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寂靜!
過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覆,那名護衛奇怪地抬起頭,才發現,三位鴨舌市的大佬,此時都面色慘白,而Rose更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他真的來了?”林寶顫抖著說道。
沒人回應他,但大家心中已經無比確定。
那位可怕的存在,真的來了!
他們鴨舌市的勢力和保真門的關係緊密,當時出手劫掠藥王山莊時,Rose不僅提供情報,還派了幾個手下參與劫掠。
這事情要是被江雲烈知道,他怎會就此罷休?
不過Rose終究是暹羅北部地下世界的女王,多少風浪沒見過?
於是她連忙穩住心神,想要思考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話。
可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堂堂江雲烈來訪,你就這樣的待客之道?”
眾人猛地抬頭望去,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就見一老一少,已經踏入了大門。
年紀稍大的,雙鬢微白,面容堅毅,一副宗師高手的模樣。至於那名少年,不到二十,穿著一件休閒裝,卻是丰神俊朗,儀表堂堂。
“你們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外面等著嗎?”
護衛眼睛一瞪,連忙上前訓斥。
“放肆!”
陳建南輕喝一聲,伸手一拍,直接將那護衛的腦袋拍入牆內,鮮血夾雜著腦漿,順著碎石流下。
眾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Rose更是直接顫抖起來。
何威連忙起身,猛的躬身道:
“小的何威,拜見江仙師!”
有何威這一拜,林寶也連忙回過神來,起身躬身拜道:
“小的林寶,拜見仙師,恭迎仙師法駕!”
Rose也想跟著拜見,卻見江鳴慢條斯理道:
“何威,聽說你和保真門關係密切,去年保真門進犯藥王山莊,背後有你的勢力協助,可有這事?”
何威聞言,渾身一顫,喉嚨鼓動著,咬了咬牙,然後指著癱坐在地上的Rose說道:
“仙師,冤枉啊!我對此事根本毫不知情!是這女人,是她私自與保真門勾結,進犯藥王山莊的。”
“哦?是這樣嗎?”江鳴目光一轉,掃向那紅裙美婦。
Rose原本還想編造出一個謊言,結果江鳴滔天氣勢壓來,讓她整個人如被巨石壓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雲烈仙尊的威壓,是何等恐怖!
若不是他已經收斂了氣勢,像Rose這等凡人之軀,恐怕會被這氣勢壓得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Rose此時嚇得面如土色,腦袋一片空白,哪裡還敢撒謊?
“啪嗒。”
林寶跪倒在地,哀求道:“仙師請息怒啊!藥王山莊的事情,不能全怪她啊!那都是保真門強迫她……”
“聒噪!”
林寶話還未說完,江鳴輕喝一聲,一股澎湃的氣勢擴散而出,酒架牆上的名貴紅酒,紛紛爆裂開來,酒水如鮮血般流淌滿地。
林寶頓時渾身一震,如遭重錘一般,嚇得俯首在地,不敢多言。
“嘶。”
何威倒吸一口涼氣。
林寶可是暹羅地下世界的龍頭之一,連國王看見他都要畢恭畢敬。
結果在江鳴面前,卻被嚇得匍匐在地,如同死狗一般!
這位當世神話的恐怖,簡直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藥王山莊是我的東西,你既然膽敢冒犯,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江鳴看向Rose,淡淡說道。
“仙師饒命啊!饒命啊!我可以為你做一切……”Rose嚇得嚎啕大哭,連忙磕頭求饒,哪裡有半分剛才的傲慢。
然而江鳴理都不理,一指點去,指尖劍光爆發,將Rose那漂亮的腦袋斬下!
了事之後,江鳴看向何威與林寶,冷冷說道:“帶我去保真門,否則你倆的下場也是如此。”
說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在大廳內渾身顫抖的兩人。
“哎呀,真是禍從天降啊!”林寶無比悲傷,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Rose是他的私生子,他怎能不悲傷?
至於為什麼說是私生子?因為他其實是人妖啦……
“寶叔,想活命的話,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召集所有手下,協助仙師攻上保真門。否則我倆誰都被想活命了。”
何威畢竟一方梟雄,很快便冷靜下來,認真說道。
“保真門弟子眾多,掌門龔承更是實力超然!如果江雲烈敗了,到時候保真門追究下來,我倆豈不是
也是死路一條?”林寶面色鐵青道。
何威嘆了口氣道:
“如果那樣,只能算我們倒黴了。”
……
江鳴對暹羅不熟,而且這裡靠近北三角,有軍閥駐紮,江鳴倒不怕直面他們,但卻容易打草驚蛇。
而何威與林寶在這裡統治多年,對一切都瞭然於心。
在生命的威脅下,兩人迅速發動起來,召集幾十個持槍手下,還請來了三位內勁高手,一位降頭師。”
車隊浩浩蕩蕩,如同一條長龍般,向著城外深山駛去。
江鳴坐在車隊中間的一輛路虎上。
與他對坐的,是態度無比恭敬的何威,以及另外一位降頭師。
那名降頭師年紀很大,渾身乾枯,面板很黑,身上塗著白色顏料,名叫阿太,如今也被何威請了過來。
“憑你們的實力,應該不必被保真門壓著,為什麼還要等到今天?”
江鳴目睹何威的實力後,不由微微皺眉。
何威、林寶盤踞南暹羅北部,與軍閥又有交情,其潛勢力之大,便是連江鳴都微微感到驚詫。
一口氣召集這麼多手下,江南任何一個家族都做不到。這已經接近日國三口組這樣的實力了。
“稟告仙師,保真門弟子眾多,許多都是各國流亡海外的武者,高手如雲。更不用說他們的掌門龔承,與我們暹羅南部黑巫教交情不淺,便是國王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何威苦笑道。
“龔承?”
江鳴眉頭微皺。
他在藥王山莊,也聽大長老提及過這個名字。
可無論是藥王山莊,還是何威,提起這個人,似乎都極為忌憚。
“這龔承,莫非還是神境不成?”江鳴疑惑道。
“修行的事情我不太懂。只知道,三十年前,他敗逃華國,輾轉來到暹羅,沒有多久,便橫掃暹羅北部一眾強者。而且這幾年,聽說有重返華國的想法,只不過畏懼那位林東來先生罷了。”
“嗯。”
江鳴點點頭。
能夠橫掃暹羅的強者,哪怕沒有神境修為,只怕修為和蘇建琛之流也相差無幾,至少是宗師行列。
很快,車隊歷盡艱辛,開到了一座山寨前。
這,就是保真門的總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