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團長這邊偷襲成功,一直被槍彈壓制的陸大友和薛少朋也趁機站起身來,隱藏在大樹後面開槍射擊,兩個人身手矯健,閃展騰挪之間距離敵人越來越近,到了手槍的有效射程,就都丟下步槍,換成了雙槍,左右開弓、槍槍致命,打得敵人抬不起頭來。

眼看日偽軍所剩無幾,劉雲飛下了命令:“停止射擊!”

轉過臉對薛寶柱說:“薛連長,估計你們的子彈也快打光了,這樣,你們原地待命,剩下的敵人交給我們了,巧慧同志咱們上!”

“好嘞。”薛巧慧身手不凡,率先躍出壕溝,兩個人一邊射擊,一邊尋找巨石大樹作為臨時掩體,交替掩護,像兩隻迅捷又兇猛的獵豹衝下山去!

陸大友和薛少朋兩個也不停地變換射擊位置,越打越近。四個人如狼似虎,前後夾擊直撲敵陣,雖然以寡敵眾,形勢卻是完全佔據了上風。

眼看劉團長他們四個人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彈無虛發,降魔滅鬼於彈指一揮間,薛王莊的民兵都看呆了。

王玉香驚歎不已:“寶柱叔,劉團長他們四個好厲害啊,怪不得小鬼子來了這麼多他們一點不害怕!”

薛寶柱笑了說:“那是,獨立團的戰鬥力是出了名的,作戰勇猛,射擊精準,跟小鬼子的精銳部隊不相上下,劉團長智勇雙全,據說連日本鬼子的中將都怕他。”

“我看他們比小鬼子厲害多了,簡直就是天兵天將一樣!我跟我娘說好了,今天就跟他們走。”

“婦救會主任你不當了?”

“不當了,讓給我娘吧,我看她都惦記好久了。”

劉雲飛、薛巧慧、陸大友和薛少朋四個神槍手,如狼似虎、風捲殘雲一般很快就消滅了剩下的日偽軍,開開心心地在敵人的汽車前匯合。

薛巧慧吹吹槍口冒出來的硝煙說:“這批小鬼子這麼不禁打,俺還沒打夠呢。”

陸大友笑逐顏開地收起雙槍來說:“團長,這仗打得真過癮!”

劉雲飛笑了說:“你兩個兔崽子炮點的不錯,受傷了沒有。”

同樣和團長一樣挽著袖子的陸大友,揚起胳膊來展示說:“沒事,汗毛都沒少一根。”

檢查完鬼子的屍體,薛少朋把雙槍放好,笑著說:“團長,俺今天不走運,被蚊子咬了一口。”

劉雲飛急忙關心地問:“沒大礙吧?”

嚇得妹妹薛巧慧連忙去看,薛少朋抬起胳膊展示一下說:“沒事沒事,就擦破一點皮”。

劉雲飛放下心來,又問薛巧慧:“巧慧也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團長哥,我看你衣服被打穿一個洞呢,你有沒有事啊?”看到哥哥沒大問題,薛巧慧又急忙關心地過來給團長檢查一下。

掀開軍裝才發現,劉雲飛腰側中了一槍,所幸也是擦傷,並且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凝固了。

看到團長受傷,薛巧慧眼眶一紅,竟然流下眼淚來說:“傻哥哥,你光關心別人了,也不關心關心自己!……讓我看看你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劉雲飛笑了說:“我沒事!我說你哭啥?你哥也受傷了,也沒見你哭他一下。”

“你受傷比他嚴重嘛,你又是團長,咱們團可不能沒有你!你要是光榮了,我們幾個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陸大友也說:“就是,團長你最要緊了,我們都是你的警衛員。”

薛少朋也說:“對,團長我死了不要緊,你要犧牲了咱們團可就徹底完了。”

薛巧慧就打她哥哥說:“呸呸,哥哥你瞎說什麼呢,小鬼子還沒打完呢,咱們誰也不能死!”

薛少朋急忙說:“對對,我說錯了,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

看到日偽軍都被消滅乾淨了,山坡上薛王莊的民兵們站起身來一陣歡呼雀躍,村子裡的民兵也開啟寨門,高高興興的過來打掃戰場。

興高采烈的王玉香拉著劉雲飛的胳膊又蹦又跳:“團長哥哥,你實在太厲害了,咱們八路軍毫髮未傷,就把五十多個小鬼子和二狗子都打死了!”

薛巧慧就說:“你小心點吧,俺團長哥哥那邊腰上受傷了呢。”

王玉香嚇了一跳,急忙低下頭來檢視傷情,劉雲飛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我就擦破一點皮。”

王玉香看著受了傷的劉團長依舊是笑容滿面,挺拔偉岸、神采不凡,崇敬和愛慕之情油然而生,顰著細眉柔聲細語地說:“團長哥哥,你受傷了,我心疼死了,快回家我幫你擦點刀傷藥吧?”

薛巧慧笑起來說:“吆吆吆,人家都結婚了你心疼啥?小丫頭,你再放騷我佔雲姐姐來了找你拼命啊,哈哈。”

羞得王玉香急忙放開劉雲飛的胳膊,扭著圓乎乎的小屁股跑遠了。

薛巧慧可是樂壞了,“嘻嘻,這丫頭走路一扭一扭的,小屁股真圓,她要進了咱們獨立團,我就讓她給我當警衛員”。羞得劉雲飛紅了臉,急忙離她遠一點。

薛巧慧笑嘻嘻跟過來說:“團長哥,你說行不行啊?”

劉雲飛頭也不敢回:“隨你的便!”

清點完日偽軍的人數,唯獨沒有發現給鬼子帶路的、漢奸走狗王進財的屍體。

薛王莊的民兵們四處搜尋,搜到半山腰,機警異常的薛巧慧忽然說:“大家靜一下。”等大家停止搜尋,薛巧慧凝神靜氣聽了一下,笑了說:“我知道他躲在哪兒了。”對著山上一叢灌木叢大聲喊:“漢奸走狗王進財,你給姑奶奶滾出來!”

眼看著灌木叢裡的黑影動了一下,又沒了聲息,薛巧慧舉起雙槍,砰砰就是兩槍,只聽一聲慘叫,穿著長衫的王進財腰間中彈,渾身是血地從山坡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