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雖然是個喪偶多年的男人,但任務在身,危急之下,根本沒心思欣賞這誘人的春色,心裡卻是暗暗叫苦:“奶奶的,這女人早不來晚不來,自己剛進屋她就來了,真他孃的倒黴!”
這女人也不開燈,藉著窗外昏黃的月光,把手包放在了書桌上,背依在書桌上等人。
沒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走過來,在門外小聲喊:“碧雲碧雲!”聽聲音顯然是個男人。
屋內的女人答應一聲:“哎,門沒鎖,進來啊!”
男人急忙開門進來,反手鎖上了房門。
女人嬌嗔地說:“死鬼,你怎麼才來?急死人家了!”
“我哥剛去世,棺材還在樓下停著,咱們在這裡幹這事恐怕不合適吧?畢竟你現在還是他的二姨太啊!”
原來這個二姨太等來的姦夫,竟然就是齊懷國的親弟弟,漢奸翻譯官齊懷遠,真是太辣眼睛了。
二姨太冷笑一聲:“哼,你哥是大漢奸,罪該萬死,死了就死了,你沒看老百姓都放炮慶祝嗎?怎麼你還捨不得啊?”
說這話的時候,窗外不遠處果然有二踢腳在夜空中炸響,還挺配合她的,二姨太欣喜地指著窗外說:“你看你看!”
“瞧你說的,他無論怎麼壞,也總是我親哥吧?他死了,我總不能也去放炮慶祝吧?”
“反正是他破壞了咱倆的美好姻緣,強佔了我完璧無暇的身子,我不許你哭他!”
“那晚他不是喝醉了嗎?再說你閒著沒事來找我幹啥?又不多個心眼,跟他進臥室幹啥?”
“他不是騙我你喝醉了在他屋裡睡覺嘛,我信以為真就去了!進去他就把門反鎖了……”二姨太明顯紅了臉,聲音也有些羞臊了!
“你一個姑娘家一點警惕性都沒有,說起來還是你沒腦子,氣死我了!”齊懷遠用力戳她額頭上一下,二姨太嬌嗔地跺腳說:“看來還是你哥倆親,是他強行霸佔了你的未婚妻,你不光不記仇,還反過來怪人家!你有沒有骨頭啊?真不是個爺們兒!”這一腳差點沒踩到魏三,可把魏三嚇了一跳,急忙往裡收收腳。
“誰沒骨頭了?我後來聽說他把你強行納了妾,不是當著我父母打他一槍嗎?”
“你當時不是說要打死他嗎?可是那麼近的距離,那一槍偏偏打在他胳膊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當然是故意的了,他畢竟是我哥,我總不能當著我父母嫂子的面親手把他打死吧?”
“哦,這麼說起來還是你們哥倆親,我就成了犧牲品!”二姨太明顯忿忿不平起來。
齊懷遠過來抱住她,拍拍肩膀安慰她:“別說了,這都是命吧!後來日本人追查過來,他不是也給我打掩護了嗎?”
“哼,他給你打掩護了是不假,可後來你還是被日本鬼子抓走了!”
“是,我是被他們抓走了,可那不是日本特務太狡猾嘛!再說也是他三番五次哀求日本人,才把我放出來的!”
“說你傻你還真傻,這是你哥和他的日本主子串通好了訂下的計策,目的就是把你招降過來,替他們賣命。
還有,你爹是被土匪頭子刀疤臉打死的,故意栽贓八路軍,你哥前幾天和管家說話,都讓我聽見了!”
“是嗎?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我發誓,我要說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樣行了吧?”
齊懷遠沉默不語起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好個齊懷國,你竟然耍陰謀詭計欺騙我,害得我背叛組織成了叛徒,真該死!”
“就是啊,你哥他本來就是該死的,我給你出個主意,咱們報復他一下好不好?”
“說你傻你還真傻,他都死了還怎麼報復他?”
二姨太嬌喘吁吁,附耳私語:“嘻嘻,他的棺材不是在樓下停著嗎?你現在就在他頭頂上欺負他的二姨太,給他個綠帽子戴,讓他死不瞑目,這個辦法好不好?”
齊懷遠笑了說:“好好,就這麼辦!”兩個人摟抱在一起親吻撫摸起來,激情一陣,齊懷遠衝動起來,用力把二姨太推倒在桌子上……
魏三在心裡直罵:他孃的,在我頭頂上做這種事,狗日的你這是報復齊懷國還是報復我啊?這麼汙穢的事情在我頭上發生,自己恐怕要黴運三年了!
接下來,齊懷遠的褲子也跌落下來,兩個人就在魏三藏身的書桌上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來!
除了書桌和窗簾後面,沒有別的可以隱藏的地方,貿然出去又怕被他們發現,魏三隻好用手指堵住耳朵,皺著眉頭忍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