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殘酷月光（五）

『05』忘不了――往昔日光

如果不夠悲傷就無法飛翔，等我傷夠了心，自然會醒。

――儒玥

站在城市的至高點，看著夜色闌珊，突兀的思念湧上心頭。

這個城市有太多他的身影，讓我防不勝防。

輕釦手指撥通了他的電話，我不喜歡無疾而終的事情，一切都想要一個結束。

半小時後，他應約而來，晚風過境，他亦如從前。

“玥兒過來，不要站那麼高，危險。”

我淺淺笑容，泛起一絲苦澀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我也想跳下去，或許這樣就不會痛了。

“莫里，抱我。”我伸出手臂，只為那一個渴求的懷抱。

他一步步靠近，卻只向我伸出了手。“玥兒，別鬧了。”

我沒有向他伸出手，而是直直的倒向他，直至穩穩的落到他的懷裡。

“玥兒。”

“別說話，就讓我這樣抱抱你。”

他是年少的喜歡，成人的愛戀。他給我一片天空，我還他一個世界，雲層將我困住，我再無掙脫的可能。

他的懷抱是世間最美的避風港，帶給我快樂和簡單溫柔。

“莫里，你愛我嗎？”

“玥兒，我是你叔叔。”

“不，你不是。”

我甩開他的雙臂，怒目而視。“你不是，你只是莫里。”

“玥兒，人後我可以是莫里，可是人前我始終是你的叔叔。我們都要活在人前，不要奢求太多。”

“人前，亦或是人後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

“玥兒，不要再逼我了，我會瘋。”

我無言，一腔宿怨，只能隨著酒精一點點吞噬黑夜。不要驚訝於我的酒量，五年時間，已足夠是海量。

一瓶一瓶的酒灌入肺中，翻江倒海。淚水還是酒水已經分不清楚。

“夠了。”

莫里奪過我的酒瓶，也開始了他的酒水洗禮。我明明看到了他的眼淚，我明明聽到他說：“玥兒，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我也記得他抱著我說：“玥兒，我知道我不能要太多，可是原諒我每一次靠近你，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我記得他唇辨嘶磨我雙唇的感覺，我記得他嘴角的墨香。

要怎樣讓我相信你不愛我，要怎樣讓我放棄愛你。

我以為他會勇敢的面對自己的感情，可最後卻只換來了一句話。“玥兒，你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喜歡的。”

我笑，笑的悽悲，笑的慘烈。“莫里，我尊重你的愛情，你什麼時候也可以心疼心疼我的愛情。”

這一次我沒有再猶豫，沒有再抱有任何幻想。決絕的踩著高跟鞋離開，我知道，不遠處顧生在等我。

見到他時，我已經泣不成聲。他知我心，懂我傷悲，輕拭我淚，不問任何事。

“對不起，顧生。”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你只是不愛我。”

我的眼淚更加肆意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一味愛而忽視了被愛。但願以後，有我的每一天你溫暖如初。

“顧生，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我想愛上你。”

顧生手臂一緊，將我深深嵌入骨髓。

謝謝你，我這麼差勁，卻愛我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