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你就是吳尚香?楊峰的小情兒哦”

月主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冰冷,透著絲絲得意。

吳尚香眼神堅定,雙手已暗暗凝聚起體內力量,儘管知道實力懸殊,但她絕不做待宰的羔羊。

“血月組織真是好手段,可惜,我吳尚香也絕不是吃素的。”

說罷,她身形一晃,如同夜風中的一抹流光,直取月主面門。

這一擊,快、準、狠,充分展現了她不凡的身手。

月主冷笑一聲,輕描淡寫地側身避過,隨手一揮,無形的氣勁橫掃而出,將周圍的樹木震得葉亂舞。

顯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不愧是楊峰的小情人,還真實有點意思,不過,你的實力在我面前,還差得遠。”月主看著面前的吳尚香,眼裡有幾分玩味。

“少廢話!要打就打痛快點!”吳尚香話音未落,便已出招,動作乾淨利落,煞是好看。

兩人頓時陷入了激烈的纏鬥之中,刀光劍影與內力碰撞交織成一片光影。

吳尚香雖然機智果敢,但在月主強大的壓迫之下,漸漸顯露出了劣勢。

幾個回合下來,她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正當月主欲使出致命一擊之時,吳尚香嘴角勾起一抹決絕的微笑,突然加速,身形一閃,竟是直接撞向月主,同時掌心一張,一股碧綠的毒氣瞬間瀰漫開來。

“就算我不能全身而退,也要讓你付出代價!”她的聲音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堅決。

月主未曾料到這一變故,匆忙間只能硬生生收住攻勢,身體一側,但還是被毒氣沾染。

毒液迅速侵蝕著他的面板,一時間痛楚難忍。

“狡猾的女人!”月主咬牙切齒,體內真氣翻湧,強行壓制住毒性擴散,同時抓住吳尚香的手腕,用力一甩,將她制服。

“你輸了。”月主冷冷說道,他的身體雖因中毒而顫抖,但語氣依舊傲慢。

吳尚香被制,臉色蒼白,卻依舊強撐著道:“勝負未分,楊峰不會放過你們的。”

月主不屑一笑,“楊峰?等他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隨後,他用餘力拖著吳尚香,往與醫所在的秘密別墅行去。

月色之下,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彷彿一條扭曲的鎖鏈,預示著接下來的風雲變幻。

到達營地時,與醫正坐在藥爐旁,爐火映照著她那張沉靜的臉龐。

見到月主帶著吳尚香來,她微皺眉頭,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次要麻煩你了。”月主簡短地說明了和吳尚香的戰鬥經過,以及中毒的情況。

與醫沉默片刻,隨即動手為月主施針解毒。

銀針在她手中如同活物,精準地刺入月主周身穴位,一絲絲黑色的毒液順著針尖緩緩流出,匯聚成一小攤。

她雖功力盡失,好在這醫術,沒有人能廢掉。

一旁被緊緊捆在一起的吳尚香看著這一幕,恨不能立刻手刃與醫。

“與醫,你瘋了嗎?因為血月組織,天醫殿和各大家族犧牲了多少弟子,你現在居然用天醫殿的醫術去幫仇人解毒。”

然而與醫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並不搭理吳尚香,只專心操作手裡的銀針。

“解毒容易,但要徹底清除你體內殘留的毒素,還需時日。”與醫邊處理傷口,邊冷靜地說道。

月主忍著疼痛,點了點頭,“那就好,這丫頭就先放在你這兒吧,這裡有我的精銳把守,想必楊峰也闖不進來,我回去調養幾日。”

望著被丟在一邊的吳尚香,與醫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雖然她的仇人只有楊峰一人,與吳尚香並無關係,只是失去功力又被丟到雨二街的仇恨早已矇蔽了她的心神。

凡是和楊峰有關係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她最親近的人已經死了,天醫殿和其他家族的死活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只想幫自己的弟弟報仇雪恨。

“放心吧,月主,我會照顧好她的。”

與醫淡淡回應,眼裡卻閃過幾絲狠厲。

隨著月主離開,營地上只剩下了吳尚香和與醫兩人。

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吳尚香清秀的面龐上,與醫一步一步走到吳尚香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臉。

“還真是好美一張臉啊,你說把你的功力廢掉,再丟到雨二街,會發生什麼呢?那裡的人應該能飽餐一頓吧。”

與醫聲音陰柔,月光映在她的臉上頗有幾分詭異。

吳尚香眉頭緊皺,月主綁她的身子施了術法,她掙不開,如今即使是面對沒有半分功力的與醫,她也自然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與醫,既然落到了你手裡,我便沒想過活著回去,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回頭是岸。”

“回頭?”與醫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別墅內,詭異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