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浩看了看徐剛,大致猜到他在擔心什麼了。

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蘭蘭,說道:“我陪你去抓藥吧。”

“謝謝你了東哥。”

蘭蘭感激不盡的說著。

醫院周邊有許多藥店。

楊東浩領著蘭蘭,來到一家中藥店裡,隨口說了幾味藥材,讓店員抓藥。

“東哥,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

蘭蘭又一次對楊東華說著。

不等她說完,楊東浩就打斷了她:“蘭蘭,我們是朋友,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嗯,我知道東哥。”

蘭蘭點頭:“可是除了說謝謝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了。”

楊東浩擺了擺手,他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是劉浩天打來的。

“喂,楊先生,您不在晚宴會場嗎?”

劉浩天疑惑的問著。

“嗯,我在外面,辦點事情。”

楊東浩說著,心裡一動,問道:“老劉,那個棒子國的金鐘漢,他也在酒店嗎?”

這金鐘漢是棒子國跆拳道國師,他出現在山南縣城,楊東浩估摸著,他肯定是為了參加武林盛會而來的。

“在。”

劉浩天說道。

“好,我知道了。”

楊東浩說道:“我一會兒就回去。”掛掉電話,他看了一眼蘭蘭,“那個金鐘漢,我知道他在哪裡了。”

“真的嗎東哥?”

蘭蘭先是一愣,旋即臉上浮現出怒容,緊接著,她又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算了吧東哥,那個金鐘漢他是棒子國跆拳道國師……”

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沒錯。

蘭蘭心裡清楚知道什麼叫做雞蛋碰石頭。

東哥雖然在廣市那邊認識一些大人物。

但是。

這金鐘漢可是棒子國中,被視為國粹的跆拳道的國師!

身份之高。

根本不是廣市的馬凡江,趙勇等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蘭蘭。”

楊東浩看出來了她的顧慮,微微一笑,淡聲說道:“你別管那個棒子他是國師,還是什麼狗屎,既然知道他在哪裡了,那這件事情肯定要讓他給一個說法,賠禮道歉那是他應該做的事情,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我今天不在這邊,那伯父可能就沒命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東哥,他可是國師啊。”

蘭蘭聽到他說金鐘漢是狗屎,即便是心裡生氣,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用在意那麼多。”

楊東浩笑了笑,“你將伯父送回家,我去找他。”

“東哥,我和你一起去。”

蘭蘭連忙說道。

“不用了。”

楊東浩搖了搖頭,說道:“你去了,不方便,你回家等著就行了,對了,你家在哪裡?把地址告訴我。”

“我家在宏豐村,你去了之後,東頭第三戶人家就是我們家。”

蘭蘭說著,“東哥,我和你一起去吧,畢竟你是為了我,這種冒險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呢?”

“冒險?”

楊東浩莞爾一笑,“不過就是小事一件而已,行了,你就在家裡等著我吧,一會兒我就讓這個狗屎國師去給伯父賠禮道歉去。”

看他輕描淡寫,把握十足的模樣,蘭蘭心裡也開始有些半信半疑了,難道東哥說的是真的?

攔了一輛計程車,將蘭蘭,蘭星和蘭父三人送到車上後,楊東浩對他們揮了揮手,“蘭蘭,在家裡等我的。”

“嗯,我知道了東哥。”

蘭蘭點了點頭。

計程車開走。

“蘭蘭,那個東哥他一會兒要去咱們家?”

蘭星有些疑惑的問道。

蘭蘭遲疑了一下,說道:“東哥剛才和我說,他已經知道那個金鐘漢在哪裡了,他說一會兒就讓金鐘漢來咱們家給爸爸賠禮道歉。”

“啊?”

蘭星和蘭父兩人,登時就驚呆了:“他說什麼?讓金鐘漢來家裡賠禮道歉?”

“這怎麼可能?”

蘭星驚愕過後,連連搖頭:“這個東哥他肯定是在騙你……蘭蘭,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沒有。”

蘭蘭明白了他的意思,俏臉微微一紅,心裡暗忖,要是東哥喜歡我的話就好了,但是,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他呢?

“不可能。”

蘭星緊盯著蘭蘭,說道:“這個東哥他肯定是喜歡你,所以才會用這樣的話來哄你。”

另一邊。

楊東浩上車後,徐剛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老弟,你打算要去蘭蘭家裡?”他聽到了楊東浩那句話。

“嗯,是的。”

楊東浩點頭。

“老弟啊,你好不容易來參加一下這武林盛會,可千萬別浪費了。”

徐剛善意的提醒說著,開著車,向山頂酒店而去,“沒有邀請函,也不知道保安讓不讓咱們進去。”

到了山頂酒店的專用車道後,戴著白手套的保安,將車輛攔住,客氣的說道:“請問有邀請函嗎?”

“這位兄弟。”

徐剛下車,給保安遞煙,笑著說道:“我們剛去縣城辦了一點事情,走的有點急,邀請函忘在房間裡了。”

保安不接煙,搖頭板著臉說道:“不好意思,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對不起,或者您可以讓裡面的貴賓出來接您也可以。”

徐剛向裡面看了一眼。

恰好看見徐明陽和幾個女孩在不遠處站著,一邊抽菸,一邊聊著什麼。

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徐總,徐總?”

徐明陽聽到聲音,轉過頭向這邊看了一眼。

徐剛立刻討好的向他揮手:“徐總,您過來接我一下唄?保安不讓我進去啊。”

看見他時,徐明陽頓時眉頭一皺,假裝沒有聽見,轉過頭來繼續和身旁的人聊著。

“徐哥。”

其中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孩,不解的說道:“那個人不是在喊你嗎?”

“不用管。”

徐明陽抽著煙,不屑的撇了撇嘴,“是我們家的一個跟班而已。”

“徐哥,你不去接他嗎?”

這個女孩笑著說道:“要不然,他進不來啊。”

“進不來就進不來。”

徐明陽哼了一聲,彈了一下菸灰,不屑的說道:“這個傢伙早年間對我爺爺跪舔,像是一條狗一樣,跟在我們徐家身旁,也就是我爺爺看他懂事,才領他過來,要是我的話,早就一腳將他踹飛了……”

看見徐明陽壓根兒就不理會自己,收回目光,看見似笑非笑的保安,徐剛簡直尷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