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豔陽高照、晴空萬里,這會兒突然就陰雲密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紫菱姑娘搖下車窗,伸出白嫩的小手來,欣喜地接著雨水說:“下雨了下雨了,這下涼快了!”

陸大友開啟雨刮器說:“可別下大了,耽誤了今天的正事兒。”

本來興高采烈的小姑娘急忙換了一副模樣:“嗯,老天爺保佑,不要下大了,我們今天還有正事要辦呢!”

雲飛笑說:“菱妹妹,你這麼可愛,老天爺也會聽你的!”

紫菱姑娘坐回來,嬌羞欣喜地問他:“我很可愛嗎?”

“當然了。”

“那雲飛哥哥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我和你大友哥哥都很喜歡你!”雲飛大大方方承認了。

陸大友也說:“就是。”可把小姑娘高興壞了!

“那你們以後出門都帶上我好不好?”

雲飛還沒回答,陸大友滿口答應了說:“沒問題!”

雲飛也順坡下驢:“可以。”

紫菱姑娘高興得要蹦起來了:“太好了!謝謝雲飛哥哥大友哥哥。”這是陸大友在跟前,要不然紫菱姑娘非得在雲飛臉上親一口不可。

有了紫菱姑娘的隨行,一路上唱歌猜謎作詩答對十分高興,雲飛笑說:“我發現即使薛巧慧不來,有紫菱妹妹在跟前也挺熱鬧的。”

陸大友也說:“就是,而且猜謎作詩,對對子,陡然上了好幾個檔次。”把林紫菱逗得咯咯直笑。

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讓這個燥熱的夏日頓時涼爽了許多。三個人驅車前行,說說笑笑,十分輕鬆。

石井鎮東十華里,有一座建在殷黃村附近兩層炮樓。

殷黃炮樓是個小據點,平日裡只有六個小鬼子八個偽軍在這裡把守。

此時,炮樓不遠處,一個拿著鐮刀,挎著草筐的年輕姑娘,正在大樹下避雨。

這姑娘約摸十八九歲,雖然算不上很漂亮,但身材苗條,面容白皙,很快吸引到了炮樓鬼子兵的注意力。

兩個站崗的日本兵互相使個眼色,背好步槍迂迴包抄過來。

幸好姑娘並非呆若木雞傻站著避雨,左顧右盼之間,驀然發現了近在咫尺的兩個日本兵,嚇得她丟下草筐,拔腿就跑。

兩個日本兵yin笑著追上來:“吆西,花姑娘大大滴!不要跑,皇軍優待優待滴。”

農村姑娘雖然整天下地幹活體力好,卻也比不過訓練有素的日本兵,眼看小鬼子越追越近,就放棄了大路,往山坡上跑。

跑了一會兒就體力不支,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山坡上。

緊追不捨的小鬼子好像獵狗終於追上了獵物,興奮地丟掉步槍撲上來。

姑娘極力掙扎,驚恐地喊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夏天的姑娘衣著單薄,被雨水淋溼的單衣緊緊貼在身上,更加刺激起日本兵的獸慾。

一個日本兵著撲到她的身上,呶起臭烘烘的大嘴妄圖和她親嘴兒,姑娘哭喊著極力躲避,溼漉漉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遠遠地聽到了女人的哭喊聲和求救聲,雲飛馬上警覺起來:“不好,有情況!……就在前面,大友,開快點!”

轉過一道山樑,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草坡上兩個日本兵正在欺辱一個年輕的姑娘。

“大友,停車!”不等陸大友把車停穩,雲飛拉開車門一個翻滾,跳了出去。

此時的姑娘被兩個日本兵完全控制,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流下了屈辱而悲憤的淚水。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驀然出現在小鬼子面前,“我操你奶奶的小日本!”雲飛抬起右腳,一招秋風掃落葉,就把騎在姑娘身上的鬼子兵踢倒在地。

這一腳正中面門,瘦小精悍的日本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腦子一懵,暈死過去,鼻子嘴裡都流出血來。

手中沒有武器,遇到身材高大、武功高強的山東大漢,身材矮小的日本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另一個同樣矮小的日本兵起身要跑,就被騰身而起的雲飛一個飛踹踹倒在地,這一腳之力超過四百斤,鬼子兵一頭栽倒在地,來了一個嘴啃泥!

小鬼子用盡全力想要爬起來,卻又被雲飛照準屁股用力一腳,又一次把他踹倒在地。

這一次小鬼子十分幸運,面門正好磕撞在一塊石頭上,疼得他大喊一聲,額頭和鼻子流出血來。

這小鬼子不簡單,張嘴吐了一口血沫,竟然神奇地吐出兩顆狗牙來。

看到這個鬼子還沒死,隨後趕到的陸大友奮起一腳,把他踹到了五米開外的一塊巨石上,身材矮小的小鬼子,被兩個功夫高手用盡全力連踹三腳,連為天皇盡忠的話都沒來得及說,便一命嗚呼見了閻王。

正要接受屈辱現實的姑娘,突然被人救下來,不由得喜出望外,哭著從地上坐起來說:“謝謝大哥救我!謝謝!太謝謝您了!”

紫菱姑娘穿著高跟鞋,泥地裡過不來,走了兩步差點摔倒,此刻的她焦急萬分,大聲說:“雲飛哥哥,快給人家穿上衣服啊!”雖然姑娘已經脫險,紫菱姑娘卻好像比剛才還要著急。

雲飛恍然大悟,急忙把衣服撿起來揹著身子遞給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