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饒命!

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是被那個傢伙逼著來追殺你的。

我可以做你的人,為奴為婢,什麼都答應你。”

她一邊朝著後方迅速倒退,一邊開口求饒。

雨水打溼的黑裙緊貼在她曲線起伏有致的嬌軀,雪白修長的雙腿在黑裙中若隱若現。

她的容貌很是姣好,聲音也極為悅耳,身段更尤為婀娜挺秀。

然而,洪臨淵心中未曾生出絲毫旖旎,速度更是未曾降低分毫。

伴隨著羽化拳落下,千餘支雪白的羽毛將黑裙女修所在的位置完全覆蓋。

雨夜之下,山野之中,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黑裙女修所在的地面擊沉,出現一個方圓約有七丈的深坑。

她美妙的嬌軀被打得千瘡百孔,碎裂成無數塊,鮮血和碎肉在雨水中逐漸散開。

五息時間不到,連殺兩位佳人。

洪臨淵的情緒異常平靜,沒泛起絲毫波瀾。

“白璃,快回來,我們走。”

他對雨夜下還在飛行的白璃高喊出聲。

對方立刻飛到他的身邊,縮小身體後回到他懷中的靈獸袋裡面。

與此同時,地面上染血的長槍飛到洪臨淵近前,被他握在了手中。

木靈珠也已經被催動,懸浮在他的頭頂位置,凝聚出一個青色的球型光璧將他全身籠罩。

洪臨淵抬拳轟殺黑裙女修時鬧出的動靜不算小。

先前他呼喚白璃回來時更是沒有壓低聲音。

在洪臨淵看來,沒這個必要。

紅衣魔修就在附近,即使自己再怎麼小心,先前的一切也會被他看在眼中,還不如直接放開手腳。

他沒有去撿兩個女修身上的儲物袋,擔心裡面有什麼機關,以及紅衣魔修在這個時刻出手。

白璃迴歸之後,他的身形在林中快速穿梭,來到一片比較開闊的山坡,靜靜地等待紅衣魔修到來。

沒一會兒,一個紅衣男子從雨夜中走來,朝著洪臨淵緩緩逼近。

他手中並沒有撐傘,反而握著一把黑色長刀。

在他肩膀和頭頂三個位置,懸掛著三把金燦燦的飛刀。

不僅如此,在他的後背位置,還有一個嬰兒拳頭大的血色珠子,撐開一層血紅色的光幕將他周身籠罩。

落在光幕上的雨水朝著四周滑落而下,並未打在他的身上。

“道友!

如此瓢盆大雨之下,你為何帶刀不帶傘呢?”

洪臨淵笑吟吟地看向對方,故作不解地出言詢問道。

紅衣魔修發出嘿嘿的怪笑道:“哼哼!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我是來殺人的。”

洪臨淵繼續裝糊塗,他出言詢問道:“啊!?

是這樣嗎?

我也是來殺人的,先前剛拿下兩個。

對了,還是兩個女修呢,容貌姣好,身段窈窕,氣質絕佳。

道友如果現在過去的話,嗯,也許對方還沒有徹底涼透。”

紅衣魔修朗聲笑道:“啊哈哈哈哈!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我許炎從十四歲開始殺人,自此刀口舔血,浪跡天涯,快意恩仇,迄今已經有二十餘年。

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遠比你們這些廢物少爺家族裡面的人還要多。

跟我玩激將法,想讓我情緒失控,影響我的戰力,還想拖延時間?

你配嗎?

你有這個實力嗎?”

他直接點破洪臨淵的目的。

紅衣魔修似乎不著急殺洪臨淵,很想在殺對方前跟他聊會兒天。

洪臨淵正在煉化吞服下的靈石,恢復自己的法力,他需要時間,因此不介意跟對方嘮嗑兩句。

洪臨淵出言詢問道:“十四歲就開始殺人?

你好凶啊?

是什麼原因?”

許炎咧嘴一笑道:“這個嘛,說來可就話長了。

我是宋國人。

我和哥哥小時候被檢測出靈根,帶入宗門之中修行。

本來生活好好的,給宗門種種靈植,月月都有靈石拿,偶爾還能去喝花酒。

媽拉個巴子!

一個臭婊子出現,打破了這美好的生活。

宗門裡一個女修欺騙我哥感情不說,還拿了我哥靈石,說是要準備結婚。

在我哥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手都沒有讓我哥摸一下。

還說什麼自己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要將完整的自己留給兩人成婚當晚。

呵呵!

所謂的貞潔烈女轉頭就跟庶務殿執事的侄子好上了。

兩人在床上滾完還不算,還去草叢裡面滾,結果還被人撞到。

我哥哥去向那個臭婊子索要訂婚的靈石。

那個婊子不給就算,還對我哥百般羞辱,甚至讓那個執事的侄子出手將我哥重創,斷送我哥哥的道途。

沒過幾個月,我哥在病床上抑鬱而終。

我從外門告到內門,從執事告到長老,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我們兄弟兩個主持公道。

這也就罷了。

我還被人汙衊成誹謗造謠,居心叵測,勾結魔修。

啊哈哈哈哈!

我許炎平生最討厭聽到的故事就是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不畏強權,怒斬奸佞。

謊言!

這是你們這群人為了穩住我們,撒出來的彌天大謊。

從來就沒有什麼青天大老爺。

人這輩子,一定要靠自己,靠自己手中的拳頭。

我們這些卑賤的螻蟻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贖。

不需要!”

說到這裡之時,許炎的聲音不自覺提高。

他雙目赤紅,身體微微發抖。

看得出來,他此刻極其憤怒,激動。

稍稍停頓片刻之後,他繼續說道:“苟且偷生是我的生存之道。

小事我能抗,能忍,實在忍不了就跟對方搏命,血濺五步。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那件事情之後,我不再相信公平和正義,更不相信宗門那群尸位素餐之輩。

本來呢,要是我哥哥還活著,這件事情我也就打碎牙嚥到肚子裡面了。

可是,我哥都沒了,還有什麼枷鎖能束縛我?

我很快等到機會,趁著那對狗男女滾草叢的時候,勞資直接提刀把他們兩個剁碎了餵狗。

後來嘛?

既然他們說我勾結魔修,那好,我就勾結魔修給他們看。

我叛出那個狗屁宗門,進入你們這些正道修士人人喊打的魔域,成為魔修中的一員。

自此往後,勞資只做三件事。

修煉,玩女人,殺你們這些廢物少爺和小姐。

哎哎哎,養尊處優的廢物少爺。

勞資的故事已經講完了!

你的法力恢復好了嗎?

好了的話我好送你上路。”

洪臨淵有些意外地開口道:“沒想到啊!

道友竟然還是一個講究人,要在我滿狀態下跟我打。”

許炎發出不屑地嘲諷道:“勞資沒那麼高尚!

只是你們這些廢物少爺太弱了,殺起來太輕鬆,讓我爽感不足。”

洪臨淵頗為可惜地嘆道:“許道友。

你人很不錯。

可惜了,如果你不是魔修,我們或許能夠做朋友。”

許炎露出嘲諷地笑道:“也許吧。

不過,現在我是魔道修士,專殺你們這些廢物少爺和小姐。

你是正道修士,跟我們這些魔修有血海深仇。

正所謂正邪不兩立。

對立的勢力從來都是你死我活,永遠不可調和。

今天晚上,我們兩人只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

話落之際,許炎運轉法力,催動手中的黑色長刀。

懸浮在他周身的三把金色飛刀立刻身形一動,貫穿了層層雨幕,朝著洪臨淵的身體要害激射而去。

顯而易見,這是一套子母飛刀。

許炎手中的那把黑色長刀是母刀,三把金色的飛刀是子刀,能夠被母刀操控對敵。

面對許炎氣勢洶洶的殺招,洪臨淵絲毫不懼。

他頭頂懸浮木靈珠,手中緊握風雲槍,氣場並不弱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