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給挖了!”
注意到木子凡在看自己,這女人臉色頓時一沉,怒斥一聲,蠻不講理地揮動手中馬鞭就抽打過來。
木子凡哪會任他抽打,一探手就把空中的馬鞭抓到手。
這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色,立刻運力想把馬鞭從木子凡手中抽回。
還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也是個練家子,修有內氣,內功修為大約在後天四層左右,算是不錯了。
可是比起木子凡來,她這點修為可真不夠看,他不鬆手這女人哪能把馬鞭給奪回。
奪了幾次沒奪回來,還因為用力過猛,把臉都憋紅了,這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訝色,臉上隨即泛起濃濃怒色。
“大膽!”
眼見木子凡敢反抗,她身邊的那些騎士可就咋呼起來了,一名靠近木子凡的騎士,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手中彎刀就朝木子凡的手臂斬下。
木子凡臉上絲毫沒有變色,比起這銀裘女人來,她身邊的騎士了不起也就是有一膀子力氣罷了。
他輕笑一聲,放開手中馬鞭,一手將正要拔劍的揚心兒的手按回去,一手閃電般抓住劈來的彎刀,往回一收手!
啊!
吃不住木子凡手中的巨力,這名騎士立刻驚叫一聲,被木子凡從馬上拉了下來。
“%……¥%……”
其他騎士見狀更是大怒,嘴裡罵著木子凡聽不懂的奚族語言,紛紛揮舞著手中彎刀就要上前圍殺他。
“%@#……”
見木子凡如此輕易就奪取了她手下的彎刀,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一甩馬鞭用本族語言對手下騎士大喊了一聲,應該是叫這些人住手,這些人這才偃旗息鼓放下手中兵刃,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木子凡。
叫住手下騎士,銀裘女子笑著對木子凡說道:“是中原的武林高手?很好,跟我切磋一下,讓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們。”
“你是處和部落還是啊會部落的?”
胡仙兒之前沒有阻止,是知道木子凡吃不了虧,也想借此讓銀裘女子知道他們不好對付,這時才淡淡地開口問道
銀裘女子掃了胡仙兒一眼,胡仙兒雖然身上只穿著一身獸皮,但她一早就將髮式換成如銀裘女子一樣的髮式,因此銀裘女子一開始就把她當成同族的人。
“我是處和部的,你是誰?”
按理說以胡仙兒的姿容,她不可能沒聽說過,但在草原上胡仙兒這樣的絕美姿容,沒有足夠硬的靠山,怕是早就被人強行搶走了,又哪會容她隻身在草原上溜達?
“你應該就是草原明珠,處和阿金公主吧?我是騰格里,素煙。”胡仙兒淡淡地說出了她的契丹名字。
嗯?
聽到胡仙兒的名字,除了木子凡和揚心兒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愣。
在契丹語中,騰格里就是長生天的意思,能用這個姓氏的,草原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薩滿教的聖女。
“%%¥……\u0026”
馬上所有的騎士除了處和阿金之外,都立刻從馬背上翻下來,單膝跪地對著胡仙兒低頭行撫胸禮,滿臉虔誠地對胡仙兒大喊著什麼,想來應該是讚美長生天之類的話。
處和阿金還坐在馬上,看到所有人都對胡仙兒行禮祈福,她臉上又是狐疑又是憤怒,對著眾人用奚族語大喊了幾聲。
原本還在祈福的人聞言紛紛抬起頭來,也是滿臉狐疑地看著胡仙兒。
木子凡和揚心兒可不懂奚族語,半句都聽不懂,而木子凡和揚心兒如今的身份是胡仙兒的侍女和護衛,胡仙兒當然不好給他們做翻譯,用奚族語對處和阿金說了幾句什麼,處和阿金略作沉默還是點了點頭。
隨即馬隊中的那些女性騎士兩人並乘一馬,讓出三匹馬來,胡仙兒這才回頭對木子凡他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她不相信我是騰格里,素煙,要我們去一趟處和部。”
木子凡皺了皺眉,去到處和部可就是深入虎穴了,不過本著對胡仙兒的信任,他還是點了點頭。
隨後三人各騎上一匹馬,由處和阿金手下的騎士簇擁著,奔馬前往處和部。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中原的武林高手?我也學了武功,現在是後天四層的修為。你應該修為比我高吧?長生天的使者離開我們處和部半年了,我只能和我哥切磋武功,太沒意思了。”
奔行的途中,處和阿金故意放慢馬速,跟木子凡並肩而行,自來熟地跟他說話:“等回去處和部,你只要陪我切磋武功,我高興了,你在草原就是安全的。”
木子凡不同於草原上男人的粗狂,相貌很是俊秀,再加上還有不俗的武功,那處和阿金年齡正是懷春的時候,怎會對他沒有興趣?
這草原上的女人性情大膽,對於自己有興趣的男人,一點都不掩飾,這可是搞得木子凡很是尷尬,只能裝作沒聽到不去搭理處和阿金。
旁邊揚心兒心火大生,可是知道輕重不敢現在發作,儘量不去看處和阿金,銀牙咬得咯咯作響,右手緊攥著劍柄簡直恨不能把劍柄給捏碎。
她在惱火,那些處和部的騎士也是一樣。
他們的草原明珠竟然對一個漢人表示出興趣,那一雙雙殺人的眼神全落在木子凡身上。
“怎麼了,啞巴啦?該不會是因為你身邊這個女人,你才不跟我說話吧?那我殺了她,你就可以跟我說話了?”
揚心兒可不是會裝的人,她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了,處和阿金又怎麼看不出來,當即輕蔑地掃了揚心兒一眼對木子凡說道。
在草原女人眼裡,殺人真是太平常的事情了。
“我的武功不是切磋的,很危險,出劍就要見血才回。”木子凡聽到這話,心裡可是極不舒服,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淡淡地對處和阿金說道。
處和阿金嫣然一笑,很是欣喜地讚道:“那太好了,你們漢人不是有首詩說,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權,不求連城壁,但求殺人劍麼?男人怎能不殺人?我決定了,你若是能讓我滿意,我就讓你摘下草原上最美的明珠。”
木子凡可就愣住了,轉頭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沒聽懂還是怎麼的,這腦回路簡直駭人聽聞。
“你沒聽明白嗎?凡哥哥是說,他和你切磋,只有一個人能活著。不過在我看來,以你的武功,死的應該會是你。”
木子凡為自己出頭,揚心兒心裡的氣總算是消了一些,看著處和阿金這個厚顏無恥得令人髮指的番女,心裡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