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安分嗎？”
顧馳穆放下報紙，一雙鷹眼盯著老顧，冷冷發問。
老顧筆直站著，頭卻習慣的低著。“先生放心，他們別無選擇。”
“看緊了。”
“先生放心，就連他還不是死在那裡。”
“他……”提到那個人，顧馳穆本就陰鶩的臉色更加凝重，握著報紙的手用力幾分，將報紙揉成褶皺，語氣也更加寒冷。“他死的地方，本來是留給他兒子的，想不到其他人先用上了。”
聽到這裡，老顧怕的頭低得更低了。“先生，國內的實驗室不像國外，所以……”
“不怪你，只要最後留給他兒子就行，其他人用了就用了。”
“是。”
聽到和緩的語氣，老顧緊繃的弦總算放鬆了一點，可隨即眉心又連在了一起。
他不喜歡顧默之，不喜歡他的冷漠，不喜歡他的偏執，也不喜歡他是“他”的兒子，可是事到如今，他竟然有一些同情他。
認賊作父已經算人間悲劇了，竟然還要成為上一代恩怨裡的犧牲品，知道真相之後，恐怕不需要別人動刀，自己就可以終結性命吧！
“怎麼？覺得我太狠了。”顧馳穆重新立起報紙，冷不丁問。
老顧喉頭一滑，搖了搖頭。“先生有你的道理，我只管照做。”
“很好。”
顧馳穆的臉色紅潤了一些，顯然對老顧的回答很滿意。
“先生，他既然不喜歡梔子，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她找筱糯呢？”
“肖梔子說過，他想要她的心臟，之所以想要，是因為筱糯需要，既然筱糯需要，他自然而然就想找，他肯定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到時候你見縫插針就對了，只要肖梔子穩穩在你的手裡，他就會找你。”
“那顧默之？”
“用了這麼多年，該用的也用了，沒用的時候處理了就行。”
“是。”
老顧的心，彷彿一下被刺痛了一般，心緒不寧的退了出去。
如果說該用的用了就要處理，自己又還能有多少時間呢？想到這些，再想想他的手段，不由得眉心更緊了。
老顧才出去，顧馳穆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空洞，如同鬼魅。“如果老顧不中用，也處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