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柏盛的反應李旭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他這麼做也實在是事出無奈,他的最終目的是是救自己的叔叔李榭。

但是他在特工總部沒有半點人脈,他能想到只有一個許柏盛,但是他和許柏盛的聯絡實在是太單薄了,他怕貿然去拜託許柏盛他並不買賬,所以才賭一賭許柏盛對重慶的感情。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當然李旭也不是毫無把握就做這件事,當初許柏盛沒有將他交給特工總部,他就猜許柏盛對重慶比對特工總部更加有感情。

“我想問許先生是不是有機會讓我我重回組織!”李旭並沒有急著提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他也知道做事要循序漸進的道理。

聽到他的話許柏盛呵呵一笑,“難道你還想為國出力?”

李旭點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他的肯定換來的是許柏盛無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麼?

我是中統最大的叛徒!是整個cc的恥辱!

你想要為國效力重回組織來找我?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你糊塗了還是我糊塗了!”

可是面對許柏盛的回答李旭毫無意外,好像全都在意料之中一般,臉上也沒有出現什麼表情起伏。

“許先生說笑了,我不認為我投錯了碼頭,當年你莫名其妙來找我我覺得也能說明這個問題。

當時的你已經在特工總部工作了好久了才貿然來找我,可是又沒有將我抓捕,難道不是因為中統又對你丟擲了橄欖枝?”

李旭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其實這個判斷當時的李旭並沒有想到,他也是後來才想到的。

當時的他雖然表面沒有什麼其實內心充滿了沮喪,也放棄了所謂為國效力的打算,準備就好好地繼承家業了此一生。

也就最近他重新回想起來這件事才發現這件事裡面的貓膩。

許柏盛意外地到來卻又放棄了自己,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如果在他真的是放棄了自己就不該來見自己的那一面。

會來見他那一面說明了他有可能見了什麼人!而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中統重新建立到上海的組織!

甚至如果猜的更加大膽一點有可能許柏盛和那人達成了什麼約定。

在聽到李旭的判斷後許柏盛的臉上明顯流露出了不自然,而剛才開始李旭就一直在注意許柏盛的表情,他把自己學到的東西統統用了出來才勉強看出了許柏盛的變化,也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許柏盛沉默了一下,“精彩的推理,但是你說的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幫不了你……”

許柏盛略微思考一下就發現這完全都是李旭自己的推測,雖然很有道理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但是那有怎麼樣?

許柏盛知道他和胡迪見面的事情李旭肯定是不知道的,說到底現在李旭說的一切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既然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他又何必承認呢?

說到底李旭其實還是拿他毫無辦法,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李旭雖然說的天花亂墜,但是他也只是嘴上說著的是希望再有一個報效國家的機會。

他的眼神有些飄忽,當然這有可能確實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很顯然這並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聽到許柏盛這麼說李旭的臉上一僵,他做這一切所為的只是為了和許柏盛拉近關係,然後才好張口說他叔叔李榭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之前就說了不借助家族的力量,因為家族的態度至今都還是觀望和猶疑,所以他的行動不代表家族立場,他也是以私人身份來找許柏盛的。

而想要和許柏盛拉近關係他就必須提到他中統的身份和那段難忘的經歷。

本來他看許柏盛一開始的反應以為計劃可以順利實施,可是現在許柏盛並不承認自己的猜測。

而且他不承認這些事情也就相當於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本心中透過拉近關係再拜託許柏盛打聽叔叔的計劃也被迫擱淺。

“許先生這麼說的話就沒意思了……”李旭硬著頭皮說道。

他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也可說是他除了找許柏盛也確實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聽到他這話許柏盛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今人玩味了,局勢再一次落到了許柏盛的節奏中,許柏盛想要知道的是李旭真正的目的。

“我沒意思麼?其實我覺得你也很沒意思,你繞了那麼多彎彎繞卻還不說出你的真實目的,豈不是更加沒意思?”許柏盛悠哉地說道。

他一邊說道還一邊拿了一個新杯子從有些僵硬的李旭手中接過酒瓶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舒適的自飲起來,看這架勢是把李旭捏的死死的,現在正在在等著他的回應。

還時不時的看李旭一眼,李旭儘管之前表現都不賴,但是終究還是道行太淺了一點,現在他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而這時許柏盛更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李少爺啊,要求人辦事就要擺出求人辦事的姿態,所謂姿態也不僅僅是拉拉椅子倒到酒,你這麼遮遮掩掩的恕我直言是真的很沒意思……”

聽到許柏盛這麼說,李旭更加尷尬了,“許先生教訓的是,這不是小子擔心攀不上麼……”

“不過你之前做了那麼多但也不全是無用之功,你確實成功引起了我的情緒波動,將我塞回到了我的一些不想回憶或者是羞於回憶的記憶中,讓我想起了我最尊敬的長輩和最初的信仰……”許柏盛好像在自言自語道,“但是我也知道……我現在回不去了……”

許柏盛的表情有些傷感,說完灌下了一杯酒,整個人的臉也顯得有些微紅。

他長出一口氣,好像陷入了自己的獨角戲,而李旭也稱不上是配角,似乎背景板更加適合他現在的定位……

李旭一言不發的靠在一邊,他似乎是也不想打擾許柏盛,現在他感覺自己做什麼都顯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