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記住一路直走,不要拐彎。”白悠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她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能不能幫我再給蛇王道歉。”她低聲的說道。

“不用了,蛇王不會怪你,永遠不要再回來了。”白悠甩開她就飛身離開了,突然她鼻子一酸就哭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哭了,她邊哭邊順著路回到了人界。

冥煥那日的打擊之後,他本來就沒有笑容的俊臉上更陰沉了,他那日受的傷口也沒有去處理,周圍的面板都開始發紅了,每當他看到那個傷口他就痛一次。司馬嫣然在一個無人住的茅屋安頓了下來,可是每天她都很不安,心裡都鬱郁不歡,每晚閉眼就想到那日他的背影。

這晚司馬嫣然還是睡不著,她就索性起身看月亮,這時青冥來到了她身邊,她警惕的站起來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

“青冥護法?”

“嫣然,你不用害怕,你放心,蛇王沒有對你怎麼樣,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青冥也是等那件事稍微平靜了一段時間才敢來見她的。

“那麼你來這裡做什麼?”司馬嫣然膽怯的問道,青冥可不是冥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走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腕就看,嚇得她要死,她現在寧願被冥煥吸血也不要被他吸。他清晰的看到了冥煥的吻痕,他已經完全確定她就是她的轉世了。

“你放開我。”她試圖甩開他的手。

“對不起嫣然,我只是看看你的手腕而已。我喜歡看我中意女人的手腕。”青冥放開了她的手,司馬嫣然活動了下手腕。

“你無恥。流氓。”她生氣的紅著臉說道。

“沒事了,你休息吧。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你要照顧好自己哦。”青冥溫柔對她一笑接著消失在了房間,剩下司馬嫣然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房間裡,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無意間看到了自己手腕的胎記,突然她好內疚,難道蛇王不是因為要吃自己,而是想看自己手腕上這個胎記?難道這個胎記會跟千年前的司馬嫣然有關?

在茅屋思索了很久的司馬嫣然,決定再回蛇界去蛇宮弄個清楚,她就算不是為了他,也是為了自己,雖然她並不相信自己是她的轉世,可是看到胎記她還是決定前往弄清一切。之前她對他們之間也只是一知半解,現在她想要徹底弄清楚,她第二日就打包收拾好離開了。她記得她回來時候的路,很快她就來到了交界處的森林中。

她記得白悠說過的話不能拐彎,於是她進入了森林,可是走了半天她都沒有看到熟悉的景物,全是陌生的,她知道她迷路了,可是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走著走著她的心開始發毛了,因為她發現她雖然在直走,可是她卻回到了開始進入的地方,而且一直重複,她心想該不是鬼打牆吧。夜幕降臨了,她更不敢停下來,死撐著望前走。終於她走不動了,她坐到了原地休息,這時很多不知名的野鳥亂叫著飛了出來,甚是恐怖她艱難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突然她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她緩緩的轉過頭去,這一看她三魂就不見了兩魂兒。很大一條花蛇正凶神惡煞的看著自己,它長長的信子對著自己一吐一吐的。

花蛇並沒有立刻攻擊她,它緩緩的遊走到她身邊,她已經腿都嚇軟了,它的信子在她的脖子間遊走了幾下,它接觸到她的第一時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冒了起來。花蛇迂迴遊走在她身邊,最後它盤起身子直直的看著她。突然它張開大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一口就朝她咬來。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一個偉岸的身影突然出現一把抱住她跳離了大蛇的口中,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是誰,那個身影就將她置於身後,然後單手一伸那條花蛇就當場斃命了。

“為何要回來,我不是警告過你麼?”白悠緩緩的開口道。

“對不起,我只是……”不等司馬開口白悠就打斷了她。

“別說了,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她倔強的不走,白悠雖然生她的氣,可是也不想這半夜的將她丟在這裡,而且他也是受到冥煥的委派而來的,冥煥早在之前帶她去天山前,就在她的那塊玉佩上施法了,她遇到危險他會知道的,司馬嫣然一直將玉佩帶在身上。

“由不得你走不走了。”白悠一掌就將她打暈了,然後連夜將她送回了她住的地方,為了不讓她再來,他用冥煥給他的法寶施法使得她忘記了之前的事。

第二日醒來司馬嫣然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她看了看自己正在茅屋裡,她很納悶她不是該被選去被獻祭給蛇王麼,怎麼會在這裡,正在她疑惑的時候這時白悠走了進來。

“蛇王讓我將你送回人界的,你不要回煙雨國了,就住在這裡吧。”白悠真不知道她這麼美麗怎麼會在煙雨國沒人打她主義。

“多謝蛇王,以前就聽說蛇王會將女子送回,可是為何我不能回宮?”司馬嫣然雖然不想回去,可是想到自己死去的母親是死在宮裡的,所以回去只是為了方便祭拜她。

“別問了,總之不能回去就是了。”白悠將一些野果放到了桌子上。

“多謝蛇王了。”她知道他不是凡人,所以她也不敢多問。她默默的坐在他的對面。

“這麼多年你在宮裡怎麼過的?你一直都是這樣?”許久白悠才開口問道。

“怎麼可能這樣子啊,我又不會武功肯定會被欺負的,我肯定是畫了下妝的嘛,你等著。”司馬嫣然覺得他人挺不錯的,她跑了出去到門外抓了一把泥巴回來,然後就在梳妝鏡前開始裝扮。不一會就好了,白悠看到忍不住想笑了,她太滑稽了,給自己點了個媒婆痣跟饞嘴痣不說,還用泥巴把滿臉搞得髒兮兮的,她看著他有些笑意,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的母后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寢宮裡就我跟我母后兩個人,每日都會有公公送飯菜來的,不久前我母后病逝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後來遇到要獻祭蛇王,自然我這個冷妃的女兒就是首選呀,他們想到每年蛇王都不看就將公主送回,於是就讓這個樣子的我去啦。”她說完有點難過。

“你以後就安心住在這裡吧。”白悠起身走出了茅屋外,她傻傻的看著他消失在空氣中。

青冥知道了她私自回蛇宮的事,也知道白悠受命於冥煥救了她。更清楚現在白悠經常都會去看她,他雖然很想親自照顧她,可是無奈要是自己出現多了,肯定會留下氣味,白悠肯定能知道,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因為中了法術她根本記不得自己了。他也只能旁敲側問的打聽關於她的訊息。

白悠這段時間跟她接觸比較多,發現她其實跟千年前那個她真的還不一樣,雖然有時候她的神態跟她一模一樣,可是她的活潑調皮是千年前的她沒有的。雖然他還是生氣她氣冥煥,可是氣都消了很多了,這次他特地從蛇宮給她帶了很多好吃的糕點來看她。

她正在彈琴哼歌,歌聲引人入勝,是如此的動聽,白悠也沉醉在了她的琴聲跟歌聲中,突然司馬嫣然似乎發現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她停了下來看到了白悠,她高興的去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