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知識爆炸

“陛下好奇這紙張的來歷？其實說來也巧，前幾日長孫叔叔那邊也已經通知我造紙術已經改良成功。不妨陛下猜一猜，這新的紙張若是拿來售賣的話一張能賣多少錢？”秦之七故意賣了個關子笑道。

李二此刻這才將目光移動到自己手中的紙張之上，仔細觀賞了這紙巾一番，卻發現這與之前他所見的所有紙張都不一樣。質地十分柔軟，甚至於折迭都毫不費力，但唯一不足的一點卻是會掉絨。

“嗯……這紙張質地倒是十分柔軟，但感覺上似乎並不是特別易於書寫啊。”李二喃喃自語的將這紙重新遞給了秦之七，感覺上就有些不太滿意。

秦之七對此則哈哈大笑，解釋了起來道：“陛下不愧是慧眼如炬，這紙張其實就是長孫叔叔那邊的失敗品。不過侄兒覺得此物用來擦拭效果還不錯，就索要了一些來重新做了一些。”

面對秦之七的解釋，李二也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之前李二對秦之七的調侃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但沒成想次數多了秦之七也記仇了起來，反過來調戲了自己一番。

“那既然如此，輔機那邊所製成的紙張效果究竟如何？既然製成了，怎麼不直接送到朕這裡來看看？”李二對此也十分不解，雖然並未感覺僭越，但身為皇帝既然紙張已經制成自己還未曾知道竟然先通知秦之七，無疑讓李二的心中有些疙瘩。

秦之七聳了聳肩，這早已經是長孫無忌與秦之七無形之中的默契。秦之七給長孫無忌提供各種各樣的技術和科研成果，而長孫無忌將試作品製作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要給秦之七反饋，方便秦之七進行記錄和修改。

長孫無忌被秦之七也提醒了多次，深知任何看上去簡單的科學其背後可能都並不簡單。更何況秦之七雖然能提供這麼多的科學理論，但只有總結之後才能不斷改善。

無論有什麼突破性進展，長孫無忌早已覺得先讓秦之七知道是天經地義的。畢竟就算讓李二知道也沒什麼幫助，秦之七知道還能進行下一步的改進，不自覺的就忽略了李二的感受。

“陛下，這科研技術又不是一蹴而就的過程。長孫伯伯無論有了什麼樣的成果都需要記錄在案，陛下要的或許只是成品，但侄兒需要的是對這些科技一步一步的記錄，記錄他們的發展這才是最為重要的。”秦之七也趕忙解釋，希望李二不要誤會。

李二對此也只能無聲的苦笑了一番，自己能提供的支援已經提供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肯定要交給秦之七做。

自己對秦之七的各種科技知識也是一竅不通，就算交給自己恐怕李二連優劣都評判不出來。秦之七解釋了一通也讓李二釋然了不少，緊接著便讓秦之七將長孫無忌造出的紙拿出來看看。

隨後秦之七去洗了把臉，這才從自己在武器研究所之中的休息間將竹紙拿了出來。而這竹紙也經過秦之七的檢測韌性似乎比在知識海洋之中記載的更為優秀，而且書寫絲毫不散墨，讓秦之七也頗為驚喜。

總算拿到了實物，李二也迫不及待的檢查了一番這紙張的透光度與薄厚。用手指捻了許久之後也驚訝的嘆了口氣，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驚訝。

“侄兒，這紙真的不錯啊。雪白如霜，透白通透，這種紙若是又來書寫說句老實話連朕都有些捨不得。”李二看著這紙張的樣子一想到用來書寫就感覺到是暴殄天物，更加心疼這紙張的造價了起來。

李二雖然不清楚這紙張造價如何，但能將這紙做得如此雪白如同白霜一般，而且柔韌性還相當好，比李二平常用的還要優秀。雖然李二不知道造價，但他平常使用紙張造價就高的驚人，如今這種紙更是心疼起了自己的錢包。

“陛下，之前你未曾答出來的問題侄兒可是要再問一遍。不知陛下覺得這如此優秀的紙張，一張造價要多少錢？”秦之七神色詭秘的笑了起來，讓李二心裡也一陣發毛。

李二估摸了之前自己使用的紙張價格，有略作提升之後這才感慨道：“依朕來看，這紙張如此優秀。一張的造價最起碼也要五十文，就算是更多也有可能。”

也免不得李二估算出一個如此高昂的價格，在李二看來，若是能得到更為優秀的東西那肯定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與他長時間在戰場之上摸爬滾打的經歷更是不謀而合，秦之七如今給他的東西自然是相當上乘紙張，無論是誰看到都會覺得造價高昂。

聽到了這個答案的秦之七嘿嘿一笑，立馬自吹自擂道：“陛下這可就錯了，這紙張雖然看上去名貴，但是真的算起來其實極為廉價。別說五十文，就算是賣出去五文錢，也一定是大賺。”

一看秦之七這自信滿滿的樣子，李二就清楚這小子絕對對於自己所製作出來的紙張十分自信。否則的話依照秦之七的性格那是絕對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的。

“五文錢還大賺？若是咱們將這紙張標價為十文一張，那豈不是再也不用發愁國庫空虛的事情了？”李二聽後雙眼當時就亮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已經覺得自己坐擁金山銀山可以肆意揮霍了。

秦之七看到李二這副模樣，也毫不猶豫的給李二潑了一記冷水。

“陛下，這紙張侄兒可不打算拿來牟利。如今大唐賺錢的專案太多了，若是再多下去百姓購買力上不來也是白瞎。這紙既然做出來了，那麼就要好好地用在正途之上，供給學子與研究院給他們最為優秀的學習科研環境！”

秦之七也講出了自己並不打算用這些紙張賺取一分一毫的利益，要把研製出來的紙張供給學子們使用。

李二聽到這裡也百感交集，自己看到錢的第一時間就是想抓在手裡。而秦之七則是能依舊冷靜的做出判斷，高下真是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