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因為你,我才有需求的。”
——顧馳穆
瞭解是可怕的東西。
他了解她,懂她的驕傲了在意,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控制她,在床上控制她。
那天以後,她果然隨叫隨到,只是再也沒有對自己笑過,甚至可以說表情再也沒有正常過。
看著自己,要麼憤怒惱恨,要麼神色空洞。
好幾次,他都試著從醫學角度上挑逗她,可結果卻是,她心如死灰,毫無反應。
好幾次,他趴在她身上,眼淚都會忍不住落下。
自己愛她,很愛她,甚至可以為了她遠離一切女人,可是為什麼,她就是不愛自己呢?
“蕭雨,你就不能理我一下嗎?”
悽楚的請求,他捧著那張死灰一般的臉,還沒有吻下,看到的就是她厭惡的神情。
“蕭雨,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女人啊!”
“蕭雨,你會愛上我的吧?”
“蕭雨,我真的愛你。”
都動情的話都融化不了彼此之間的寒冰,他的一片熱忱,也慢慢變成了一種憤怒,這種憤怒發洩在她身上,就是無止境的索取。
顧如風,是個多麼聰明的人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逃過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顧如風是怎麼知道的,只知道顧如風出現的時候,自己和蕭雨正在那張出租屋的床上。
看著他憤怒抓狂,他的心底高興的不成樣子。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不要命我我往對方的身體上發洩怒火,那個迷途中的,被逼迫的女人,瘋了一般衝進了廚房,拿起了那把從來沒有吃過人血的刀子。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兩個男人瘋了一般跑了過去。
事情,發展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在顧如風揮刀向自己的時候,從外面趕來的小顧率先打暈了他。
擺在面前,只剩下兩條路,要麼等他醒來告訴警方,把自己調查個底朝天,要麼殺了他,一了百了。
“小顧,今天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說著,他重重將那把喝過蕭雨血的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蕭雨那麼愛他,死也要讓他原諒他,那麼他們死在一起,豈不是一種成全。
手抖動得厲害,讓他想起了第一次在手術檯上的時候,點燃一支菸,看著煙火燃盡,他忽然有了更深的主意。
竟然他們沒有命讓自己折磨,那麼孩子應該可以吧!
讓最恨的人的兒子喊自己爸爸,然後在某天將他折磨乾淨以後告訴他今天的真相,應該是件不錯的事情吧。
事實證明,死了顧如風以後,自己的人生確實像開了掛一樣。
他的研究,不足以顛覆人類認知,不足以顛覆醫學世界,可是卻可以讓自己擺脫他的陰影,成為一個獨立的榮耀。
他很快就被忘記,自己卻可以永遠活在別人心裡。
活著的,都是贏家。
回家過年,親戚和父親爭著倒酒敬酒,同學聚會,同學爭搶著說話,醫院裡自己是最年輕的院長,就算偶爾心情不好,回去收拾一下顧默之,什麼都會好起來。
得意的時候,他會到墓園,看一看蕭雨,諷刺她多麼有眼無珠,然後輾轉很遠,去看一看被自己放在最便宜的墓園的顧如風,炫耀一下最近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