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革新造紙術

待秦之七告別了之前那戶農戶之後，在路上秦之七便一直在車上思考著究竟要如何改革造紙術。

雖然如今大唐的造紙術已經相當成熟，但是原料卻是相當昂貴，只有皇家與一些重臣才有資格去用。就連聖旨究其本源的話都是一塊布，可見紙張在大唐有多珍貴。

而民間多數也都是使用一些白絹用來書寫和畫畫，對於上廁所這種東西，稻穀梗編織而成的東西就已經可以處理了……

“這種東西雖然已經足以製成日常的使用，但是卻太過粗糙了。區區的紙張都如此昂貴，那其他生活必需品豈不是要成天價？”

秦之七也在心中暗暗的想著，發現要更新造紙術的程序已經刻不容緩。他可不能坐視在自己的面前有這種破事兒發生，於是立馬便決定要將宋代的竹紙術實現。

竹紙顧名思義就是要用竹作為原材料，竹麻肉厚、堅韌、順滑，製成的紙耐用潔白，而且極其耐摩擦，易於書寫，是絕佳的紙張材料。

大致理清了製作步驟，秦之七回到胡國公府二話不說便給李二去了一封信，在信中大談特談竹紙的好處，而且直接要求自己要進宮與李二面談。

信送去了不過半天，便從宮中傳來了訊息。李二聽說秦之七有這般能耐頗為興奮，連奏章都不批閱了點名要見秦之七。

秦之七一早便知道是這個結局，李二再怎麼說也是中華千古一代明君，碰到這種好事不可能白白錯過。

而秦之七也依照慣例沐浴更衣進宮面見李二，而且李二也特意吩咐要在紫宸殿之中見秦之七。

要知道紫宸殿可是李二與凌煙閣諸位功臣以及大臣們下朝議論國事的地方，足以證明李二有多看中秦之七。

見了李二之後，秦之七自然是大談特談了一番如今大唐所用的紙張有多爛，且價格高昂。自己的竹紙只要有竹子便能製作，而且是大量製作，成本極低！

一聽到成本極低，李二當時眼中就放光。在他眼裡成本若是高了反而又要讓一群諫官譏諷自己不體恤百姓，虧空國庫，而秦之七一將成本的問題擺出來，李二恨不得立馬就要看看這竹紙究竟何等厲害。

不過秦之七卻是留了個心眼，對李世民說道：“這竹紙我不過是一番構想，具體仍需考度。更何況小侄之前所製作的東西，陛下亦需要嚴格保密其手法，否則讓鄰邦知道，那後果不堪設想！”

秦之七雖然言之鑿鑿，但更為主要的目的卻是通知李二別再給自己下絆子，否則的話自己撂挑子不幹了，那這竹紙也不過就是一紙空談！

李二自然是聽懂了秦之七話中深意，雖然他正是因為對秦之七的喜愛這才百般刁難，但若是真的失去秦之七，恐怕李二也是最為痛心的。

秦之七的一番話無疑也提醒了李二，雖然秦之七這無心之間製作的東西看上去都相當簡單，但對於大唐百姓的生活卻是巨大的幫助。這種東西若是傳出去，被偷學還好，但若是秦之七被人盯上，一旦損失了那李二可真的是悔不該當初！

伴隨著李二的承諾，秦之七心滿意足的回了胡國公府。雖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但卻有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秦之七面前。

“若是造紙都已經革新了，印刷術還是如此落後，那再多的紙又有何用？”

印刷術大唐的核心機關宣佈政令的重中之重，新的竹紙若是製作出來定然是易於書寫的。但是印刷術太過落後，那麼效率肯定還是提不上來！

“乾脆也將印刷術一同改造了吧，正巧陛下如今也在考慮如何改進科舉制呢。”秦之七想了想之前秦瓊透露的資訊，也乾脆牙關一咬，多辛苦一些！

秦之七雖然未曾上朝，但是也架不住秦瓊年紀漸老。人一旦年紀大了，難免就喜歡絮叨。而秦瓊已經無數次拉著秦之七絮叨朝堂上的事情，有些事情就連秦之七都已經被秦瓊絮叨夠了。

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如今李二正在思考科舉制要如何改進，雖然有了試卷，但是選官制度卻仍然不夠透明，甚至於還有估計剋扣成績的問題出現！

秦之七如今正巧想到這裡，立馬便想到解決辦法。既然試卷內容秦之七無法修改，那麼就從佈局開始改！若是更換模板代價太大，那就乾脆直接用活字印刷！

而更換模板只是其一，最為重要的便是要如同現代考試一般的將所有參考人員的姓名統統給遮擋住！也就是宋代的糊名制！

用漿糊將考生姓名統統遮擋，考官就無法分辨是誰的試卷，只能依照真才實學評判試卷。藉此也能削減世家大族用輿論干擾選官的手段，簡直一舉兩得！

想出了破解之法的秦之七當時便是神采奕奕，簡直恨不得立馬便找到材料去好好地整一整這些世家大族。

將這些東西記在了腦海之中，到了胡國公府門口秦之七便直接從車上跳下，興沖沖的要回房將這些想法記下。畢竟秦之七可是深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就算他才智驚人，若是突如其來去想一個東西也要想半天，不如統統記下更為穩妥！

誰料剛剛進門，文伯便早已在門口等候。秦之七與文伯打了聲招呼便打算進來，卻被文伯不由分說的攔了下來。

秦之七剛要開口發問，卻發現文伯示意一般的讓他看向一旁。秦之七轉頭一看這才發現頭戴斗笠的衛子依正坐在門口的石獅子底下，背上揹著一個髒兮兮的麻袋。

一看是衛子依，秦之七也顧不得什麼記錄了，立馬便蹲下身將筋疲力盡的衛子依攙扶了起來。

衛子依看到秦之七，臉上帶笑的將麻袋放在地上笑道：“小人幸不辱命，已經將長安周邊所有野生的植物作物還有其種子統統收集了一遍！”

秦之七蹲下開啟麻袋，一眼便看到了許多頗為眼熟的東西，重重的拍了拍衛子依的肩膀大笑：“幹得漂亮，等著，我一定要向我叔叔舉薦你封侯賜爵！有了你這東西，大唐怎能不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