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天閣。
有一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站立於宮牆之上,他雙手扶著牆頭,雙目眺望著遠方。
他威嚴的眉眼間,又透著幾分溫和,有感而發道:“這天,是快要下雨了吧。”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保鏢,眼神犀利,神情冷冽。
就這麼挺直脊背地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中年男人覺得這傢伙有點無趣,轉過頭看向他,道:“怎麼也不給個回應?這樣顯得我好像在跟空氣說話似得。”
黑衣保鏢聞言,沉悶道:“是快下雨了。”
就像是機械式的回答,不帶有任何感情。
中年男人見狀,不禁搖頭道:“真是無趣。”
黑衣保鏢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國主,護龍衛那邊……當真不需要過去看看?”
“去看看?”
這位被稱為‘國主的中年男人笑道,“看什麼?看熱鬧?”
黑衣保鏢緘默不言。
堂堂國主大人,若是僅僅過去看熱鬧,這未免有些不成體統了吧?
不過他也早已習慣了這位國主大人的說話方式。
中年男人又輕聲說道:“我身為國主,使命在於治國,而護龍衛的職責,則是為了守國。”
“哪怕是我親自過去了,難道就能平息這場內亂了?沒那麼簡單的。”
他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說著,“護龍衛、皇室、仲裁會……怕是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說到最後,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黑衣保鏢有些擔心,忍不住道:“那萬一……”
“放心,沒那麼容易垮的。”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富有深意地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想這個繫鈴人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黑衣保鏢聽得一知半解。
驀然間,他想到了什麼,心頭猛然一顫,抬頭驚道:“國主的意思是,傳說中的那位回來了?”
中年男人笑著點頭,“是也。”
“老龍王迴歸,哪怕是我,也得去親自相迎啊。”
這位國主在說完最後這句話之時,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眼神炙熱,一臉的期待。
要知道,若是沒有這位老龍王,那如今的夏國恐怕依舊還處在戰亂之中。
所以,這位老龍王功莫大焉,值得所有人尊敬!
黑衣保鏢這下子也算徹徹底底明白了,難怪國主大人不急不躁,如此淡定,敢情是傳說中的那位老龍王要回來了。
只要老龍王一回來,想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護龍山莊的武比會場中。
幾股勢力就這麼僵持著。
在祝焱君說出這番話之時,北字營和皇室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憑什麼?”
南宮宿鷹視狼顧,冷笑連連,“好一個憑什麼!”
他目光冷冷地盯看著祝焱君,沉聲道:“祝焱君,既然你鐵了心不打算給出交代,那好,那今日我便自己要個交代!”
“給我上!!”
說罷,他已是揮手令下。
唰唰唰!
北字營的眾人都齊刷刷地衝上前去。
與此同時,處在後方高位上的陸沉灼亦是雙目兇狠,沉聲下令,“給我殺了李廟旺!!”
隨著一聲令下,陸青所帶領的皇家軍已是氣勢磅礴的傾軋而去。
一瞬間,擂臺已是被團團包圍住。
不過好在都未動用槍械,若是此刻動用槍械,死傷恐怕不可估量。
西字營眾人見狀,也都順勢圍上前去。
唯一剩下的沒有動靜的,便只有南字營了。
澹臺柏詢問道:“小姑,咱們要不要……”
“不必。”
澹臺卉搖搖頭,目光凝視著擂臺上的祝焱君,緩聲說道,“祝焱君,既承諾要給我一個交代,那我便等著她。”
澹臺柏又問道:“小姑,那萬一等不到呢?”
“那不就死了唄?”
澹臺卉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怎麼?難不成還指望我去幫她?”
澹臺柏咂了咂嘴,不說話了。
既然小姑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只能繼續守在原地。
東字營那邊,眾人已是趁著空隙,紛紛衝上擂臺。
看著壓近過來的***,眾人既是憤怒,又是著急。
有人急切地問道:“龍王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祝焱君美眸中閃爍著無盡的寒芒。
她還未開口說話,李廟旺便已是笑著回應道:“還能怎麼辦?打唄!”
打?
東字營眾人聽到這話,不由的面面相覷。
以東字營幾十人,去對戰***的上千人?
這能怎麼打啊?
眾人苦笑不已。
李廟旺看向眾人,笑說了一句:“你們記得保護好我媳婦啊。”
說完這話之後,他已是率先向前跨出一步。
以一人面向上千人。
全然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強大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