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丈?
李廟旺聽說過這個名字。
西字營的老白虎主。
不過據他所知,這個荀老頭已不問護龍衛事務多年了。
於是,他搖了搖頭,“不對。”
陳北七愣了下,“哪裡不對了?”
李廟旺目光灼灼地盯看著他,面無表情道:“你說得不對。”
被李廟旺這麼盯看著,陳北七莫名感到一陣發毛,不禁有些心虛,閃爍其詞道:“那就是南字營的澹臺卉了。”
李廟旺眯起眼睛,調侃道:“我要是再說不對,你是不是又得說是北字營的南宮宿了?”
“……”
陳北七一噎。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畢竟,這個幕後之人的名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
可是他有些想不明白,李廟旺這傢伙是怎麼識破自己說得是假話的?
難不成他還能洞察人心?
倘若真如此,那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陳北七面色陰晴不定,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他心中開始極快的醞釀著應對之策。
而這時,李廟旺已是走上前來,蹲下身子,直視著他,戲謔道:“陳堂主擱這跟我玩猜謎遊戲呢?”
陳北七不敢與李廟旺直視,但語氣卻極其堅定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幕後的僱主究竟是誰,抱歉,我也不知道!”
李廟旺微眯著眼睛,笑問道:“真不知道?”
陳北七惱火道:“護龍衛是什麼組織,相信你所瞭解的應該不比我少吧?那可是夏國的一大利器,我區區一個北斗堂豈敢參與其間?”
“嗯,你說得沒錯。”
李廟旺認可地點了點頭。
陳北七聞言一喜,懷有一絲僥倖地問道:“那這麼說,你可以放過我了?”
啪!
李廟旺一巴掌抽在陳北七臉上,然後一副看待白痴的表情,“陳堂主是在白日做夢嗎?”
火辣辣的劇痛讓陳北七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他抬起左手捂著半邊臉頰,血紅的雙目充斥著無盡的恨意。
他咬牙切齒,嘶聲吼道:“李廟旺!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李廟旺只覺得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怎麼?只允許你們來殺我,不允許我來殺你們了?”
“這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李廟旺說完這句話後,緩緩站立起了身,又瞥看了陳北七一眼,淡淡地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不過得麻煩你跟我回一趟護龍衛了。”..
陳北七咬著牙,死死地瞪著李廟旺,血紅的眸子仿似都要滴出血來。
李廟旺也不管陳北七是何表情,直接伸手將其身子提了起來。
然後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妥,他又將陳北七摔在了地上,道:“陳堂主,委屈一下!”
“李廟旺,你想做什麼?!”
陳北七整張臉猙獰近乎扭曲的變形,從喉嚨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李廟旺視若無睹,俯身以劍指在陳北七四肢的四處穴位一點。
四肢盡廢!
陳北七痛得青筋暴起,整個人在地面翻滾不停!
“李廟旺!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他恨不得啃食李廟旺的血肉。
可惜,做不到了。
誰能想象,堂堂北斗堂堂主會落得如此境地。
為了防止意外,李廟旺找了一根粗繩將陳北七捆綁了起來,又用一塊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廟旺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大功告成,嗯,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隱患了。”
說完,他單手抓起陳北七便向著外頭走去。
然而,當來到門口時,卻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男人嘴裡叼著一支菸,嗓音沙啞地說道:“放了他。”
李廟旺看到這個男人後,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反而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輕笑道:“是你啊。”
男人皺起眉頭,詫異道:“你能認出我?”
李廟旺說道:“聽聲音就聽出來了。”
“原來如此。”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伸手用雙指夾住菸蒂,吐出一口菸圈,然後臉上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李廟旺,嗯,這名字不錯,人也不一般,不過……”
“可否賣我一個面子,放了他!”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漸冷,那雙下垂的眼眸之中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殺機。
這個男人,正是先前那個名為搖光的司機。
而陳北七在看到此人之後,開始瘋狂地扭動著身子,從喉嚨裡發出唔唔唔的嘶聲,眼神極度渴望,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得。
李廟旺直接一巴掌甩在陳北七的腦門上,怒斥道:“叫***叫,給你點顏色還想開染坊了?”
然後他重新面向搖光,笑呵呵地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什麼?”