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本萬利

程咬金離開之後，秦之七與秦瓊這叔侄兩個便放鬆了許多。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家人，秦之七自然沒有向秦瓊隱瞞的理由。

秦瓊雖然身為武將，但是多年的官場生涯早已讓他不再是戰場上的愣頭青。而秦瓊說實話也並不想過多的參預朝政，畢竟如今他年事已高，只想晚年保住晚節而已。

不過對於自家侄子，秦瓊也是苦心的教導。雖然他知道李二如今需要仰仗秦之七，但是也叮囑秦之七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平白讓李二利用。

秦之七自然是清楚，自古帝王心難測，連忙表示自己心中有數。

叔侄二人交談了一番，秦之七便理所當然的留下秦瓊吃了一頓便飯。席間二人又是菸酒不斷，好生自在。

第二日一早，秦之七便開始利用自己腦海之中的知識研究活字印刷術。

現如今的唐朝，雕字印刷術剛剛才普及，雕字印刷術雖然是活字印刷術的基礎，但是若是要將所有的字都雕刻出來，未免工程太大。

活字印刷則是完全避免了這方面的問題，需要什麼字就拿哪個字的鉛字模型，拼裝成了一篇文章再進行印刷。相比較起雕字印刷術而言，無異於減少了時間和成本。

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在於鉛字模具的製作相當不易於儲存，而秦之七也特意改善了這點，採用熔鐵澆築而出的模具，加上現在工業的儲存方式，十多年更換一次問題自然不大。

隨著秦之七苦心孤詣的將模具的草圖畫好之後，立馬便讓文伯找幾個鐵匠來試試看。

模具的問題解決，秦之七立馬便將全部的心神撲在了教材與試題之上。對於這兩點，秦之七自然早已想好了該如何編撰。

由於是第一次考試，試題的難度肯定要極盡可能的進行削減，不管怎麼說大唐之前就沒有這種形式的考試，若是將題出的太難反而是自掘墳墓。

但是教材這種東西則是一定要專業，雖然第一次的試題不會太難，但教材這種東西務必要靠近專業性，哪怕是手藝已經磨鍊數年的老工匠也要能學到東西。

秦之七此刻徹底的在這件於國於民的好事灌注了全部的心神，僅僅一天時間他便在知識海洋之中總結了近乎三成的基礎知識。

將這些東西統統抄錄在竹簡之上，秦之七也終於是鬆了口氣。畢竟這種東西工作量太大，根本就不是一天能做完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秦之七便打算繼續幹活。而難得的清閒卻是被李二派來的兩個人給打擾了，讓秦之七也一陣無語。

“侄兒見過兩位叔叔。”秦之七笑著對面前的兩人說道。

長孫無忌也笑著回禮，揶揄道：“賢侄莫要惱怒，今日是陛下讓我們二人前來與你商議，可不是我等自作主張。”

看著秦之七無奈的神情，尉遲恭也大笑著開口道：“賢侄，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要怨你。要不是你說弄什麼新科舉，我們哪會這麼頻繁的來你這兒？”

秦之七此刻也深感自作孽不可活，只能怪自己當初一時嘴快。

“兩位叔叔，不知今日陛下讓你們來我這兒，是有什麼要事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秦之七率先問出了自己最為在意的事情。

長孫無忌笑容可掬的道：“要事倒是算不上，陛下不過是侄口中的印刷術，大概什麼時候能完工……”

秦之七聽後淡淡一笑，讓他們兩人稍後。而秦之七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拿出了昨夜鐵匠急匆匆送來的東西。

隨著將澆築的模具在印泥之上緩緩按壓，秦之七稍作用力便將一個大大的唐字給印在了白娟之上。

“這便是一個成品了，不過若是要進行印刷可能還需要時間。”秦之七解釋著自己的設想，同樣也將活字印刷術的原理告知了他們。

尉遲恭只能聽個似懂非懂，而李二原本就不打算讓尉遲恭前來整治。不過是尉遲恭手下有兵，可以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看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手裡掂量著秦之七製成的模具，皺著眉頭的問道：“賢侄，我猜你應該不僅僅只想用這種高明的手藝給別人做嫁衣吧？”

秦之七聽得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也笑道：“不愧是長孫伯伯，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深意。”

“我正是要和這些世家大族搶一搶這話語權，如今市面上的書籍都是由他們掌控，其利潤也統統在他們手中。這種規矩從大唐立國便是如此，這麼多年也該換換了。”

秦之七那胸有成竹的模樣無疑讓長孫無忌有些擔憂，秦之七年少可能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但是長孫無忌在這世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世家大族的實力？

“這個……賢侄，這利潤我們分上一杯羹就可以了，要是想和他們唱對角戲，是不是以如今咱們的實力有些以卵擊石？”長孫無忌陰晴不定的開口，看向了秦之七。

長孫無忌誠然知道秦之七這門手藝若是真的流傳於世定然是一本萬利，但如今他身居高位，僅僅這些利潤實在沒有必要讓他為之犯險。

“呵呵，長孫伯伯，恕侄兒無禮。侄兒比較好奇，如今的整個大唐如今冶煉鋼材的利益一年下來有多少？”秦之七笑容可掬的看著長孫無忌，一副輕鬆地樣子。

這個問題讓長孫無忌也沉著臉思索了許久，過了盞茶時間這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可能一年能有十萬貫的利潤……”

秦之七一聽便揮手打斷了他，笑道：“好，我這印刷術若是能被推廣出去，一年就算有千萬貫都嫌少。若是兩位叔叔願意，這筆錢財完全沒有必要告知陛下，到時豈不是都落在咱們手中？”

長孫無忌與尉遲恭兩人聽到這個數字眼神都明顯不正產，對視了一眼紛紛急切的點了點頭。

能在千萬貫的分成之下還不動心，那不是瘋子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