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小皇帝的聲音響起,這四王爺倒是直接被嚇了一跳,他不清楚為何自己這個侄兒要叫自己去到御書房中,難不成對方是想要對自己下手了嗎?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這侄兒皇帝那可是風頭正盛。

可以說不但掌握了這京城內的所有軍隊,而且竟然還有著向外擴張的趨勢。

甚至老六的正皇營中,也已經出現了皇帝的人在滲透。

非但如此,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不但丟掉了手中右武衛的兵權,同時還丟掉了工部和禮部。

可以說,自己如今已經如同斷了一臂一般。

再加上上次投毒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因此他現在真的有些慌了。

難不成這皇帝是有了什麼新的進展,想要藉此直接將自己除掉嗎?

如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自己還真的在劫難逃了。

也正因如此,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躊躇了起來,甚至在心中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自己去了,很有可能會步入險地,但是如若自己不去,那麼自己就是抗旨不遵,這後果同樣十分慘重。

可以說,到時皇帝是不是就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將自己給直接查辦掉呢?

然而,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一旁的六王爺確實恰到好處的與其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聲音也是響在了永安王的耳中:

“四哥不必焦慮,還有臣弟在呢。”

說完這話之後他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甚至都沒有多看這個四哥一眼。

而這一想,也是讓四王爺直接愣在了當場,好半晌之後,才突然間眼睛一亮,同時忍不住暗自一拍大腿。

是自己考慮的太多了,正如同剛才自己六弟說的那般,還有他在那邊呢,這皇帝定然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倒不是說這六弟會幫助自己,兩人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的皇帝突然崛起,恐怕兩人依舊在明爭暗鬥之中。

而是如今六弟的實力太強了。

皇帝但凡不缺心眼兒,都不會一棒子將自己打死的。

畢竟還需要自己來制衡那六王爺呢。

想到這裡,他也開啟了自己心中的那股焦慮。

隨後在小太監的引領之下,直接朝著御書房而去。

不但如此,他甚至連一兵一卒都沒有帶,連一個跟班侍衛都沒有。

當然,自從他丟掉了右武衛的兵權之後,這個待遇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了。

即便是他如今想要帶人一同前去御書房,也是絕對做不到的。

“臣永安王,見過陛下。”

御書房內,再見到走進來的永安王后,小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卷軸。

同時直接對其招了招手,並且示意小太監給其搬來了凳子。

“四皇叔不必多禮,快來坐。

是這樣的四皇叔,朕也就不繞彎子了。

朕從那些個海外的使臣手中得到了不少的琉璃器。

原本想著留下供給宮內使用,但是如今這朝局,四皇叔應該十分明瞭。

這大佑國上下正是缺錢之時,因此朕決定將其轉賣掉。”

說到這裡的時候,四王爺似乎也是反應了過來,隨後立馬站起身來,躬身對著小皇帝說道:

“陛下放心,既然陛下吩咐了,那麼臣定然會捨出家裡的錢財,購買上一些的。”

這傢伙顯然是會錯了意,還以為小皇帝這就是想要強行塞給他幾件琉璃器,然後訛上他一些錢財呢。

“呵呵,可能四皇叔有些誤會了,朕和四皇叔說這些並非是想要讓四皇叔購買這琉璃器皿。

而是想著四皇叔手中在那東市之內是不是有著一間不小的店鋪啊?

朕看到位置也好房屋也好,都很是適合用來做生意。

因此朕覺得那間房屋如果四皇叔如今用不上的話,便轉讓給朕罷了。

屆時朕就用那鋪子,用來出售手中的琉璃器皿。

不知四皇叔意下如何呀?”

這一下倒是把這四王爺整的有些懵了,他萬萬也料不到皇帝竟然是和自己說這件事情。

這同時也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一間鋪子啊,你早說呀,或者直接讓人給我傳個訊息不就好了嗎?

至於搞得這麼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嚇得夠嗆。

於是乎,他就見他立刻躬身站了起來,對著小皇帝繼續行了一禮:

“既然陛下需求,臣定當將其交於陛下,何談轉讓一說,陛下儘管拿去用就是了。”

而聽到這裡的小皇帝卻是直接擺了擺手:

“四皇叔這是說的何話?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既然這店鋪是四皇叔的,現如今即便是朕要用,也需要用錢才來買。

這樣吧四皇叔,你開個價,朕定然不會討價還價的。”

四王爺也不傻,他心知小黃對這話裡有話,壓根兒就不是他表面上的這種意思。

於是乎,他立刻裝出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

“既然陛下如此說,那臣也不好矯情了。

這樣吧,這店鋪臣當初雖是白白得來的。

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之後,這價值自然是會大打折扣的。

就按照每年一萬兩的折舊來算,那麼這將近十年的時間,也就是十萬兩。

這樣,臣現在就回去讓人將這十萬兩和那店鋪的地契一併給陛下您送過來。”

此時此刻的這永安王,可並不像是之前那般意氣風發了。

如果放在之前,小皇帝何嘗敢如此的和他說話?

但是現如今,自己儼然已經沒有資本明面上和他叫板了,也只能暗地裡去使些絆子了。

因此,在聽了小皇帝之前的那些話之後,才會深思熟慮的說出上面這一番討好的話語來。

而聽到這些話的小皇帝也深知這永安王心中自然是不會服氣的。

原本自己也並沒有這種打算,剛剛之所以會說出之前的那些話來。

只是想著將那鋪子的地契拿到手中就好。

畢竟這名義上如若只是交給自己使用的話,那麼日後這店鋪的歸屬權可就依然是永安王。

如若被有心人一番炒作之後,說不得就會給自己扣上一頂與民爭利的帽子來。

但是萬萬也沒有想到,這永安王竟然給自己來了如此的一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