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影殺武君眼見著屬下之人死傷慘重,卻失去了蘇少宇的蹤跡,到嘴的肥肉也是不翼而飛,其憤怒自然可想而知。
只說那蘇少宇,逃離了影殺的圍堵,頓時間如魚得水,消失在了茫茫大地之上,依山傍水而走,山野荒郊而行。遠遠的離了當初廝殺之地數百里之遙,他舉目四顧,但見周圍清靜安寧,終於放下了心來。
呼了一口氣,從那鼎爐空間將鄭天龍三人給放了出來,三人一出來,頓時間各個唏噓不已,感嘆自己的實力和蘇少宇相差之遠自不必說,只聽那鄭天龍說道:“我們應該就能到那千面靈君處,這樣我們也能更加安全一些。”
蘇少宇點點頭,開口道:“嗯,也好,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等待著我們的出現,是該掩飾一下行蹤了”說著四人再次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一行四人行不多時,但見前方一片松林,林中勁松相印,松鼠跳躍,靈猴出沒,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而流,河水撞擊在河床的青石之上發出嘩啦啦清脆的聲音,在那松林中一座小小的院落安靜的矗立著,清風浮動,煙塵嫋嫋間若青龍騰空。
幾人不禁被那美景所迷,恍然間以為自己來到了世外桃源,鄭天龍看著三人如此說道:“趕快進去吧,這裡雖美,但是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說著當先向著那小院中走去。
進了小院,早有一小兒相迎,只見這小兒生的唇紅齒白,明眸善睞,甚是清新脫俗,那童子間四人來到,開口道:“此地乃千面靈君大人隱世之地,不知諸位到此有何指教。若是無事,還望繞行,免得打擾了家師清修。”
鄭天龍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交給那童子,說道:“麻煩通傳一聲,這是我的信物,靈君大人見了此牌自然會見我。”
那童子離去稟報,不多時,一個衣闕飄飄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人年齡約莫四十多歲,兩鬢一縷細細的白髮自然垂下,模樣甚至英武,只是隱隱間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只見他看向四人,開口道:“不知哪位是鄭家公子?”
鄭天龍聞言,上前躬身說道:“靈君大人,當年你在我鄭家修復神兵時與你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大人是否還記得當年家父鄭星河膝下小子。”
那靈君聞言細細看去,臉上盡是微笑之意,只見他微笑道:“果然是星河兄小子,想不到一別十多年,你都這麼大了,果然虎父無犬子,旁邊這幾位不知是何人?”說著那千面靈君引眾人入室。
鄭天龍聞言,連忙一一介紹,那靈君對幾人更是褒獎不斷,但是言語間對於蘇少宇年紀輕輕竟然達到這等地步似乎並不是多麼驚訝。
進到內堂,還不待眾人說話,那靈君便開口道:“看到你們四個的出現,我就已經知道你們來意了,這位應該就是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魔狼邪君了吧。”
聞言蘇少宇頓時間驚訝不已,趕忙回到:“晚輩蘇少宇見過靈君前輩,還望前輩能幫我們瞞天過海,以避災禍。”
那靈君點點頭說道:“這不是難事,只是我很好奇的是你們這樣非得一路到達那人跡頗多,實力錯綜的帝都是要幹什麼,按理來說你們現在最好的去處應該是月汐之外才對。”
蘇少宇暗自苦笑,開口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原本的目的地就是月汐帝都,晚輩之事不得不到那帝都,這落月峰一事實屬巧合而已,還望前輩相助。”
聽蘇少宇如此說話,那靈君點點頭不在說話,而是起身到了後室,不多時只見他捧著一個盒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只聽他說道:“我受鄭家恩惠頗多,如此小事自然會幫助你們的。”說著他開啟了那盒子。
只聽接著說道:“原本你們是應該回避的,不過看你們一個個少年英豪,自是少不了要隱身匿跡,所以便傳你們幾招簡單的易容之術,說著拉過蘇少宇便開始了自己的創作,不多時,蘇少宇整個人大變模樣,此時的他雖然如同之前一般仍然年紀輕輕,但是臉上卻多了幾分傲氣,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他又拉過血螭幾人,很快幾人模樣大變,羅戰成了一個憨厚老實的中年大漢,血螭成了一個一臉陰狠的打手模樣,而鄭天龍則是變得和蘇少宇極為相似,隱隱間如同兄弟一般。四人對視頓時間感覺自己誰也不認識誰。
看著他寥寥動手間幾人模樣大變,幾個年輕人也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那靈君自是交代所學不可傳於奸佞之人,之後便送幾人離開了這裡。
幾人上路,這次可以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了,再行三百里,四人在帝都之外的月華城中花了整整四百萬金幣買下了幾頭強大赤火炎焱馬,這赤火炎焱馬乃是隻有貴族之人才會騎乘的高階魔獸,自是實力強大,耐力極好,速度又快,再加上甚是稀少便顯得彌足珍貴了,四人跨上那赤火炎焱馬頓時間一個個變成了大勢力之人。
一路行走之下,見到的眾人無不一個個遠遠躲開,生怕招惹了這幾位強大的貴族公子,一天後四人眼前遠遠的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那城池如同匍匐在大地之上的雄獅一般,吞沒著來來往往的人潮,還未程序,一股嘈雜的生氣便席捲而來,城牆通體晶瑩,用上好的月華石砌築而成,其上隱隱間有陣紋加持,盡顯華貴和大氣。
看著眼前這座繁華的城池,蘇少宇徹底震驚了,因為這座他迄今為止見到過最華麗的城池居然隱隱間有數個紫陽城大小,按他想來恐怕這樣的城池應該就是大陸之上最大的城池了。
四人乘坐在那赤火炎焱馬之上,盡顯紈絝子弟之姿,霸道的撥開了一圈圈的人群,出現在了城門之前,那守城的衛士見幾人如此自是知道不可招惹,皇城中到處都是皇親貴族,一個不慎招惹到了自己人頭不保不說,搞不好還會牽連甚多。
於是那衛士中領頭的統帥快速的小跑而來,躬身對幾人說道:“諸位大人不知道是何方權貴,不知是否有通行的憑證。”
蘇少宇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身旁鄭天龍開口就道:“你們瞎了狗眼了嗎,連老子都敢攔,我們乃是鄭家請來的貴客。”說著將一個鄭家的令牌啪的一下就丟到了那守城武師的臉上。那武師連忙將令牌捧起,偷瞄一眼,恭敬的遞給鄭天龍說道:“大人息怒,小人眼拙衝撞了大人尊駕,還望見諒,大人快請進。”說著呼喝眾人讓開了道路。
幾人一路上風風火火,自是不管過往行人,盡顯紈絝之風,一路上向著皇城深處而去,待到眾人四人走遠,那武師不禁對著城門外眾人一陣呼喝,盡顯其官僚之風,嘴裡喃喃道:“哎,這些紈絝的少爺們,我一個小小的守門小吏哪裡能全部認識你們啊。”說著向著城樓之上走去,再也不敢下樓。
在這皇城之中眾人為了掩人耳目,先是去了一家酒樓一陣吃喝,然後又大張旗鼓的穿過了三條街,向著鄭家方向而去。
鄭家作為神荒域最為強大的兵器世家,自是勢力不凡,鄭家家主雖然不從政治,但是鄭家卻隱隱間也成為了這皇城中能和重多將軍府主其名的一方豪門,原因無他,只因為鄭家的兵器生意在這月汐帝國無人能及,更是因為鄭家強大的武力和遍佈天下的關係網。
往來鄭家的無一不是這神荒各國震懾一方的豪門,蘇少宇四人出現在鄭家府前之時倒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別注意。只是隱隱間知道似乎鄭家又出現了一些強大的客人。
由於鄭天龍如今的身份,於是他便將自己的令牌遞交給了那門口的甲士,甲士看到這令牌的出現,頓時間有些疑惑,開口問道:“不知幾位到府上有何要事,還容小人進去通稟一聲。”那人接了令牌進府通稟自不必說,只說那鄭家老管家見了令牌頓時間飛奔而出,但見門口四人,一時間疑惑重重。
還不待他說話,鄭天龍開口說道:“邵管家,莫非不記得我了,趕快引我等入府,我受鄭公子所託有要事要見星河前輩。”
聞聽此言那管家又見鄭天龍隱隱目光所示,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這說道:“原來是幾位公子,老朽眼拙,快快裡邊請進。”說著就引幾人進了府中。
只見這府中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府中壇間盡是些奇花異草,道旁木架盡是各式兵器,處處顯示著這座府邸的尊貴和不凡。
一行人進了府中被徑直引到了鄭星河所在宅院,這座院落處處秀麗,隕石精鐵隨處可見,赴約金瓜,刀槍劍戟更是排排行行。只見那院落中一箇中年男子,年約四十,面帶微笑間走了過來。人還未到就開口道:“你這臭小子快說說,為什麼不在學院好好修煉,跑到家裡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