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逸卻擁有魔體。

“不對!你不是人,你是天生的大魔....”

“可是你怎麼可能在雲墨城,躲藏到現在?!”馮百祥彷彿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天生大魔,那可是未來毀天滅地的魔道種子。

竟然出現在了雲墨城。

“你知道的還不少呢.....不過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麼弱。”

“是我高看你了!”

斷劍的碎片亂飛,馮百後撤之時,秦逸抓住機會,一指點出。

般若指!!

噗!

那個馮百祥丹田處的氣海,瞬間被貫穿。

蓬!

整個人竟然爆裂開來,化成了紛揚的木屑,灑落下來。

“替身木偶?”

秦逸在一本冊子中,瞭解過【替身木偶】。

所謂替身木偶,利用符文催動,能夠在短距離內,和施術者交換位置。

類似於障眼法,卻能幫施術者擋住兇猛的一擊,非常適合保命用。

再看,那馮百祥已經出現在十米之外。

“秦逸,你是大魔,一旦你的身份洩露出現,你便活不成的。”馮百祥怕了,他想要逃走。

“是嗎?”

“可是你走不掉的。”秦逸冷冷笑道。

因為最開始之初,馮百祥所中的那一拳,秦逸不光施加了魔力,還把一道寒毒,打進了他的肩膀之中。

“可笑!我雖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留下我,也是不可能的。”

“你是大魔,城主府不會護著你的,你會被正道和朝廷所追殺.....直到把你覆滅!!”可是,叫完的馮百祥,卻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自己身上竟然生出了一股極寒之意。

刺骨的寒冷,猶如冰霜,鑽進他的血肉骨髓之中,凍得他渾身發冷。

即便是用靈力卻抵禦,也無法抵擋太多。

而且,寒毒正在侵蝕他的靈力....

驟然變色的馮百祥,那張虛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之意。

還沒跑出幾步,便被秦逸堵在了巷子口。

“我說過的....你走不掉的!”秦逸一步步朝馮百祥逼近。

馮百祥恐懼得心裡不安,他沒想到,一隻螻蟻會真的欺辱到自己的頭上來。

“你....你不要殺我,我修行不易....”

“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受你驅使,為你所用。”

“秦掌櫃的,是我錯了,我不該小覷你.....你給我去死吧!!”祈求中的馮百祥忽然爆發出了一道強猛的毀滅之力。

這傢伙,竟想把自己的氣海引爆,想和秦逸同歸於盡。

但秦逸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伏魔拳法。

第十拳擊出!

蓬!

一拳正中馮百祥的氣海,剛剛快要引爆的氣海,被秦逸這一拳,轟然震破。馮百祥全身的靈力,潰散如流,倒飛出去的他,好似一隻破麻袋,摔在了牆角。

“你....不得好死!”他還在賭咒。

可秦逸臉上只是噙著淡然的笑意,好似殺得不是個人,而是一隻雞。

嘴角溢血,腦袋一歪,馮百祥,死了。

旋即,秦逸也不耽擱,拿上馮百祥的儲物袋,迅速離開這邊。

離開前,一團魔火把馮百祥的腦袋,燒成了焦炭。

不久後。

一名聽到動靜的內城百姓,引領內城捕房的人,趕到了這邊。

捕頭韓不易上前去檢視馮百祥的屍體,確認人已經死亡。

從馮百祥腰間,尋到了一塊銅牌,上面有“清虛觀”字樣。

“銅牌!是清虛觀的內門弟子。”韓不易神色凝重了起來。

沒想到,清虛觀的內門弟子會死在內城,此事得上報到城主府才成。

“來人!把屍體抬回去。”

“是,韓捕頭!”當即便有捕快動手,把屍體抬走了。

回到宅子的秦逸,裝作沒事人一樣,逗弄孩子,和夫人開著玩笑。

在丫鬟玲瓏和玉珠面前,也未表現出什麼異樣。

早上。

收到訊息,前往內城捕房的清虛觀長老宋柏,和其大弟子歐陽策,確定了馮百祥的身份。

“該死的,究竟是何人害我弟子?”

“氣海被破,毀去頭顱....實在是太殘忍了!!”長老宋柏怒不可遏。

捕房的兩位神捕,韓不易和嚴雲朗皆在此。

嚴雲朗道:“現場我檢視過了,雖說有被清理過的痕跡,但還是捕捉到了一縷些微的魔氣....可以確定,這位馮道長,是被魔修所害。”

“魔修?難道是那個紅臉儺面?”宋柏身邊的大弟子歐陽策,問道。

嚴雲朗苦笑道:“這個不知,不過馮道長連替身木偶都用了,顯然是被逼到了絕路。”

“這內城,拜月教中人也有魔修,還有一些其他的邪魔歪道,也有潛藏在內城的。”

“不能斷定就是紅臉儺面....那個魔修所為。”

說到這,嚴雲朗看向宋柏,客氣道:“宋長老,要不要徹查一下,沒準是馮道長和人結了什麼仇怨,所以才遭此厄難。”

可宋柏卻拒絕了,道:“此事暫且作罷吧,而今我清虛觀和你們城主府算是結盟了,還是不要生出太多事端才好....”

“就不勞煩內城捕房了,我們清虛觀會自己暗中調查的。”

神捕嚴雲朗是府主嚴魁的侄子,所以對城主府和清虛觀,聯合起來,要收取地脈的事已經知曉了。

現下,這清虛觀的長老宋柏有所要求,給予一定便利就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而宋柏不讓嚴雲朗查自己的二弟子馮百祥,則是因為.....這些年,馮百祥沒少幹惡事,便是殺人也是稀疏平常的事,若是真徹頭徹尾的查....怕是他這個二弟子,還真該死呢!!

丟得也是自己和清虛觀的臉面。

莫不如不查!!

......

數日後。

外城捕房。

捕頭張朝氣呼呼的從牢房返回,臉上滿是惡惱氣憤之色。

“你這是怎麼了?”

“誰把你氣成這樣?”捕頭閻吉放下手裡的書卷,疑惑的問。

張朝惱道:“還能有誰,還不是【拜月教】的那幫信徒.....今日拜月教的信徒,又煽動百姓在城西鬧事,偏偏還都是被蠱惑的尋常百姓。”

“他們說什麼地脈有靈,不能破壞,破壞了雲墨城便會招致災禍。”

“一群百姓,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外城的牢房,都快滿了,又哪裡關得下那麼多普通的拜月教信徒。”

“甚至還有個信徒,引頸就戮,撞到了咱們捕快的刀上,破了點皮,流了點血.....那幫信徒就跟著起鬨,衝擊捕房的差役.....”

“而今因為地脈的事,外城西城算是徹底的亂套了。”

閻吉苦澀一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是拜月教在後面搞鬼呢....”

“我聽說,兩天後,城西的一個富戶,還要舉行請神儀式.....為了給他七十歲的老母祝壽,特意鑄造了一尊木雕月神像....此事也得關注一下,莫被月神教鑽了空子.....”

但,拜月教雖被官府捕房定性為邪教,可架不住外城窮苦的百姓信奉。

有些人還真在信奉中,得到了好處,獲得了神力,亦或是神藥,亦或是走路撿到錢袋,忽然富裕.....

於是,就謠言四起,以訛傳訛。

再加上,拜月教的人推波助瀾,想控制住百姓們去信奉,是很不現實的。

你總不能把百姓打殺了吧!

若是真那樣,只會引起民憤,倒時即便是城主府,也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甚至為了製造矛盾,拜月教的信徒,還到處張貼所謂的罪告。

例數城主府十宗罪!

......

和逐漸混亂的外城相比。

這幾日,秦逸的生活過得還算是安穩。

外院,夫人和她的小姐妹嚴可兒,嘰嘰喳喳聊著天,好不熱鬧。丫鬟玲瓏和玉珠,時不時插嘴,幾人在開花的梨樹下,相映成趣。

內院,房中。

秦逸用從陣道大師黃九齡那得來的陣盤和靈石,佈置了一個簡易的隔絕陣。

外面人,想用神識探查屋內的情況,是辦不到的。

屋內的動靜,也能夠很好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