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杏兒還在屋裡糾結呢,人家黃小婁說了下話了。
“老爺子要是非要給我點什麼,倒不如把你的雕刻玉石的手藝教給我!”
一聽這話,韓杏兒洩氣了,人家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
不由得氣得回到床上,對著枕頭就是一套組合拳。
韓遂也是頗感意外,不由微笑搖頭:“不是老夫我捨不得這個手藝,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需要經年累月的練習才可以。我像你這個年紀,刻刀還拿不穩。杏兒跟我學了有三年了,最簡單的刻個小動物都抓不住要領……”
黃小婁微笑道:“你倒是不用為我著急這個,你只需要在我面前雕刻一下,給我講解講解,我能領悟多少是多少,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韓遂一聽就明白了。
人家根本不是非要學會不可,就是心裡好奇,想要見識一下。
還不是想要找個藉口不要診療費。
不過既然人家黃小婁都這麼說了,自己非要給錢反而不好。
於是點頭:“好吧,那你隨我來!”
倆人重新又回到了書房。
韓遂拿出一本手抄本,那是自己年輕時候的工作日記,上邊記載了從淺到深的雕刻技巧。
“這個都是我多年心得,你拿來照在手機裡,留著以後用到時候看看!”
這本子除了韓杏兒,韓遂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此時讓黃小婁拍下來,對他也算得上是慷慨了。
然後韓遂拿出一副刻刀,拿出一塊木板。
拿筆隨手在上邊畫了一個人物,是古代仕女圖,畫的栩栩如生,顯然老爺子對這些都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隨著刻刀轉動,老爺子加以講解,黃小婁細心聽著。
這是木雕,老爺子講完了木雕講根雕,再說玉雕,都是多年來的行家心得。
黃小婁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
偶爾提出幾個問題,竟然全都是關鍵所在。
韓遂十分驚訝黃小婁的領悟能力。
不由問道:“你之前真的沒有學過雕刻?”
黃小婁笑道:“我只是用蘿蔔刻花,用南瓜西瓜做盅,不過這個和木雕玉雕不一樣,屬於廚師的範濤。”
韓遂點頭,不住口的誇獎黃小婁聰明。
本來韓遂以為黃小婁就是一時興起,要看看自己的雕刻手藝。
此時見他領悟竟然如此之快,比自己當年年輕學藝的時候要強多了,不由心裡喜歡。
自己的弟弟喜歡經商,對藝術毫無興趣。
自己膝下無兒女,把希望寄託在侄女韓杏兒身上,結果這丫頭也是浮精神。
看著聰明伶俐,但是對於書法字畫,雕刻篆刻也是沒有太大的天賦。
恐怕自己這一手絕活,就要後繼無人了。
但是黃小婁的出現,令他十分的欣慰。
如果這個年輕人能夠繼承自己的本領,倒是不至於把自己多年來的心得本事帶進棺材。
他此時和黃小婁猶如忘年之交,無話不談了。
黃小婁要走的時候,老爺子非要把自己的一套精美刻刀送給黃小婁不可。
黃小婁出於對老爺子的尊重,也只好收了。
往出走的時候,王芹還戀戀不捨,一個勁兒埋怨黃小婁不在這裡吃飯呢。
進門時候還是普通認識,是來做玉石交易的,幾小時的時間,出來的時候,韓遂已經把他當做是至交好友一樣。
黃小婁臨出門的時候,瞥見韓杏兒悄悄在門縫裡看著自己。
於是黃小婁把手背過去,躲過韓遂和王芹的目光,對著屋裡的韓杏兒比了一箇中指問候她。
韓杏兒一看人家發現自己了,嚇得“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背對著門,氣得直罵。
“臭小子,敢對本姑娘比中指,玩下流的是不是?有本事你就真的把傢伙亮出來,比中指幹嘛?看老孃不給你一把揪掉了!”
想象了一下如果黃小婁真的在自己面前亮出家夥的樣子,不由得臉上發燙。
跳到床上,對著枕頭又是一套組合拳。
黃小婁出來以後,到了四馬路的酒店那裡。
廣告公司都來掛牌了,陳圓圓正在現場指揮。
裡邊的裝修應初具規模,進來能看得出來是個酒店的雛形了。
陳圓圓一看黃小婁來了,十分高興。
拉著他在酒店裡邊來回看,這個包房怎麼樣,那個廳裡如何,一個勁兒問黃小婁意見。
黃小婁笑道:“這都是葉大小姐精心打造的,我哪敢提意見,我要是給擅自改動,大小姐還不生氣麼!”
“哪裡會,我從來沒見過大小姐對一個人這麼信賴過,即便是她以前那個男朋友,她雖然對他心存愧疚,但當時可從來不讓著他。”
“是麼,那你看來她是不是愛上我了?”
“別臭美了你!”
陳圓圓看看周圍沒有人,伸手一把就給黃小婁扭住了。
“哎呦,你幹嘛呀?”
“臭小子,吃飽了我還惦記大小姐,你的貪心不小呀!”
黃小婁不由笑了:“那我天生就是這樣的人,風流本性不改,是不是以後不能碰你了?”
“想得美,今晚不許走,跟我去我家住!”
黃小婁趕緊推辭:“這個真不行,我可不是就這一處生意,家裡還老大一攤子事兒呢。”
陳圓圓此時臉上有些紅,有點興奮的樣子:“那現在就去我家,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兩個小時,你屬於我!其餘時間我不管你!”
這徐娘半老還真的是不好招惹!
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如狼似虎的女人一旦招惹了,真的是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