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神情未變:“齊王殿下有所不知,這襄王異常殘暴,只有一個兒子,還臥床不起,就嫉恨前國主有子嗣,直接下令全殺了!”
齊王點點頭:“那倒也正常。”
徐平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鬥著膽準備拿起茶杯喝一口水。
齊王沉吟片刻才說:“帶我去祭拜一下前國主吧,他幫我給蕭辰睿下毒,這麼大的忙我理應要謝。”
徐平剛碰到茶杯的手又放下了:“這……國主已經下葬……”
齊王手裡的茶杯驀地往桌上一放,發出一聲脆響。
“下葬難道不能看?你有事瞞我?”
被齊王緊緊盯著,徐平幾乎要不能呼吸。
但還好他上次和信使交鋒,有了一些經驗。
徐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向齊王,“怎麼會有事瞞著齊王殿下,容我稟告襄王。”
“我和你一起,你正好把我引薦給襄王,再一起去拜見前國主。”
齊王率先站起來。
徐平跟著站起來:“是。”
待兩人離開,蕭辰睿和紀田從隔壁包間出來。
兩人一言不發跟在齊王身後,但齊王會武功,不能跟太近。
徐平帶著齊王到達前安南國皇宮,那裡和之前一樣守著宮人。
這些宮人都是原本的宮人,因國主夫人等人還住在宮內,便沒遣散他們。
蕭辰睿和紀田則從另外的門進去,從其他路走到大殿。
襄王一身國主袍坐在國主座椅正中,見蕭辰睿進來就要起身行禮。
蕭辰睿迅速搖頭:“齊王馬上進來。”
襄王立刻正襟危坐:“請太子殿下放心。”
蕭辰睿和紀田走到國主座椅後面,恰好能被擋住。
他們剛站好,有宮人進來通報。
“國主,大同朝齊王殿下求見!”
襄王坐在椅子上,淡然開口,“宣!”
齊王進來看到的就是襄王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睥睨眾生的樣子。
他突然心裡發怵,這個新國主和之前那個好像不太一樣。
之前那個國主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臉諂媚,這個好像並不買他的賬。
齊王盯著襄王,內心把前國主祖宗十八代全都罵了一遍。
“齊王遠道而來,本該設宴招待,可家兄剛去世,恕不能辦宴席。”
襄王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知齊王來安南國可有事?”
枉他之前給前國主送那麼多銀錢,都浪費了。
現在又要重新打通關節。
該死的,怎麼就死那麼早!
襄王看起來不近人情,但齊王卻還不能和他交惡。
想把蕭辰睿徹底解決,還需要襄王出力。
“我是來給齊王殿下送禮的,我這次來準備了十箱黃金,全部敬獻給國主!”
襄王身後。
蕭辰睿和紀田對視一眼。
蕭辰睿心中對齊王恨之入骨。
他知道齊王什麼意思,無非是希望借安南國之手害死自己。
倒是沒想到,他竟然破費到如此程度,十箱黃金,就為自己一條命。
蕭辰睿自嘲地笑笑,他還挺值錢的。
這麼多錢,蕭辰逸怎麼帶出來的,恐怕父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