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鐵子指著水面說:“老子剛才下去,遇上個大龍蝦,我拿著網兜就去追。

突然腿上就麻了,回頭看見個閃亮的東西,好像個鬼臉在對我笑一樣,一閃一閃就不見了。

我再回頭,大龍蝦也沒了,我就上來換氣,結果一見陽光,我就迷糊了,接下來啥也不知道了!

我估計可能是遇上水鬼了!”

黃小婁彈了他腦袋一下:“別犯傻了,你是被水母蟄了吧?”

“你這麼一說,那個閃亮的鬼臉還真的很像水母,鬍子一定就是它的鬚子!”

黃小婁點頭:“應該是水母,告訴大家嗎,以後下深水,必須穿潛水衣,要不然遇上意外,得不償失!”

不過黃小婁也感覺奇怪,即便是被水母蟄了,中了毒,不過二鐵子的反應也不正常呀。

難道這傢伙的體質也不同於常人。

一般中毒來說,同樣的毒加在不同體質人的身上,反應也不會相同。

但是二鐵子這傢伙的反應也太反常了。

上次讓毒蜂子蟄了,這又被水母蟄了,這傢伙是不是本身招蟄呀?

黃小婁穿上潛水服,下到了水裡。

他不是想要撈貨,是想要幫大家探清楚水下有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

現在自己不撈貨,一天的收入也不少。

讓村民們不停的給自己創收,屬於互利雙贏的行為。

要想維持長久的收入,那麼自己就要保證村民們工作的環境安全。

要不然也不用為了提高效率來修那條暗道。

在水裡轉悠一圈,沒有發現二鐵子說得那種會放光的水母,就上來了。

再給二鐵子搭搭脈搏,沒有中毒的跡象了,一切都正常,就是脈動過快,始終不平穩。

雖然毒素都排除了,看來還是對他身體有一定影響,這個就得後續觀察看看了。

第二天早上,黃小婁去送貨的時候,特地招呼二鐵子跟著自己一起走,想要觀察他有沒有什麼變化。

到了元嵩市郊區,打電話叫來胡倫拉貨。

一見面把黃小婁嚇一跳。

胡倫的眼睛也是熊貓眼,烏青一片。

黃小婁趕緊問:“老兄,你這是咋地啦?”

“別提了,昨天幫朋友拉了一車魚去海鮮市場,結果進去時候被一個叫磊哥的手下截住了,說這個市場是包給磊哥了,要收管理費。

收管理費也行,收購價還得聽他們的,給的低的不行了。

我朋友不想賣了,要拉回來,他們就急了,不讓走,要走還得交罰款。

這不是欺負人麼,我就說了幾句公道話,結果上來幾個人就給我們打了!”

黃小婁一聽又是海鮮市場的磊哥,不由怒道:“這小子也太霸道了!你先給我送貨,回頭我們去會會這個漁霸!”

胡倫腦瓜子一掄:“不去不去了,打不過他們呀,人多!”

“有我你怕啥。”

胡倫知道黃小婁能打,但是也不敢確定他能打得過人家一幫人。

二鐵子插著腰:“有我倆你怕啥,儘管去,我就看看光天化日的,誰這麼欺負人!”

胡倫不知道二鐵子是依仗黃小婁,還以為他也有多大本事呢,點頭說:“那就去看看,要是事兒不好,咱們就報警。”

三人把海鮮送去帝豪大酒店。

黃小婁心裡有事兒,拿了結算單也沒有去找欒蘭簽字,直接就出來了。

黃小婁今天特地留了一簍子的牡蠣,就是要到海鮮市場去賣,看看有沒有人欺負自己。

之前自己也曾經遇上過不讓賣的,不過還挺感謝他。

要不是他不讓自己在市場賣,自己也遇不上欒蘭,也不能往帝豪酒店送,價格可比給市場高多了。

車子到了海鮮市場大門口,胡倫又猶豫了。

“小婁呀,咱們走著進去吧,別讓他們把車扣下。”

黃小婁笑道:“隨便你,要不然你和二鐵子在門口等我,我自己進去看看!”

二鐵子一搖頭:“你小看我,這不是比罵我還難受麼,到門口了還能讓你進去,就算是捱打我也得和你一起捱打呀!”

二鐵子這麼一說,胡倫也不好意思不進去了。

三個人把車停在一邊,拎著一簍子的牡蠣就走了進去。

胡倫找了個認識的海鮮攤子:“老闆,你們收牡蠣多少錢一斤,我朋友有一簍子。”

這老闆認識胡倫,也沒多問,就說:“你的牡蠣還可以,給你八塊錢一斤。”

黃小婁也不在意他給的高低,便不便宜,點頭說:“好,那就賣給你了!”

剛要泡秤,一邊過來一個帶著胳膊箍的小子,胳膊箍上寫著“管理”兩個字。

“老楊,幹啥你,收私貨呀,透過磊哥了麼?”

這個攤主嚇一跳:“哎呀,我還真的忘了問他們交稅了沒有,不好意思呀,我是認識這個拉腳的司機,所以就忘了問。”

說著對著胡倫一比劃。

胡倫嚇得倒退一步,昨天在大門口捱打的時候,這個胳膊箍也在,還踹了他幾腳呢。

胳膊箍一看胡倫就火了:“你小子又回來了,幹啥,帶兩人找茬呀?”

說著就往前湊,二鐵子趕緊伸手攔著:“咱們有理說理!”

胳膊箍一個胳膊肘子就頂在二鐵子胸口了。

“滾尼瑪蛋,和你們這幫犢子有啥道理可講!”

二鐵子被頂的一晃悠,沒感覺出疼來。

生氣地說:“你咋打人呢?太能裝逼了!”

黃小婁沒說話,在一邊又把手機掏出來了。

手機這個現代化工具太又用了,用它來先把證據抓到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