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杏兒晃著頭,吐著舌頭:“你的水果我每一個都摸一下,愛吃不吃!”

韓遂急忙訓斥韓杏兒。

王芹卻拉著黃小婁的手:“小夥子,你說你懂醫術,那你看我的眼睛還有的治麼?”

這叫做有病亂投醫,她的眼睛在各大醫院治過都不見效果,所以聽黃小婁一提到自己的眼疾,立馬就好像溺水的人又抓到一把稻草一樣問起來。

黃小婁也是感覺著老兩口人好,所以又沒有忍住,要動用神醫決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得看看伯母的視神經萎縮多少,視野缺損多少,才好對症下藥,量體裁衣!”

王芹聽黃小婁說的頭頭是道,都有些激動了,抓著他的手,都有些發抖了。

“小夥子,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錢都可以!”

這話說得韓杏兒不高興了:“大娘,你怎麼誰都相信?你的眼睛市醫院的專家都說只能抑制它惡化,你竟然相信一個鄉下人能治好,你這不是糊塗麼!”

黃小婁不由生氣:“韓姑娘,那我要是能治好伯母的眼睛,你今天又要吃點什麼?”

韓杏兒“哼”了一聲:“別以為你這樣說就能鎮住我。寫字是我看走眼了,不過我大娘的眼睛你能看好,我磕頭作揖管你叫師父!”

黃小婁一樂:“我可不想收你這樣的徒弟,一天到晚操不夠的心!”

韓杏兒一把攔住要給王芹看眼睛的黃小婁:“等等,你還沒說,如果你看不好,又該怎麼樣?”

“看不好就看不好,我也不能給你磕頭。”

“我不用你磕頭,你得當著我大伯大娘的面,大喊三聲自己是大騙子!”

黃小婁點頭:“這個可以,你記著,我不用你認我做師父,也不用你磕頭作揖,我要是能看好,你給我鞠個躬,說三聲‘好哥哥我錯了’就行!”

“我呸,我看你是輸定了!”

一邊的王芹一個勁兒阻止韓杏兒和黃小婁鬥口也阻止不了。

韓遂在身後看著直樂,心說這是一對冤家,見面就沒有消停時候。

韓杏兒讓開,黃小婁來到了王芹的面前。

讓王芹仰面躺在沙發上,然後他仔細觀察她的眼睛情況。

還好視神經雖然有所猥萎縮,影響到了視力,但是並不是十分嚴重,透過自己的注靈術,應該有的救。

不過眼睛附近神經細微密佈,需要格外的小心。

他回頭看看身邊的韓杏兒:“我現在鄭重跟你說,我要給伯母治療了,治療過程中我需要加十二分的小心,並且不能分神,如果你打擾到我,說不定會傷害到伯母的神經,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我呸,你不行就說你不行……”

“杏兒,別胡鬧,走開些!”

韓遂皺眉說到,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韓杏兒見大伯已經嚴肅起來,也不敢亂說話了,趕緊退到一邊,隔著桌子看著黃小婁的動作。

黃小婁把一個針囊拿出來,平鋪展在桌子上。

在裡邊挑選合適的銀針,對著王芹眼睛周圍的穴位下針。

兩邊的太陽穴,睛明穴,攢竹穴,四白穴,天應穴上全都刺滿了銀針。

王芹閉著眼一動不敢動。

韓遂也是臉色凝重,看著黃小婁的手,十分為妻子擔心。

韓杏兒此時也不顧得鬥嘴,直愣愣的盯著黃小婁的手。

心說這小子是真敢下手,眼睛周圍插了這麼多的針,萬一傷到我大娘,看大伯和你拼命不,我也不能容你!

黃小婁一邊下針一邊和身邊的韓遂解釋每一針的作用。

這樣做是封住眼周圍穴位,降低眼壓,同時自己的兩隻手手指按在王芹眼睛周圍。

輕輕的做畫圈動作。

此時他已經把本身的靈氣加入到了手指,一點點釋放出去。

這是在用自己的靈氣,來修復王芹受損的細胞。

這一招在醫學界沒有記載,世上也是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一種氣功能達到這種效果。

黃小婁的手指好像帶電一樣,王芹感覺很享受的樣子,一陣睏意襲來。

黃小婁說道:“你要是想睡覺就睡吧,睡一覺起來在看看效果。”

王芹答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她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黃小婁加起十二分的小心,努力讓自己的注靈術用的細緻一些。

這樣做十分耗費精氣神,要不是感覺韓遂老兩口對自己的熱忱,黃小婁也不會費這個事了。

十分鐘左右,黃小婁額頭全是汗水。

韓遂小心地問:“能行麼?休息一下吧?”

黃小婁點頭,收了銀針:“讓她睡一會,醒了就能知道分曉。”

韓遂和韓杏兒爺倆都鬆了一口氣。

韓杏兒過來看看睡著的王芹:“你把我大娘的眼眶都搓紅了,沒見過你這麼治病的,眼保健操麼?”

黃小婁也不搭理她,一下子坐在了旁邊的沙發裡。

他此時勞累的好像和幾十人打了一架一般,甚至於更累。

因為剛才的修復神經,需要小心翼翼的,所以精神極度緊張。

此時鬆懈下來,只想休息,不想說話。

韓遂趕緊讓韓杏兒給黃小婁端過一杯茶來。

韓杏兒雖然不樂意伺候黃小婁,但是大伯有令,也不敢違抗,只好端過來,用她的大眼睛瞪了黃小婁一眼。

“也不知道你做什麼了,至於累成這樣麼。”

在韓杏兒眼裡,黃小婁不過是給王芹做了十分鐘的眼保健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