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莊園主奧爾菲斯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如此草率的安排囚徒進行兩場遊戲對決,尤其是不會草率的安排他連續進行兩場高強度的遊戲對決。
以至於現在他被背後一股危險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我知道錯了,補藥再盯著我了。”
“哦,我們親愛的莊園主大人,您當然沒錯,錯的是吾等草民。”
如果他沒有聽見背後已經響起來的磨刀聲,奧爾菲斯就真信了這句鬼話。
這邊湖景村為背景的屠夫回收已經完畢,另外一邊求生者們參與的普通大逃殺卻還在進行之中,不免讓人投入了更多的目光。
飛行家本身依靠自己做的飛行揹包,在天空中進行長時間的停留,前鋒和冒險家兩個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一個比一個兇狠。
光一個前鋒就夠人受的了,冒險家一個能肘擊前鋒的人自然不是簡單的角色。
而進入了普通副本的前鋒先生也沒有忘記寫他的日記,只不過日記裡面還是熟悉的內容。
冒險家庫特無意間看了一眼,滿頭無語黑線。
第1天,想吃豬肘。
第2天,想吃豬肘。
第3天,想吃豬肘。
完全就是一個豬肘夢男啊,還好她平日裡有節制的給他餵食豬肘,要不然這個大男孩恐怕天天頓頓都要吃豬肘。
冒險家的小人書對他本身就有一種致幻能力,而能夠在莊園之中都脫穎而出的置換能力,對於普通的鬼怪,那簡直是降維級的打擊。
庫特在無數彈幕的驚悚之中慢慢的縮小了身形,一點一點從鬼怪的腳底下走了過去。
甚至有幾隻鬼莫名其妙的卡腳了,或者被絆了個跟頭,也茫然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繼續追其他人了。
此處點名某劇演員:她甚至相信這死莊園卡腳了,也不相信腳下有一個冒險家。
至於心理學家,她確實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但她身邊那個穿著並換服的青年卻並不是好惹的角色。
艾達解開了埃米爾身上所有的束縛,不只是所謂的身體上的,還有曾經艾達給埃米爾加的心理暗示也全部解開了。
兇殘的病患直接衝上去手撕了幾隻鬼,惹的剩下那些普通鬼怪連忙讓開了路。
曾經是鬥獸場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是簡單的呢?更何況她請了各個地區的名醫之後,給埃米爾做了更詳細的身體檢查和恢復。
心理上的問題交給了艾達解決,身體上的問題,什麼中藥西藥藥浴通通灌了進去,可以說現在的病患能比得上一半的傭兵戰鬥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病患身上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傷痕,受了有些嚴重的傷,艾達是完全可以吹哨進行治癒的。
只有在她的應激結束之後,才會逐漸將傷勢轉移到自身身上,但是。
但是!
飛行家前鋒和冒險家三人都帶了三醫者,三個人聚在一起摸一個心理學家,簡直不要太快。
而且前鋒抱著一個橄欖球直接0幀起手就是一個放手一搏吧,別顧慮太多。
也不知道他一路創飛了多少可憐的路過鬼怪,但是這些東西嚴格來說也吃了不少人,因此也不算完全無辜吧。
所謂的大逃殺,只是將一群人投放到一個廢舊的村子裡面,而那村子裡面唯一的廟宇就是固定重新整理的避難所,所有人需要在天黑之前進入避難所。
他們被投放進入副本的時間是傍晚,夕陽即將落下,因此他們需要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快速地趕到可以提供庇護的廟宇處。
但實際上那廟宇也並非完全安全,因為有一隻大鬼沉睡在裡面。
當然,求生者是有心跳的。
當心跳越來越劇烈之後,他們就知道這廟宇肯定不對勁,幾個人對視一眼之後一起躲在了村子外圍的圍牆後面,根據視野卡了視角,不去看那些鬼怪,那些鬼怪就不會將目光投向他們。
查爾斯壓低了聲音,“這些鬼好像有反向寒意,只要我們看向它,它們就會發現我們。”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卡視野摸一摸邊角?”冒險家庫特翻閱自己的小人書,“這上面並沒有記載寶藏的線索,也就意味著這個副本不需要我們破譯密碼機,也就是說,沒有熟人。”
沒有那些屠夫,那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前鋒自信的露齒一笑,露出八顆雪亮的大白牙。
“我先來。”
在並不清楚村莊之中有多少鬼怪的時候,貿然行動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奈何他們是求生者啊,這個地方既然沒有密碼機,也就沒有狂歡之椅,沒有狂歡之椅,基本上也就沒有淘汰他們的手段。
這個是她總結出來的經驗。
求生者在現實生活之中還算有正常人的軀體和狀態,但是一旦進入副本便進行了另一種狀態的演化。
這似乎更像是莊園裡面人偶的狀態,這非常讓求生者們驚喜,因為進入這樣的狀態,相當於他們又打了一場幻境對決,裡面還沒有狂歡之椅,他們只要自起、互摸,自起、互摸,總有一天能把這玩意兒耗死。
“太好了,只要不是進了帶屠夫的副本,我們就是無敵的。”
庫特這邊正在拿著一支筆進行後續的冒險記錄,心理學家正在安撫病患,艾達摸摸埃米爾的腦袋,神色溫柔。
冒險家庫特觀測的前鋒威廉在鬼群裡衝進衝出的整個過程,並且已經肯定她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他們求生者頂多會受傷,但是隻要進行簡單的包紮就可以完成自愈。
蕪湖,這下可刺激了,以後別的國家拿人命填,他們就把這些副本當普通的莊園幻境對決打就行了。
只不過對手從熟悉的難搞的屠夫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甚至能一頭創飛的鬼怪——前鋒威廉。
“那我們怎麼出去啊?根據之前的線索來看,只要那個廟裡面的鬼吃飽了,他們剩下的人就能透過,但是咱現在沒完全進入廟宇,廟宇裡面人不夠。”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庫特合上了自己的小人書,“說實話,這玩意兒看一眼還沒有時空之影的一口口氣難受。”
“話說時空之影是什麼?”
毫無徵兆的一個名詞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意識之中,彷彿他們已經很熟悉這位屠夫。
但是很奇異的所有人都沒有關於這位屠夫的,哪怕任何資料,只是下意識的能夠想起她的攻擊手段——那口氣是真要命。
艾達表情有些隱秘的變化,她發現所有人的記憶似乎都缺失了一段,作為一個心理學家,她對記憶有所研究,因此對這方面還算是比較敏銳的。
她和埃米爾,甚至是整個莊園的所有人記憶可能都被修改過。
而跟他們朝夕相處的又不是莊園的人,唯一能夠修改他們記憶的,只有莊園主和她。
但已知她又不會對他們做不利於他們的事情,於是這次的鍋應該還是全落在莊園主的身上。
垃圾莊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