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請示,莫韻凡神色冰冷:“想辦法從獄中撈出來,控制在我們手中。“

“是!“

很快,莫韻凡以雷霆手段將那夥殺手控制在自己手中。

並且順勢查到了白夢秋聯絡過人販子的訊息。

他得知這些時,當即按下所有訊息,並警告知道這件事的心腹:“這件事,先瞞著她,查殺手背後之人是誰。”

眾人驚疑不定,但還是順從照做。

此時的溫靜怡只當殺手是白夢秋派來的。

所以對白夢秋空前的不客氣。

卻因為陰差陽錯,白夢秋因為那些人販子,表現的十分心虛,更是坐實了溫靜怡的猜測。

“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怎麼會有殺手。”

白夢秋下意識不信,那群人販子敢下死手。

畢竟他們還指望著把溫靜怡賣一筆大價錢呢。

她也自認為沒有殺溫靜怡的動機,理直氣壯地想,反正溫靜怡現在平安無事。

於是抹著眼淚,嘆了口氣說:“不過還好姐姐現在平安無事,不然,讓我和媽媽可怎麼辦。”

“你們當然要慶幸我平安無事。”

溫靜怡不冷不熱道:“我要是出事,莫韻凡不會放過背後的人。”

“不管是買兇殺人也好,還是簡單的歹徒也罷,到時候,莫韻凡全都會送他們下去陪我。”

這一點,溫靜怡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她並非眼盲心瞎,看不出來莫韻凡只是在自己面前溫和。

實則是個說一不二手段狠辣的暴君。

起碼以現在的情況,溫靜怡能保證,自己一旦出事,白夢秋也好,溫夫人也好,他們本質可和莫韻凡沒什麼戶口本的關係。

所以溫靜怡對臉色煞白的白夢秋笑了笑,問道:“現在我平安回來了,你的確應該高興。”

白夢秋訕訕移開視線,並未作答。

實則心中已經恨到了極點。

甚至埋怨那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殺手。

管他是誰派來的人,只要能將溫靜怡解決,還不用髒了自己的手……這再好不過!

與此同時,伍月正在孤兒院陪孩子。

她從院長那裡聽說了溫靜怡來捐過不少錢的事。

院長很是感動,拍了拍伍月的肩膀說:“聽說你們是朋友,好事啊,社會上還是好人多啊。”

伍月只抿唇笑了笑,目送院長離開。

等院長消失的那一刻,她臉上溫柔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盡數消退,只剩下冰冷的怨毒。

她重新撥出一個號碼,咬牙隱忍地怒道: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聽說溫靜怡回來了,你不是說那些人都經驗豐富,是從東南亞請過來的亡命之徒嗎?”

“怎麼連個溫靜怡都解決不了?”

伍月氣得臉色扭曲,偏偏是在孤兒院,不敢大聲怒斥。

她自從遇到溫靜怡,就沒有順利過!

為了請那些人徹底解決溫靜怡,她可是花了大價錢。

不光用完了這段時間沈澤楷給她的錢,還自己倒貼進去不少,結果溫靜怡一根頭髮絲都不少地回來了!

對面不知說了句什麼。

伍月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

她訕訕道:“你們當初答應我,只要我願意整成這張臉,就能取代溫靜怡,結果到現在溫靜怡反倒越過越好了,我能不著急嗎。”

……

病房中,白夢秋垂下眼,

可惜了。

她有意忽略溫靜怡的質問,繼續給沈澤楷輕聲細語地餵飯,只當沒聽到。

沈澤楷享受著白夢秋的照顧,等著溫靜怡的再次吃醋。

溫靜怡卻輕嗤一聲,提醒白夢秋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你手上的傷,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受傷了?”沈澤楷握住白夢秋的手。

她想要掙脫,但卻被沈澤楷更加用力地握在手中。

“讓我看看。”

一道深深的擦傷出現在白夢秋的掌心,周圍還有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澤楷瞬間急了,他撐起上身靠在病床上,眉心緊皺臉色沉著:

“你什麼時候傷到手了,為什麼不讓醫生包紮。”

“我真的沒事。”

掌心火辣辣的痛感彷彿一記警鐘,時刻提醒白夢秋,她陰差陽錯害了沈澤瑞。

這要是被澤瑞知道了。

自己怕是做得再多,也無濟於事。

“澤瑞,我真的沒事。”

她用力了些,想要掙回手:“現在照顧你最重要,我沒什麼大礙,就不浪費醫院的資源了。”

“你就是太善良!”

“要不是溫靜怡發現了,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讓我知道你受傷?”

沈澤楷卻不放心,直接按響了病房的呼叫鈴,對護士說:“麻煩來幫夢秋包紮一下,她為了照顧我,受傷了也不肯說。”

護士看了一眼,也覺得觸目驚心。

倒吸一口冷氣說:“這麼嚴重啊,那要好好包紮才對。”

就這樣,白夢秋被迫架了起來,只能咬唇低聲說:“我只是不想讓澤瑞擔心。”

“不過……”

護士看了一眼,狐疑地說:“這可不像是新傷啊,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來醫院之前受的傷吧?”

白夢秋支支吾吾。

她心中惱怒護士話多,然而護士還在一邊抹藥,一邊低聲安慰:

“像這種嚴重的擦傷啊,一般都是粗糙的繩索摩擦的,特別傷手,所以要格外小心。”

“嗯……我知道了。”

這下,輪到沈澤楷不解了,“來醫院之前?你來醫院之前難道不是在拍戲,那時候的手還沒有受傷。”

溫靜怡眼睜睜看著白夢秋的臉色一僵。

她適時出聲,對沈澤楷道:“對了,吊燈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是有人用力拉了一把滑軌的線,這才導致吊燈砸落。”

“現場留下了指紋,目前正在和我們公司的員工做比對,但沒有發現任何人能匹配上。”

“指紋?”

白夢秋不能淡定了,她仰起頭不可思議:

“那線上面有疏油層,根本就不會留下指紋,你——”

對上溫靜怡帶著幾分嘲諷的目光,白夢秋尖銳的質問戛然而止。

她不敢回頭看沈澤楷的臉色。

偏偏護士無所察覺,見白夢秋想要攥緊掌心,只以為白夢秋是太緊張了。

還在笑著安慰,試圖調節氣氛:

“那動手的人也太壞了,居然想出用吊燈把人砸傷的損招,你未婚夫被送進來的時候,我們還檢查到他後腦勺也有輕微的擦傷。”

“要是你未婚夫運氣不好,或者吊燈又偏移,直接被砸中後腦勺的話,腦部怕是危險了。”

正巧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急救醫生推著一個滿頭血的人邊走邊喊:

“快救人,這人被高空墜物砸到腦袋,再不盡快搶救,有植物人的風險!”

剎那間,沈澤楷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猛地看向白夢秋,蒼白乾澀的唇瓣數次張口,都沒能發出聲音。

“夢秋?”

沈澤楷猛地鬆開白夢秋的手,他愴然問道:“你的手,是為什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