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婁扭著他的胳膊一推,這小子彎著腰“蹬蹬蹬”幾步跑進休息廳,一頭扎進了一個女客人的懷裡。
女客人驚叫一聲,把他推起來就是一個大嘴巴。
這女客人就穿了一件汗蒸服,蒸了一身的汗,出來涼快一會兒,被這個服務生一頭扎進來,一隻手都伸進她懷裡了,被他抓的生疼,能不生氣麼!
女客人抬手一個大嘴巴打過去,這個服務生捂著臉躲開,也不敢和女客人翻臉。
回頭又衝著黃小婁來了,並且伸手招呼一旁的一個保安:“快來,這小子鬧事!”
保安心說還有敢到這裡鬧事兒的,自己在這幹了兩年了,還是第一次遇上。
曉荷塘老闆也是道上混的,有閆立文撐腰,誰不給幾分薄面,一個鄉巴佬來鬧事,這不是找死麼!
兩個人一起衝過來,想要制服黃小婁。
但是黃小婁三拳兩腳,保安趴在地上了。
那個服務生又被他扭住胳膊,疼得“哇哇”大叫。
一旁休息的那些客人看著黃小婁打這兩個大小夥子,不費多大力氣,不由都感到驚訝,偷偷地議論起來。
“這個小子穿得和收破爛的一樣,看樣子會點功夫!”
“嗯,沒有兩下子誰敢跑到這個地方來鬧事呀!”
黃小婁捏住那個服務生的胳膊,怒道:“小子,我是來找你閆立文的,他在哪?”
那小子胳膊疼得不行了,要是再敢犟嘴說不定胳膊就斷了,所以趕緊回答:“閆爺在二樓包房呢!”
“帶我去找他!”
“好好……”
這個服務生心說,原來剛才閆爺說的來人找他就帶上去,說的就是這小子。
還以為來找閆立文的,怎麼也得開個寶馬奧迪的,誰知道就是個挽著褲腿的窮小子。
黃小婁就手拉著手,帶著這個服務生上了樓。
服務生的手好像被一隻老虎鉗子捏著一樣,疼得直冒汗,一點大氣兒不敢出,帶著黃小婁往上走。
原本在二樓大廳休息區等著的六個閆立文的手下,都在這裡噴雲吐霧,抽菸喝酒吹牛逼呢。
誰也沒想到閆立文等的談判物件就是和服務生拉著手走過去的這小夥子。
他們頭都沒抬,依舊高談闊論,同時等著裡邊屋的閆立文招呼。
此時的閆立文泡了個澡之後,躺在包間裡享受著女技師的纖纖玉指呢。
“蓬”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工裝的服務生被推進來,後邊跟著進來一個年輕人。
“我靠,你誰呀?”
閆立文從按摩床上跳起來,身邊的女技師嚇得趕緊躲在了一邊。
那個服務生指著黃小婁說:“這小子說找你,我攔都攔不住!”
閆立文聽著都有些蒙,來的這麼快麼,這才半個多小時,還不到一小時呢!
剛才在門外預備了六個漢子,此時都他媽哪裡去了?
黃小婁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個閆立文,三十幾歲,一米八左右個頭,臉上的油脂發亮,身上是細皮嫩肉,不過一雙手掌卻很厚實,手掌邊緣佈滿老繭。
黃小婁冷笑著看著閆立文:“就是你小子阻斷藍色遊輪的供貨渠道的?”
閆立文忽然感覺這個人見過,這不是藍色遊輪開業時候,在影片裡炒菜的那個廚師麼?
他不由怒道:“你什麼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就是給藍色遊輪供貨的老闆,同時我也是藍色遊輪的老闆,你丫背地裡阻斷貨源,竟然搞到老子我自己的頭上,你說你是不是欠揍?”
閆立文一聽,自己都感覺尷尬了。
原來人家藍色遊輪的海鮮是自給自足的,都怪自己沒打聽明白,還以為是鄉下的供貨商給送貨呢。
不過他這麼多年也是橫行慣了,雖然不像刁戩那麼高調,但是也很狂傲。
“哈哈,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還找上門來了,那不用多說,出手吧!”
說話間,閆立文一隻菸灰缸飛出去,直奔黃小婁的面門,同時兩隻練過多年硬功的裂碑手朝著黃小婁的兩邊肩膀劈下去。
閆立文也是從小學藝,苦練鐵砂掌硬功,所以兩隻手掌可以開碑裂石,二十多歲的時候,就繼承了他師父“裂碑手”的稱號。
這兩隻大巴掌,要是拍在人的肩膀上,頓時就能令人肩骨碎裂。
不過在黃小婁的眼裡,他還是嫩了點。
黃小婁搖頭躲過菸灰缸,欺身而上,行動快捷無比。
一縮身,在他右邊手掌下竄過去,對著他肋下就是一拳。
閆立文被打的橫著跑出五六步,撞在牆上才收住身子。
同時腰上一涼,圍在身上的浴巾被黃小婁給扯下去了。
幸好女技師不是外人,和自己睡過多少次了,此時不在意她多看兩眼。
閆立文咆哮一聲,又衝了上來,和黃小婁拼掌。
閆立文的菸灰缸也不完全是為了打黃小婁,也是想要砸出聲音,叫自己的那幾個手下進來。
此時和黃小婁拼掌,就想在手下進來之前,把黃小婁打倒,也好讓手下人看看自己的威力。
但是黃小婁接連線了他六掌,硬碰硬,每一掌都實實在在和黃小婁的手掌合在一起。
“啪啪啪……”
震得閆立文手臂發麻,想不到自己的裂碑手在人家眼裡這麼不濟,打了人家六掌,自己退了六步。
“到我了!”
黃小婁運氣一拳,對著他胸口打過來。
閆立文雙臂合在一起,來接黃小婁的拳頭。
“蓬”
黃小婁的拳頭依舊突破他的防線,打在他身上。
閆立文整個身子向後飛出,又撞在牆上,整個房間都搖晃一下,屋頂的燈閃爍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