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有些發矇,回頭看看圍攏過來的四個手下。

幫老大收保護費這麼久,沒遇上過黃小婁這麼牛掰的,居然敢耍戲自己。

地主都樂了,對手下說:“聽見沒有,這小子在挑釁咱們的地線,兄弟們,怎麼辦?”

一個留著炮子頭的小子撓撓頭:“砸吧,不然這小子以為我們都是善男信女呢!”

“給我砸!”

地主一聲叫喚,炮子頭回身一腳,就把立在窗戶邊作為裝飾的一個大花瓶給踹倒了。

花瓶一人多高,一下子碎了一地。

李雨姍等人嚇得趕緊往後躲,黃小婁卻衝上去了。

“乒乒乓乓”

桌子翻了,椅子倒了,人也趴下了。

四個大漢,還真的不夠黃小婁打的。

三拳兩腳的功夫,這四個人都撂倒了。

回頭奔看得目瞪口呆的地主來了。

地主也急了,這小子太快了,太能打了。

趕緊掏刀就扎:“我要你的命!”

“別吹牛逼!”

黃小婁抓住他拿著刀的胳膊,“咯嘣”一聲,這小子的胳膊就悠盪下來了。

刀子到了黃小婁的手裡。

跟著對著他的腿一腳,反關節下踹,又是“咔嚓”一聲。

旁人看來地主這條腿斷了,其實就是被黃小婁給卸了關節。

“啊!”

地主一聲慘叫,摔在地上。

黃小婁對一邊看傻了的裝修工人喊了一聲:“把門關上!一個別讓走!”

捲簾子門“嘩啦啦”落了下來。

小服務員跑著把臨街的窗簾擋上了。

黃小婁用腳踩著地主的斷腿,疼得地主像一隻蛆一樣蜿蜒,一個勁兒喊“疼”。

黃小婁依舊是笑呵呵的。

蹲下來捏著從地主手裡奪下來的刀子,捏著刀刃,用刀柄敲打他頭:“兄弟,和我鬥狠,你還嫩點。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你想在我面前當無賴,老子比你更無賴!”

地主此時疼得好像個臨產的婦女一樣,張大嘴巴,彎著身子抱著黃小婁腳,希望能踩的輕一點。

不過畢竟在社會混一回,還不能服軟,想要說點場面話。

“兄弟,我認識你了,你讓我回去和老大說一聲,讓霸王來和你說行不?”

“行,不過你們打壞我的桌椅我可以不用你們賠了,古董花瓶你們可得賠!”

“古董?”

地主看向剛才被炮子頭踹倒的花瓶。

那裡是什麼古董,就是幾百塊錢的一個普通擺設而已,充其量質量好點的能賣到上千。

不過此時被人家踩在腳下,沒有主動權,只好認了:“多少錢,我賠給你!”

“倒是不貴,我買的時候花了五十萬,按理說古董時間越久越值錢,現在怎麼也得升值到六七十萬了,不過看在你剛才說要和我交朋友的份上,我就收你二十萬算了!”

“啊?”

地主直咧嘴。

這不是訛人麼!

這輩子盡訛別人了,怎麼這小子比自己還能訛人呀!

“兄弟,別太過了,事兒別做太絕了!”

黃小婁把刀子塞到了地主手裡,然後捏著他的手,“噗嗤”一聲,就把刀子紮在地主自己大腿上了。

“啊!”

“噗嗤“噗嗤”

接連又是兩刀,然後黃小婁才把刀子又奪了回來,依舊是捏著刀刃。

故作驚訝地說:“哎呀,老兄,你真是個狠人呀,自己都扎?這刀柄上可都是你自己的指紋,你賴不上我的。看樣子你還想照著自己肚子來兩刀是不是?”

說著,又要把刀塞給地主,地主嚇得趕緊把兩手都坐屁股底下了。

此時看著黃小婁的笑臉不亞於牛鬼蛇神一樣恐怖。

“不用了,不用了黃老闆,我認了,二十萬我給你!”

黃小婁哈哈一笑,放開了地主:“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看好你!”

地主爬起來,坐在椅子上,把隨身的小包拿出來,裡邊有十萬現金,都是剛才收來的。

然後又拿出手機轉賬五萬。

回頭看看炮子頭:“草泥馬的,花瓶是你踹的,你自己也掏點!”

炮子頭過來,手機裡不夠,招呼另外的人借錢,湊了五萬,給了黃小婁。

黃小婁看看流著血的地主:“快去醫院吧,晚了你這條腿保不住了!”

說著,扯著他腿一推一送,“咯嘣”一下,關節歸位,雖然疼,但是能走路了。

黃小婁摟著地主往外送他,告訴他說:“兄弟,你要是聽勸,就做點小買賣養家餬口,別過這吃這口飯,你也不適合。”

看著倆人的狀態,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差不多。

地主一言不發,自認倒黴。

讓他們出去了,黃小婁回頭拿出一萬塊錢扔給小丹她們:“這錢你們大家分了,把打碎的東西收拾起來,裝進袋子扔遠點,別回頭他們找人鑑定說不是古董!”

小丹她們樂得都不行了,這個老闆雖然打起架來真嚇人,但是對待員工那叫一個可愛。

所有人都去各就各位幹活了,李雨姍有些擔心地走過來。

“黃總,他們會不會回來報復?”

黃小婁一笑:“人在江湖飄,哪有不遇事兒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完了。你記住,生意上的事兒,你來頂住,要是有流氓鬧事兒,你就保護好自己,不要逞強,交給我來處理,以暴制暴,是最強有力的辦法!”

本來李雨姍還想和黃小婁說,他讓在警方備案,但是看黃小婁的意思,是不想和警方打交道。

黃小婁談笑間解決了來敲詐的混混,又把話題回到了生意上。

看著諾大的西涼大賓館,對李雨姍說:“現在藍色遊輪那邊也挺忙的,你也不能兩邊跑,這邊也需要個能扛起事兒的經理,你有沒有好的人選,幫我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